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医生你先请坐。”
陈吉米听到了聂晨的疑问，他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像是扶着老人家那般，一手握着聂晨的手掌，一手扶着聂晨的手肘，搀着聂晨坐在了别墅大厅的沙发上。
“是的，昨天下午我是过去了爱华电子市场那边，打听关于聂医生的消息。除了聂医生的消息之外，我主要打点的方向，是关于你二叔公聂吉胜在爱华那边老鼠会的一些线索。”
站在了周德沙发扶手旁边的陈吉米，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语气缓慢向聂晨解释着他昨天所做的事情。
陈吉米他虽然身上文质彬彬，语气也是慢条斯理。
但是穿着西装的他，却给聂晨一种狠辣无情的感观。
这家伙就像是曾经在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读书人，有着一股和律师这个职业格格不入的戾气，在他的眉眼之间，说话时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几天前，聂晨医生你向我咨询过你和聂吉胜之间的债务纠缠，我认为至少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够给你答复。”
周德露齿一笑，眼里闪烁着精光，“现在看来，你所委托的这一件事务是可以提前解决的，不过在这当中有着连带的其它事务，需要和聂晨医生你进行商讨。”
“愿闻其详。”
聂晨四平八稳坐在了周德的皮革沙发里，手中握着茶香四溢的茶杯，动作自信舒展，收回了打量陈吉米的目光，和周德对视。
周德夹着雪茄的手掌，在肩膀上伸出，向站在了他身后的陈吉米摇了两下雪茄，陈吉米立即便在茶几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清单，双手捧着递给了聂晨。
在清单上并没有写明了什么具体的事物，只有列出两个合作方案的金额。
第一个合作方案的金额为年费六十万，合作年限为五年，每一年的合作费用都会递增百分之十。
第二个合作方案是一次性付费五十万元。
“聂晨医生，这两个方案都能代表我周德以及我全体律师所同仁的诚意……我先从第二个方案向您解释”
周德把手中的雪茄放入烟灰缸里，熄灭了雪茄烟气，“第二个方案之所以向聂晨医生要价五十万元，一个是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聂晨医生所委托的你和聂吉胜之间的债务纠纷正好是五十万元。这五十万元，是聂晨医生委托我律师所解决老鼠会债务，爱华区联防队队长聂吉胜的一笔费用，聂医生能不能理解？”
“能理解。”聂晨点点头，“周律师所说的解决聂吉胜，这个解决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不损伤爱华门诊和聂晨医生名声的前提下，让聂吉胜和老鼠会失去在法律上、世俗约定上对聂晨医生所拥有的一切债权。”
周德哈哈大笑，这可是他赖以生存的专业领域，说到这个他一时就得意非凡，“至于具体如何操作，是我的行业秘密。如果聂晨医生愿意成为我律师所的法务合伙人，这些保密协议当然可以向聂晨医生进行公开。”
聂晨笑了笑，立即就明白了周德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现在所讲的第二个方案，就只是钓鱼打窝的窝料，第一个方案才是真正的鱼饵。
“这第二个方案，看来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只要能让我二叔公聂吉胜失去了对我爱华门诊的债权、让他失去了对老鼠会的掌控。五十万元是非常值得的。”
聂晨放下手中茶杯，“咱们就讨论第二个方案的细节，第一个方案先搁置不讨论。”
啊？
原本兴致勃勃，正要开口向聂晨介绍诚意十倍以上第一方案的周德，一下子愣住了，手中的茶杯停在了半空，目光诧异看着聂晨：“聂晨医生不听听我讲第一个方案吗？”
聂晨哈哈大笑：“我怕第一个方案太好太诱惑，以现在我的能力把持不住……所以我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思考清楚局势，然后再洗耳恭听周律师的金言玉律。”
笃笃笃笃。
聂晨和陈春梅背着便携药箱离开后，坐在了别墅穹顶中央大厅沙发上的周德，手指在酸枝红木茶几上敲击着。
“这个小滑头！”
周德眯着眼睛，语气有着一丝恼羞成怒，“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方案太好怕自己经不住诱惑……这小王八蛋，难道是想要白嫖咱们律师所的资源，然后反过头来找咱们谈条件？”
陈吉米思索了一下：“老板，要不我私下找聂晨医生谈一谈？”
毕竟律师所和爱华门诊之间的业务，哪怕聂晨现在滑头无比，避开了和周德谈判的时机，周德在之前也是亲口承诺过陈吉米，这个业务是属于他的。
“不用，聂医生能在这短短时间内上两次大报纸头条，上了一次电台访谈，并不只是靠运气和他的医术技术。”
周德若有所思，“既然他今天不愿意听，我明天就亲自说给他听。”
陈吉米笑了笑，点头应是。
“聂医生您在这里签个名。”
林清雅笑靥如花，拿出了一盒空白的录音带，录音带上面贴着便签纸，便签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聂晨医生深城之声访谈】，“幸好我每天都有把深城之声新闻访谈做成录音带的习惯，不然的话就错过昨天晚上的访谈了。”
聂晨笑着手持钢笔，在录音带上刷刷刷签下了自己大名，又写上了日期，想了想，学习二十一世纪后流量明星的签名方式，贴心无比画了一个爱心。
“晨哥，为啥还要在名字后面画个屁股瓣？”正在调制针筒针水的陈春梅明知故问，语气酸溜溜。
噗嗤，林清雅被陈春梅吃干醋的模样给逗乐了。
“啊呀！”
今天打针的是陈春梅，害怕打针的陈护士和害怕打针的林病人凑在一起。
陈春梅下手没轻没重的，趴在床上的林清雅被扎得痛呼不已。
而聂晨却是站在了一旁，浏览着林清雅做了一整天，专门做给自己的门诊合作方案。
富婆林清雅明面上经营的，是针对深城现在先富起来阶层的莲花酒楼。
但是她真正盈利的部分，还是在港岛那边走私各种奢侈品进入深城，以她熟悉的人脉圈子为分销渠道进行分销，赚取其中高额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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