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听了墨云的话,压根没有信的时候,她和顾祈晟有一段?这不是笑话?
不再搭理墨云,梁晗直接回了客厅。
墨云也是一阵恼怒,梁晗走后,她愤愤的将手机扔在桌上,表情阴郁。
“梁晗,还真是小瞧你了!”
无论她怎么挑拨,梁晗就是不接招,弄得连墨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在梁晗面前像个小丑似的引人发笑。
本来还想甄水坑不到的三千万,她亲自出马坑过来,可现在看来,梁晗没有她想的这么好对付,这三千万暂时恐怕没办法从梁晗手心里拿出来一分一毫了。
在花园把气都给撒了,墨云才往客厅过去,日子还长,梁晗总有栽她手上的时候。
梁晗回到客厅,墨辰已经回来,看她从花园的方向过来,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墨云进来时,顾祈晟和管家也从二楼下来。
顾祈晟面上看不出什么,管家面上的表情却是相当的意味深长,视线在墨辰身上停留了两秒才移开。
墨辰心里生疑,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顾祈晟的墨云,到底把话又给咽了回去。
顾祈晟站在一楼,并未曾坐下来,反而看向墨辰,声音低沉:“刚刚在楼上,葛伯母说,要将墨家产业交给我和墨云共同管理。”
墨辰听得稍稍愣了愣,管家看向墨辰的视线有些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顾祈晟说的话并无半点戏言。
梁晗听得也是咋舌,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葛柔突然就做了这么大个决定?
除了梁晗不敢置信,墨云在旁边听得也有些接受不能,明明之前说好了,墨家全部产业都交到她手里,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分了一半出去?
只不过她识相的没有开口,顾祈晟说话速度不急不缓,逃跑的看着墨辰:“葛伯母的意思,是三天后将墨家的资产办理转移手续,一分一毫都不留给你这个亲儿子。”
顾祈晟这话说的直白,管家在旁边听的瞠目结舌,好歹少爷和顾总关系好,如今顾总占了墨家的一半家产,就不怕少爷心里有隔阂?
顾总着实不是一般人,这魄力,一般人恐怕开口都难吧?偏偏顾总能做到毫无波澜,跟通知公事的语气一般无二。
怕顾总和少爷关系崩盘,管家跟着也补了一句:“太太身子不好,这些日子准备出国治疗,这才失了冷静,少爷,您别怪太太。”
墨辰面上倒是没有多少怨怼,看向一脸担忧的管家,反而还温和的笑笑安慰:“我妈辛苦这么多年,手里头的资产想要留给谁我都尊重她,更没资格怪她。”
他这么豁达,管家心里反而更加心疼他,眼里藏了些欣慰和自豪,他从小看着墨辰长大,自然也知道他的为人和本事。
他说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墨家的资产虽然丰厚,但这么多年,墨辰在外投资,手里攒下的资本也不少,他自己有本事,手里又有本金,想要赚到墨家资产,甚至赚到墨家资产的三倍四倍,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墨云在旁边,眼珠子也转了一圈,打起了主意。
虽然墨家资产被分走一半,但是能在三天后拿到,也不是什么坏事,再有,顾祈晟和她共同管理,岂不是以后有更多理由可以见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到这里,墨云上前,一脸诚恳:“顾总,虽然我没怎么管理过这么多的产业,也不一定能管的好,但是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绝对不会辜负您和姑姑的期望。”
梁晗站在旁边,看着墨云这幅厚颜无耻,装元气少女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
不管跟墨云相处多久,她都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墨云这话一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言难尽,顾祈晟一贯的面瘫,倒是看上去算是温和,除了冷淡点,看不出什么敌意。
墨云也没想过顾祈晟会有什么敌意,毕竟她都这么示弱,伸手不打笑脸人。
果不其然,顾祈晟忽然脚步平转,面向她,他身高优越,面部轮廓冷硬,低头看人时,那双狭长的墨色黑瞳便只倒映着一人身影,看的久了,便能品出几分深情款款。
墨云心脏突然开始狂跳,脸上忽然感觉有点热,正在心里胡思乱想,觉得顾祈晟是不是要安慰她,或者鼓励她一两句。
怀着这种憧憬,顾祈晟终于开口:“你不用妄自菲薄。”
果然,顾祈晟的话在墨云意料之中,她比梁晗那个大肚婆可有魅力多了,体谅人多了,顾祈晟迟早会看到她的长处,看吧这就看到了!
她双手自然垂下,两手交握于身前,摆了个娇羞的脸色,在心里默默准备好了一番深情款款又进退有度的应对之词。
顾祈晟薄凉的黑眸定定的放在她身上,剪裁得体的高级定制西装在光下呈现出某种极深的哑光感,淡淡的补完刚刚没说完的话:“墨小姐不是每一次可能管不好。”
“您是每一次都一定管不好。”
“顾总您过誉了……”墨云下意识就要一脸娇羞的表达自己的谦虚,以及对顾祈晟的夸赞表示感谢,可话说到一半,忽然回过味来,下意识抬头,看向顾祈晟。
她的耳朵没出问题吧?这话的意思?是这个意思?
看梁晗在旁边憋笑,墨云自觉自己面子上过不去,艰难的开口想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当下眼睛一眨,霎时间又开始泪眼盈盈。
“顾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祈晟看她这幅模样,倒是半点没有怜香惜玉之感,皱了皱眉:“从程家分的那些家产,不出三个月,半个子都没剩,墨小姐这败家程度,着实让顾某,叹为观止。”
程雄虽然不算什么大户,倒是也在青市有点名声,墨云可是分了六成以上的家产,才三个月就败光了,也是人才。
墨云嗫喏了许久,脸色红红白白,半晌说不出半句狡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