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渊苦口婆心的劝导,“教皇大人,建造那些武器实在是太浪费钱财了,如今的南洋经不起这样折腾,与其建造什么潜艇,不如拿来招兵买马,发展民生建设,这样才能持之以恒的发展下去。”
“你是觉得我打不过宫羽?”教皇有些烦躁,手不住的抵在额头动来动去。
“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我们国力低微,完全比不上月照,如今我们只有在梁河这边认真发展,以后才能有一战的能力啊。”祁文渊继续劝道。
总之一句话,就是让教皇安分守己的待在梁河这边,不要整日想着征服这个国家,拿下那个国家,这根本就不现实,只有保住南洋才是最重要的。
教皇大怒,“祁文渊,你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你就这么怕死吗?固守这里其他人就不会来侵略吗?你别忘了,这块地方本就是月照的,我们与月照之间向来都是势不两立,即便我们不去,他们迟早也会来,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臣知道您的意思,只是如今的南洋千疮百孔,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南洋强大起来,您说月照会来,可他们至少暂时不会来,我们就可以用这段时间发展国力啊。”
祁文渊觉得教皇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是苦苦坚持着,教皇十分烦躁,自己的国家还需要别人来置喙吗?要不是看在这老东西还有几分作用,干脆直接弄死算了,真是烦人。
“教皇大人……”
“滚!”祁文渊还想再劝几句,教皇已经忍不住了,赶紧让他滚下去,不然真怕自己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这老东西弄死了。
祁文渊不住的叹着气,摇摇头走出大殿,自此,南洋形成两派,以祁文渊为首的保守派,以教皇为首的激进派,保守派的想法跟祁文渊是一样的,只要守住现在的南洋就很好了,之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那以后教皇成立了南洋小朝廷,正式登上皇位做了帝王,也不允许别人再叫他教皇,而是要称之为陛下,但祁文渊却觉得,教皇这个皇帝实在是不合格,比起那个只知道战斗的人,自己才更适合做皇帝,自己才能带领南洋变得更加强大。
祁文渊本就是文人,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最容易糊弄别人了,他成功将教皇身边的贴身教徒收买,想要将教皇毒死。
其实有很多人对教皇的行为都不满,但是碍于教皇的能力太大,而且他有很多别人不会的东西,贸然接近说不定就是去送死,所以让他信任的人去是最好的。
只是教皇终究还是太谨小慎微了,他知道自己这个位置有很多觊觎,也有很多人想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做事情一直很小心,就连贴身教徒也是无处下手。
眼看着教皇在皇位上坐的越来越久,始终都没有机会,祁文渊着急了,他向着江湖刺客组织千杀门下了任务,凡是可以杀掉教皇,将人头交给自己的,这辈子都不用再愁银子的事情了。
本以为千杀门可以成功杀死教皇,可是教皇哪能没有准备,他的势力范围太大了,就连千杀门的杀手都不敢轻易出手,生怕把自己折在里面。
眼看着两种暗杀计划都失败了,祁文渊有些着急,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月照,旁人害怕教皇,可是月照不害怕,他们本就是敌人,能有机会弄死教皇,想必月照的人也很乐意吧。
祁文渊趁着教皇训练秘密新兵之时,将朝中大权收入囊中,并且派使臣暗地里前往月照,将现在南洋的情况告诉宫羽,并言明,如今教皇已经无法控制南洋了,所有的权力都在他的手中。
只要宫羽愿意放过南洋,他愿意献上教皇的项上人头,林深深看到这消息冷哼一声,“就知道他那样的治国办法会引起别人的不满,果然,连大权旁落了都不知道。”
“深深,你觉得要答应他吗?”其实宫羽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还是想听听林深深的意思,毕竟在教皇这件事上林深深是受害者。
宫羽本以为林深深恨透了那位教皇,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一定会答应的,可是林深深却笑着道,“夫君,我与你的想法应该相同,教皇不能死,所以不能答应祁文渊的要求。”
“哦?夫人说说自己的想法。”宫羽轻笑,果然是自己的女人,想事情都是跟自己一样的,确实自己也并不想答应这个要求。
“祁文渊既然能背叛教皇,自然也可以背叛我们,这样的不可信,另外,我身上的催眠术还没有解,教皇可以说是唯一的希望,要是教皇出事,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期待什么了。”
林深深想起自己身上的催眠术,就有些苦闷,虽说现在可以正常生活,但一直吃药总归不是个办法,如果教皇能将自己身上的催眠术解开就好了,这样就能一直陪着宫羽跟孩子们。
一说这个话题就感觉有些悲伤,林深深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夫君的想法跟我是否相同?”
