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卧室里只是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他盯着有些昏暗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动了动身体。
侧过头去,便看见了一个人影,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随后那个人变得清晰起来。
“阿许。”傅经年声音沙哑,低低的喊了一声。
原本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看资料的许相逢听见动静之后看了过去。
看见傅经年醒来,许相逢连忙放下了手里的平板,朝着床边走过去。
许相逢微微弯着腰,拿着体温枪去测了测体温,确定体温正常,才柔声的问着,“还会不舒服吗?”
傅经年没有应声,只是直直的看着。
许相逢被看得不明所以,“怎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许相逢才听见傅经年轻叹一声,那声叹息里似乎充满了无奈。
“什么时候了?”傅经年一边问着,一边掀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
许相逢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凌晨两点。”
“都这么晚了,让人收拾一下客房,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吧。”
迟疑了一下,许相逢点头答应,继续问着他,“你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会不会喉咙痛?头痛不痛?”
“喉咙还有点不舒服,开点药吧。”傅经年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感受自己喉咙到底有多严重。
喉咙痛并不是什么事儿,但傅经年还是得注意,不然在各种会议时说不出来话可就糟糕了。
许相逢从一旁的医药箱里取出了一些药来就准备给傅经年先吃一次。
只是正准备把药扣出来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她想起晚饭的时候傅经年就不舒服,只是随便吃了点,这会儿肯定饿了。
“先吃点东西再吃药?”许相逢问着。
傅经年点着头,轻声应着。
许相逢放下药,转身从卧室里走了出去,不过一两分钟,许相逢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装着一份白粥和几碟小菜。
“现在很晚了,先吃点清淡的垫一垫。”许相逢去到床边坐下,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傅经年端过碗来,拿着勺子不紧不慢的喝粥,吃了差不多小半碗,傅经年放下碗,拿过药来吃了。
确定好傅经年这边的状况,之后许相逢才从卧室里离开,让佣人带着她去客房休息。
第二天。
许相逢凌晨四点左右才收拾好躺下,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呆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突然坐起身来,拿过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许相逢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露出一副懊悔的神情。
她第一次留宿总统府,居然就这么早都还没有起床,真的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许相逢叹了一声,然后快速的起床洗漱。
等她收拾好从客房里出来,故作镇定的往楼下走去,还没到一楼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一时间许相逢愣愣的站在那儿,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转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