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洋出声应道:“黄总至纯天珠是怎么来的吗?”
黄大发摇了摇头:“那倒不知道。”
陈举宁面色微变,似乎有不太妙的感觉。
难道这小子真的对天珠很了解?
罗宇洋还真是挺有耐心的,开始解释了起来。
天珠是在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用特殊的方法和材料,制作成带眼睛或线条等各种各样宗教图桉的蚀花珠。
天珠一般分为三种:天然、工艺、合成。
在这三大类下面,又细分为至纯天珠、措思天珠、料器天珠等等。
罗宇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唐朝的时候就有关于天珠的记载了,正所谓云珠之好者,一珠而易五十良马。”
黄大发摸了摸满是肉的下巴,明显是听明白了,说:“幼,唐朝的时候天珠就能换五十匹好马,那真是值钱啊。”
陈举宁和孟麻子对望了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小子居然还一套一套的。
王莉更是吃惊,罗宇洋是她的大学同学,王莉可不知道罗宇洋会有这样的本事。
而且看罗宇洋的神态动作,完全就像是一个专家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不对,罗宇洋这家伙肯定是在装模作样啊,他怎么可能是什么专家呢!
完全不可能!
孟麻子不耐烦了:“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罗宇洋看都没看孟麻子一眼,缓缓说道:“黄总,至纯天珠是天珠中等级最高的圣物,至少也要留存千年以上才算,而这天珠……其实只有几十年的光景。”
此言一出,把其他人都给惊呆了。
尤其是黄麻子,指着罗宇洋就要大骂,但是陈举宁马上就向他使眼神,把他生按住了。
陈举宁嘿嘿笑着:“这位小兄弟,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啊。”
黄大发瞪大了眼睛,说:“几十年?这不是康熙那时候的活佛戴过的吗?应该至少有几百年了吧?”
说着,黄大发还看了陈举宁一眼:“叫什么来着?”
陈举宁还没有说话,却听罗宇洋说:“班禅五世,罗桑益西。”
黄大发一拍巴掌,说:“对,就是他,不是这位活佛戴过的吗?”
陈举宁斩钉截铁地说:“黄总,毫无疑问,就这位活佛戴过的。”
孟麻子连忙点头。
罗宇洋却又是微微一笑:“陈先生真是神算,天珠谁戴过都能看出来。”
陈举宁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黄大发能成为大老板,自然也是聪明人。
罗宇洋的意思就是说,天珠的以前的主人是没办法看出来的。
而陈举宁如此肯定这就是班禅五世罗桑益西戴过的天珠,确实有些奇怪。
当然,也许陈举宁有其它的证据也说不定。
罗宇洋重新把那天珠拿了起来,说:“这天珠黑白分明,从形制上来说,确实像是至纯天珠,但也只是像而已,其实是近代才制作出来的。”
陈兴宁:“你、你别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黄大发:“是啊,小兄弟,说一说理由吧。”
罗宇洋笑着应道:“理由很简单,它太完美了。”
其他几人怔住了。
完美?完美也是理由?
只有陈举宁露出了惊慌之色,明显是想到了不妙的事情。
黄大发:“成色好,不是挺好的吗?”
罗宇洋澹澹地说了起来。
“这天珠,要么是自然形成,经过简单的加工做成的,要么是人工合成的,但至纯天纯,必然是用天然名贵的材料合成的。”
“但是至纯天珠都有上千年,至少也是几百年的留存历史,那个时候的工艺自然相当落后。”
黄大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所以那个时候制做出来的天珠,肯定会有瑕疵?”
罗宇洋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黄总,您再仔细看看,这像不像现代人做出来的工艺品?”
黄大发马上拿起天珠看了看:“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儿像,但是这又看起来很旧,上面还有一些坑……”
说到这里,黄大发忽然抬起头,脸上的肉抽了两下:“你是说,这是做旧的?”
孟麻子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凉,连忙往后靠了靠。
陈举宁也有些坐立不安。
罗宇洋却没有直接回答,接着说:“黄总,这天珠的材料确实用对了,工艺也足够精湛,但是天珠这东西的价值有多大,还是要看它本身的历史和故事,您说对不对?”
黄大发先是瞪了孟麻子一眼,把后者吓得够呛。
王莉在旁边真是既惊奇,又不安,
接着黄大发又看向陈举宁,澹澹地说:“陈先生,你怎么说?”
陈举宁故作镇定,看向罗宇洋:“你全凭一张嘴,有什么证据说这些!?”
孟麻子也反应了过来,指着罗宇洋:“你这小子!含血喷人!”
罗宇洋本来想着到此为止,提点一下黄大发就算了。
黄大发是个聪明人,可能做出自己的判断。
但是陈举宁和孟麻子又在这里咄咄逼人,倒让罗宇洋心里不爽了。
罗宇洋表面上仍然很澹定,说:“证据,当然有。”
黄大发坐直了身体:“小兄弟,什么证据?”
罗宇洋指了指黄大发手中的天珠,说:“天珠的制作工艺一直都在发展,几百年以前的制作工艺做出来的天珠,虽然有一些不完美,但也有好处。”
黄大发:“什么好处?”
罗宇洋:“如果用火烧,只会被熏黑,一擦就可以恢复原样,但如果是现代工敢制作出来的天珠,用火一烧……”
黄大发:“那会怎么样?”
罗宇洋:“就会掉色。”
孟麻子则露出迷惑的神色,看向陈举宁,就像在说“还有这种事儿”?
陈举宁此时却是大惊失色,十分震惊。
罗宇洋明显说对了。
这小子真不简单,这种鉴定方法居然也知道!?
黄大发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办。”
黄大发左看右看,看到了王莉,说:“给我找个打火机来!”
王莉慌忙点了点头,便去找打火机了。
陈举宁说:“黄、黄总,别试了……用火烧,那可是毁东西的……”
黄大发瞥了陈举宁一眼:“陈先生,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