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雅柔的母亲给他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还把郁家搞破产了,这还能认她?”
“是我我在家看着挺膈应的。”
“就没人怀疑过郁雅柔是不是郁天成的女儿吗?”
“卧槽...楼上该不会是预言家吧?”
……
关上智脑,郁雅柔美眸含泪,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郁宁绥单方面断绝了和她的兄妹关系?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二哥对她最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郁雅柔找遍了研究院,连生物学工作室都去了,也没见到郁宁绥,反而受尽了冷眼。
最后她只能回到郁家,失魂落魄地往玫瑰花圃走去。
“平视前方。”
“第三星的语言学会了吗?”
“有智脑翻译!”
“不听话,背挺直!”
郁雅柔再次听到了郁宁绥的声音,只是和他一起的还有上次那个少女,郁雅柔脚步一顿,不知道此时该不该过去。
郁宁绥早就看到远远走来的郁雅柔,故意在叫谢琳挺直背的时候,碰到了谢琳的背部。
谢琳整个人背一僵,她背对着郁雅柔,自然不知道都是做给郁雅柔看的。
“郁宁绥,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谁知道郁宁绥不但不听,甚至还伸手替谢琳把垂在耳边的耳发拢了上去,弯腰在她的耳边说话。
“我哪里过分了?嗯?”
说完这话,他突然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郁雅柔。
郁雅柔被发现,顿时心情复杂万分,羞耻也好,醋意大发也好,她只能直愣愣地看向郁宁绥。
看着他如此暧昧地同另一个女人说话,眼睛确实看向她的。
也许话也是跟她说的。
郁宁绥的声音无比温柔,热气喷洒在谢琳的耳边,她耳朵迅速发烫,再也顾不得别的推开了郁宁绥。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谢琳的语气之中有些慌乱。
“怎么对你,我对所有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怎么,你该不会误会了吧?”郁宁绥面庞带着些笑意,盈盈地看向郁雅柔。
郁雅柔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谢琳原本害羞地不敢看郁宁绥,听到这话后,她突然抬头,狐疑地看向他。
郁宁绥平时虽然有些腹黑,但不至于这么不尊重人,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包括刚才的逾越行为,处处都透露着奇怪。
果然,当谢琳见郁宁绥根本不是看着她说这句话的,而是她的身后时,明白了什么。
谢琳缓缓转过身,看到了站在暗处的郁雅柔,顿时心里一阵无名火如火球滚来。
“你来了啊。”郁宁绥见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懒懒地问了句。
郁雅柔咬了咬唇,走了过来,“二哥,星网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她着急道,“有什么计划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们之间断绝了兄妹关系,就可以在一起了。”郁宁绥轻轻笑道,随后他收起了笑容,把郁雅柔的美梦打破。“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
“二哥,是不是郁念倾跟你说了什么?!”郁雅柔突然扬声道,郁宁绥之前对自己的态度绝对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郁念倾把妈妈死那天的事情告诉二哥了,才会让二哥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这和念倾有什么关系?”郁宁绥问,随后他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猛地抬眼朝郁雅柔看去,“你还想害念倾?!”
“怎么?二哥,我也是你妹妹,凭什么你们都只喜欢郁念倾?”郁雅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有什么错?她从来到郁家,就希望大家都能够喜欢上她,都能够把她当做这个家的一份子。
“因为大家都喜欢念倾,你就该一次又一次做伤害念倾的事情吗?”一旁的谢琳语气冰冷,“自己的不幸从来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自己不幸可以努力去改变,但是伤害别人,让别人陷入痛苦,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又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你不过是个外人!你懂什么?!”郁雅柔怒道,没有人理解她,她亲手结束了自己母亲的生命,不就是为了郁宁绥能够爱她吗?
可是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郁雅柔过于激动,郁宁绥担心她会做什么对谢琳不利的事情,将她拉到了身后,离得郁雅柔远远的。
郁雅柔任眼泪流淌,她上前要拉郁宁绥的手,被郁宁绥躲开。眼神之中是掩饰不尽的嫌弃。
“郁雅柔,如果从一开始你就乖乖当郁家二小姐,我也懒得理你。”郁宁绥厌恶地看向郁雅柔,“可是你偏偏要动念倾!”
“所以一直以来,你只当郁念倾是你的妹妹?”郁雅柔颤抖着开口,然后她一直摇头,希望郁宁绥的答案不是那个。
“没错。”显然,郁宁绥最知道如何杀人诛心。
不仅如此,他还露出略带嘲讽的微笑,“你该不会当真了,为了这份虚无缥缈的感情,亲手结束了自己的母亲?”
“郁宁绥!!”郁雅柔终于崩溃了,她的眼前浮现的都是冯月死在她眼前的样子,冯月离开郁家所说的话。
冯月说,他们是不会真心对你的。
妈妈到死了都要想带她离开,而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郁雅柔还是不相信,一直以来那么温柔的哥哥,怎么会骗她?
“什么时候……”郁宁绥认真想了想,“第一次见到你。”
“你妈妈做了郁天成二十多年的情妇,害得我母亲郁郁而终,如今你们不仅鸠占鹊巢,还动了害人之心。”
“你说你们该不该?”
站在两人后面的谢琳此刻感觉遍体发寒,她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郁宁绥。无论是在大众眼前的温文尔雅,还是少数人才能见到的腹黑,她都见过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郁宁绥。
他一步步将郁雅柔引诱进一个圈套,然后站在外面看着猎物痛苦死亡。
这样的郁宁绥,更像是一个恶魔。
谢琳发现,这才是真正的郁宁绥。
郁雅柔脑海里完全是母亲的身影,母亲临死时,抚摸她的样子,她捂着脑袋,“不!不是!!”
郁宁绥看着她,轻描淡写道。“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了一句,“哦,对了,你难道还相信郁天成对你有父女之情?”
“他只爱他自己。”
从今以后,郁天成都不会在管郁雅柔了,留着她自生自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