我啧了一声:“咋又这么浪了?你可是孩子都有了。”
王东立刻就郁闷了,要了一箱啤酒,咕噜噜灌了好几口才道:“李哥啊,不是我浪……夫妻之间,三观不合真的太难受了。我喜欢恰烧烤,她偏要吃西点;我喜欢看电视,她偏要满世界游;我想让她带带娃,她要请保姆……”
“你领教过啊?”王东嘿嘿一笑。
老板娘呸了一声,瞄一眼兰博基尼,娇媚道:“要领教得在车里。”
她扯到了沈梓,显然是夫妻间出事了,他在外头就浪了。
由于接近傍晚了,烧烤档已经开始冒烟了。
我们到了某条老街,直接在这边的烧烤档吃。
我们一来,老板娘就挺着饱满的身子喊道:“东子哥,又来啦?全给你整一点?”
“整,多来点羊腰子和生蚝,今晚我请兄弟吃!”王东豪迈道,兰博基尼的钥匙往桌子上一丢,引得一些小年轻都看了过来。
现在这社会,那种露天烧烤档难寻了,更别提是广府,这边的烧烤档都是室内的,一条街的老房子,烧烤、羊肉串、生蚝……都是有讲究的。
王东带我去了最大的一家,这里面啥都有。
车子跑了半个小时,绕了广府城小半圈,到了目的地。
老板娘咯咯一笑,张口就是荤段子:“东子哥这肾,不用吃都行。”
我点了点头,不合适分开也好,至少爱过。
王东现在也可以继续当风水师,干回老本行,他也能开心一点。
我大概是懂了,就道:“沈梓城里人出生,又是健身教练,跟你爱好不一样很正常,这算什么三观不合?”
“你不懂啊,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相处越久越无趣,越没有话题,谁对谁错呢?说不清,或许谁也没错,但就是不合适。”王东又灌几口酒,“合适太重要啊,皮囊什么都是假的,一个冷冷清清的家,我都不想回去,所以上年就结束了。”
说白了,他跟沈梓合不来。
“离婚了?”我猜到了。
“嗯,儿子归我,她拿一个亿走了。”王东眼睛一下子红了。
正过来说话的老板娘一见,又闷头走开了。
“不说了,喝酒!”我举起一瓶也灌了起来。
王东就回头喊:“老姐,上菜啊。”
“来咯,东子哥吃得多,急不得哦,要不把我先吃了?”老板娘笑得花枝招展,摇曳生姿,只端上来了一叠韭菜。
王东笑骂一声,狠狠抓她大腿,看得附近的年轻仔眼睛都直了。
“讨厌!”老板娘拉拉短裙,又摇曳着走了。
我眼斜斜地吃韭菜,同时想起了一个人:“你还记得丁奕星不?有次我去天府,她问我你为什么不选她。”
王东一激灵,不喝了,也不笑了,反而有点紧张:“她真问了?”
“真问了,我说不合适,她就说知道了。”
王东就开始沉默了,等烧烤上来,他一边吃一边喝,最后趴桌子上嚎啕大哭:“哪有什么不合适,哪有什么不合适啊!”
完了,动了情的广府人,连肠粉都端不稳。
我也不劝他,自己慢慢吃着。
最后,王东伶仃大醉,滚地上去了,我将他抱进了车子里,买了单开车走人。
他在广府的别墅我还记得,直接去他家就是了。
他家亮着灯,不过很冷清,院子里的秋千都是落叶了,很久没有人荡过了。
我敲了敲门,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开了条缝,看起来不过三岁左右,走路还不稳。
王东开着兰博基尼,带着我一路狂飙,那个兴奋劲儿都要随着他的脸油甩出来了。
两人虽然有感情,但相处久了,也会渐行渐远。
结局不可避免。
“等着吧!”王东眼花花的,看来真想让老板娘领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