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神族独有的特征。
“你竟然真的是神族。”
“你弄疼我了。”云裳收回手,脸色羞红,白了司徒墨一眼。
司徒墨感觉像是触电一般。
卧槽,这个女人脸红了,有毒。
云裳收回心绪道,“我是三万年前,天地未变的时候,大长老从神族带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
“不对,大长老带出来的,三万多年了,你活了三万多年,卧槽,那不是成老妖怪了。”
云裳咬牙,怒视司徒墨,“这你才是老妖怪,你全家都是老妖怪。”
“咳咳,你是被冰封了万年吧。”
“嗯。”
“我还以为你真的修行了三万年,结果还是个祖仙呢,那你该去撞死了。”
云裳哼声,“我才修行是二十三年。”
“你是在跟我说,你才二十多岁吗?其实你不用说的,我对你不感兴趣。”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司徒墨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见过的神族!身上都有三道神纹,为什么你只有两道。”
“你见过的神族?你什么时候见过神族。”云裳疑惑。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印象中的神族,有幸在古迹之中见到过一次。”
“哦,那还说得过去。”神族毕竟距离有亿万里之遥,见过几乎不可能,除非是上古的一些壁画。
“我父亲是人族,母亲是神族,我体内只有一半神血,所以只有两道神纹,当年我母亲被天族追杀,意外流落到仙界蛮荒之地,也就是在那里认识了我父亲。”
“原来如此。”
“那你刚才说的大长老把你从神族中带出来是怎么回事?”
云裳像是翻出了一段不愿回首的过去,“父亲不过是蛮荒之地的一个普通人,在修行上没有任何的天赋,可我母亲就是这么一个人,喜欢他,就是一辈子。”
“宁可与神族为敌,也要和我父亲在一起。”
“然而我母亲身为神族的圣女,神族势必不会让她和一个凡人在一起,后来神族派了至强者来到蛮荒之地。”
“斩杀了父亲和他的族人,本来那一战,我也要死的,然而母亲以性命要挟,我才得以活下来。”
“但却被永远的囚禁在永恒之塔中。”
我的个乖乖,永恒之塔,那可是放眼整个仙界中也找不出的几个大杀器之一,居然把人囚禁在那里,云裳的母亲多半也是个仙道巅峰的实力超强的人物。
“后来我在永恒之塔中出生了,母亲用阵法将我送出,以体内的天脉作为要挟,让大长老护送我离开。”
“神族这才没有追击。”
“天仙书院的弟子都说我很冷淡,其实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怎么笑过,不是不喜欢笑,我也喜欢他们喜欢的东西,喜欢游山玩水,喜欢去冒险。”
“喜欢去感悟山川大地,喜欢去看更多的东西。”
“但我的母亲还在神族受苦,我如何能够笑得心安,何况神族杀了我父亲,这笔账,我迟早要和他们算。”
直到此刻,司徒墨才觉得云裳其实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冰封三万年,从小就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在浑浑噩噩的杀戮与无尽的仇恨中长大,她俨然已经变得冰冷无情。
“原本,我以为我短暂的一生就会在修行中结束,或许是去跟神族碰一碰,最后香消玉殒。”
“直到遇到了你。”
“我不知道对你是个什么感觉,但每次看到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酸楚。”
“我想跟你距离近一点,可又感觉无法靠近,你总是喜欢远离。”
“从前的我是冰冷的,高傲冷艳,像是一座冰山,让人不寒而栗,望而却步,可直到遇上你,我的世界仿佛多了一些色彩。”
司徒墨尬笑,“云裳师姐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云裳俏脸微红,但一闪而逝。
“算是吧。”
说完,云裳忽然轻松了不少,身体向着后方倒去,就这么躺在虚空中。
“一下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感觉好受了许多。”
“你这忽然的反转,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司徒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云裳白了他一眼,“你这么脸皮厚的人,也会不知所措。”
见司徒墨不说话了,云裳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不要脸,明明平时装得高不可攀,现在却跟一个实力比自己弱小的师弟表白。”
“那倒是没有。”
司徒墨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实际上司徒墨深入思考了一下之后也得到了原因,云裳自由都处于一个自我封闭的时间段里,她将自己封闭起来,独自修行,不愿意与外界接触,只为了有朝一日将去神族救出自己的母亲。
直到遇到了司徒墨,阴差阳错让她和司徒墨有了交集,面对司徒墨这种混球,软硬不吃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
司徒墨越是不搭理她,她反而越来劲,无形之间来了个欲擒故纵,并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云裳在司徒墨面前就像是一个小白。
司徒墨本无意打理她,却不曾想最后造成了这样的一幕。
“那你知道了会怎么做?”
“估计以后都不会跟我说话了吧。”云裳有些失望。
司徒墨笑道,“那倒不至于。”
“你刚才不是说,很小的时候你就离开了神族吗?你多半没有见过的你的母亲吧。”
“嗯,没见过。”
“那我让你见一次。”
司徒墨身后满天符文浮现出来,口中轻叱一声,“睡梦之境!”
睡梦之境施展开来,虚空扩散到无穷远处,最后最后司徒墨整个身躯瓦解,融入虚空中。
“你放开身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云裳还是放开了心神。
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化了,睡梦之境与梦有关,这不只是司徒墨自己构筑的理想世界,更有敌人心中的幻象与部分记忆。
云裳的身躯缩小,融入这一片独特的天地中,她先是去了司徒墨为她构筑的蛮荒之地。l
在那里她见到了记忆中的父亲和母亲,此时的她们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