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单个的医生自然是因为单个的医生,不与那些群体接触,就显得比较好欺负,无论是哪里,只要这人融不进群体就会被群体排斥,他都被自家人排斥了,那么最后他去了哪里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过问太多的。
找那些医生给兹血塔那看病,没用,他们自己都说了,自己对兹血塔那是非常好奇的。他们拿兹血塔那的病毫无办法,那为什么还要找他们?而找别人,一个单独的人来的话,他有的是利用他的办法,他要用眼前的少年将这里的团体慢慢的从内部瓦解。让一个团体到很久很久以后才分裂的一个点是给他们当中的某个人埋下‘怀疑的种子’,为了不让他们后面再次‘复出’,他得攻入他们心理的领土。
最重要的是,他想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太欠揍了,医生怎么看得出来绯炎是故意要找他要抓住机会欺负他呢?
他只当是多久不给绯炎在意的人好好治病,绯炎生气了:“你要让我做到的话我就做得到,让我做不到我就做不到。”
医生自己讲的话给自己埋下了后患,绯炎可不是好惹的,他要让这里的人都认识到这一点。
绯炎笑着,见医生如此说,心情算是好了些,医生有些怯怯的看着他,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充满着好强烈的一股杀气!
“别打我,真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行不?”此刻医生确实是有些忍受不了了,他才提出:“你能把手拿开不。我给你让个路。”
绯炎嘴上没说什么,面上笑着,手却是收了回去,他手上的无色火焰消失了,连带着这个房间里的有的火焰也消失了。只要他不收回火焰,那团火焰在将房间里将该吞吃的东西都吞吃干净之后就会选一个没人看见的角落待着,火焰应该是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这位医生见了他的举动,松了口气。
他可不在意这里的东西被别人破坏了,这里不是他管理的,也不是他破坏的,因此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如他所说,他真的给绯炎让了路,绯炎从他身旁走过,直接往兹血塔那所在的病房走去。
医生跟着他走了一会儿,他注意到两旁的病房,好些病房的门上的锁都有些损坏。他想问绯炎一些问题,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想了想,干脆将话咽了下去。
绯炎带着他走到兹血塔那在的病房,然后他就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这位医生没注意到门上的锁与钥匙之间的关系,他熟练地用钥匙,想开锁,结果半天了,都毫无动静。
绯炎明明知道这是自己弄的,他却故意问医生:“怎么,你是不想给我朋友治疗吗?”
医生听了他的冷冷的话语,汗都要从额头上冒出来了:“你等等,不知道这锁是怎么回事,我先弄弄……”
他努力抓着钥匙,利用钥匙扭动锁孔,不行,这钥匙像是固定在了里面。
这个房间里有人,阿代在里边急的都要跳脚了。他拿地上那会活动的黑影没有任何办法,他能做的仅仅是拿着扫帚努力去打这团黑影。
扫帚应该是他从自己的道具库拿的,兹血塔那已经难受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她总感觉自己浑身黏黏腻腻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着。
兹血塔那的朋友在这里,殉逆一时间不会对她下手,他不会对她的朋友怎样,但也不会不欺负他。他借由自己的身份优势,在阿代拿扫帚去打他的时候,顺着扫帚爬上他的手,当那摊液体爬上阿代的手,阿代感受到的,是冰冷。
冰冷,冰冷,冰冷,这冰冷冷的感觉就像是他与冰块近距离接触一样。
兹血塔那的身体暖暖的,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殉逆才那么喜欢与她接触。
与兹血塔那感受到的不同,这会儿,阿代感觉浑身的暖气都被这摊液体吸走了,自己好像在瞬间没有了情绪。他的心在某一刻成了空的,他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做。他感觉某一刻自己成为了虚无的状态,随时随地都可以在这世间消失,这是他被这摊液体接触到的感受,他没察觉出来,自己的情绪已经被这摊液体吃掉了一部分。
殉逆吃掉**之后,能力变强了不少,现在他可以在吃掉更多的东西之后去影响别人了。
他从阿代这里吃掉了他的一些负面情绪,心里依然有不满: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像他那样拥有人形!!!!!!!!
殉逆不知道自己与绯炎的不同之处,绯炎曾经是人,他不是,他本来就是兹血塔那的一部分。即便是他很久以前是从外面过来,入到兹血塔那的体内,到了现在,他也早就成了兹血塔那身体的一部分,对于他和绯炎的不同,他很生气,而生气的他不会去思考一些事的原因,他只会发泄发泄发泄。
阿代在感受到了冬天带来的寒冷之后,在那股寒冷消失没多久,终于,在这摊液体从他身上离开后的几分钟,他感觉自己好多了。与方才不同的是袭来的一片温暖,奇怪的是,在经历了冬天过后,他感觉自己的心干净了不少。
殉逆,那团黑影吃掉了他的情绪,就会有他的部分的记忆,他在回忆别人的记忆,有零碎的别人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海中涌动。有阿代吸血的片段,有阿代被怀疑是袭击母亲的危险人物的片段。有阿代发疯要抓住别人吸干同族人身上的血的片段……
这些记忆不是他的,他头疼了没一会儿,就忽然惊喜的发现:这些记忆是有用的!
殉逆的心情很快因为头脑中有的记忆,好了不少:好好利用他们的记忆,吸收别人的记忆,我能利用这些记忆达到一些目的。
他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兹血塔那,眼底是无尽的疯狂和病态的爱意。
兹血塔那似乎是睡着了,她可没有注意到她的影子在距离她的不远处觊觎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