“夫人说的没错,我也正是这样想,我月照堂堂正正,怎么能跟祁文渊那样的小人合作,他们跟随教皇,无非就是贪心罢了,就算没有了这个教皇,有这样贪念的人还在,祁文渊就是其中之一,最后一定会出来另外一个圣兰教。”
宫羽捏住林深深的手,“最重要的是,我不允许那个教皇死,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他还没有解开夫人的催眠术。”
没错,只要想起圣兰教对月照的百姓所做的一切,宫羽就无法原谅他们,他们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样的坏人,又怎么能放纵。
祁文渊若不是教皇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有机会获得这样大的权利,想必他也参与了迫害月照百姓的事件吧,这样的人绝不会原谅。
二人相视一笑,达成一致之后,要怎么做就一目了然了,宫羽点兵之后,继续向着梁河推进,争取将所有的失地都慢慢的收复回来。
祁文渊久久等不到宫羽的消息,不免有些着急,可他也在不断的安慰自己,宫羽要是个聪明人,一定会答应的,他们要的不就是教皇吗?自己给他就是了,反正整个南洋在自己手中,以后想怎么做还不都是由自己说了算。
可最终只等来了宫羽继续收复失地的消息,祁文渊急切的问道,“你确定将信送到宫羽手中了吗?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收到?”
祁文渊不相信如此优厚的条件宫羽居然没有答应,还以为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使者为难的开口,“陛下,臣是亲手将信件交给宫羽的,所以他一定看到了。”
“看到了?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同意合作呢?这不是最完美的合作吗?大家各取所需,最终都能达到目标,这多好。”祁文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使者试探着问道,“陛下,接下来怎么办?”
“滚滚滚,少来烦我!”这件事出乎了祁文渊的预料,这让他现在十分狂躁,那使者赶紧离开了,生怕被祁文渊拿来撒气。
祁文渊不住的在殿中踱步,最终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宫羽,你很好,我知道你是因为看不上我才不愿意跟我合作的吧,即使我做了南洋的皇帝可在你看来我也不过是蛮夷之人罢了,很好很好!”
祁文渊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水晃晃悠悠的撒了一片,“你以为不跟我合作,我就没有办法收拾教皇了吗?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祁文渊总算是知道教皇为什么非要灭掉月照了,这宫羽盛气凌人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气了,这么看不起人,那好,自己不仅要杀了教皇,还要完成教皇未完成的事,灭掉月照,此时冲动的祁文渊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主和派的,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颜面,所以召集军队,准备进攻月照。
宫羽完全不知道祁文渊居然把自己想的这么复杂,其实什么看不起,就是觉得他也是个坏人,所以不能放过必须消灭罢了,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此时的宫羽正在跟余清秋商量作战策略。
余清秋在得知南洋内斗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想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南洋收复,这样月照也算是完整了,江南这块地方实在是多灾多难,先是水寇,又是圣兰教,他们是时候回到祖国的怀抱了。
看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宫羽总觉得这事有问题,那位南洋教皇能做到那么多的事情,难道真的会轻易就将皇位丢了吗?任由祁文渊在那里上蹿下跳。
宫羽觉得余清秋的想法实在是太冒进了,说不定教皇就是欲擒故纵,利用祁文渊这次行动,提前做好部署,就是为了将月照军队引过去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