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陆希捷第一时间回到酒店。
和陆希捷分别还不到一天时间,再次见到他,伊湄竟有了新鲜感。
此刻,陆希捷已经换下赛车服和头盔,穿着他平日里惯常穿的黑西装白衬衣,身型英姿挺拔,依旧是伊湄熟悉的潇洒帅气形象,和赛车场上酷炫拉风的车神天差地别。
伊湄瞅着他左看右看,还吸着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试图嗅到属于车神的气息。
她又是好奇的打量自己,又是闻气味,让陆希捷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分别一会,你就脸盲症发作,不认识我是谁啦?”
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古怪,伊湄赶紧岔开话题,“小叔叔,你忙完了吧,可以陪我去玩吗?”
“呵!”陆希捷剑眉微挑,“这么黏我?怎么的,和木槿小姐姐玩的不开心?”
伊湄小手扯着他的领带拽了拽:“我更想你陪我玩。”
她说的是心里话,木槿对她很好,可惜她和木槿不太熟,不能调皮捣蛋,也不能捉弄木槿。
还是和混熟了的陆希捷在一起时,她比较自在。
“好好好,”陆希捷戳了戳伊湄的额头,“我陪你玩,好不容易出一次国,咱们玩尽兴了再回去。”
他单手抱起伊湄,小萌妞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小叔,我肚子饿啦,想吃好吃的,你带我去吃好吗?”
伊湄如此说,一方面是她真饿了,另一方面,f国的美食举世闻名,既然来了这里,自然要好好品尝。
前生,伊湄是个不折不扣,酷爱美食的吃货,重生之后,她依然保留了爱吃爱喝的吃货本性。
酒店里有餐厅,陆希捷不打算在这里进餐,他带着伊湄来到一家在当地较有名气的餐厅。
点餐之后,侍应生首先送来的美味,是香煎鹅肝。
伊湄心急,切了一大块鹅肝就往嘴里送,那块深褐色的鹅肝,有她半边脸大。
陆希捷看着她把一大块鹅肝往嘴里塞,条件反射的担心她会噎着。
陆希捷示意她放下鹅肝,“伊妹儿,不急不急,慢慢吃,把鹅肝切小点。”
他一边说,一边用着刀叉,手法娴熟利落的将鹅肝切成小块,再用银叉一块一块的喂进伊湄的小嘴里。
餐桌边的陆希捷帅气英挺,伊湄软萌俏丽,大帅哥搭配小萌妹的组合,本来就非常吸睛。
再加上,陆希捷照顾伊湄进餐时非常的细致温柔,这幅温馨美好的画面,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人赞叹,有人欣赏,还有人……
餐厅的角落里,两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的外国佬,盯着娇俏可爱的伊湄,心里起了盘算。
他俩压低声音,商谈了下细节,很快讨论出行动方案。
进餐完毕,陆希捷牵着伊湄走出餐厅,在路边散步消食。
前方有个广场,一大群羽毛雪白,活蹦乱跳的小鸽子,扑腾着翅膀,在地上觅食。
有几只鸽子,不知是懒得动翅膀还是觉得走路好玩,它们去往高处,竟然不飞,而是抬着小脚爪,一级一级的爬上阶梯。
伊湄看着有趣,忍不住冲进鸽子群,小跑着追逐一只鸽子玩。
不知不觉,她和陆希捷的距离拉远。
陆希捷担心她跑丢,赶紧对着她快步奔过去。
他还没靠近伊湄,那两个一直暗中跟踪他们的外国佬,突然间一个人冲上来,和陆希捷大打出手,另一个人一把抱起伊湄,身轻如燕地跃上路边房屋的楼顶,急速狂奔而去!
人贩子抢小孩?陆希捷来不及过多思考,他使出真功夫,三下五除二的撂翻纠缠他的外国佬,接着再身手敏捷地跳上屋顶,马不停蹄的追赶劫持伊湄的外国佬。
那个外国佬是个跑酷高手,在高低起伏的的屋顶跳跃,竟然如履平地。
他身手了得,陆希捷飞檐走壁的功夫更是一流,转眼间,他就追到外国佬身后,并且用外语严厉呵斥:“把孩子放下!”
被他追的无路可走,外国佬气得直骂脏话,他大怒之下,竟然丧心病狂地把伊湄抛到半空中。
我滴个老天爷!伊湄魂飞魄散,她吓得闭紧双眼,下意识的尖叫:“啊!”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到来,陆希捷一跃而起,将伊湄稳稳的接在怀里,“别怕,没事了!”
伊湄睁开双眼,一下看到陆希捷那张近在咫尺的帅气容颜。
呼呼呼,小叔好厉害!
想起他方才飞檐走壁的身手,伊湄更是崇拜他,还对他的真实身份起了疑心。
他会开飞机,车技一流,还有着非比寻常的身手,这些这些加起来,怎么看都是高级特工才具备的能力。
他是和007不相上下的超级特工吗?很像!呼呼,大叔说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当真是错看了他。
哎,愚蠢的大叔,竟然被自己的亲弟弟,骗的团团转!
伊湄安静的靠在陆希捷怀里不说话,陆希捷以为她吓傻了,不由焦急,“伊妹儿,吓懵了吗?不怕不怕,没有坏人,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在逗你玩。”
“小叔叔,”伊湄抬手,按着他的右肩,“伊妹儿才不怕呢,有介么厉害的小叔叔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
见她情绪正常,陆希捷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他四下搜寻那两个外国佬,两人已经不见踪影,跑得无影无踪。
他们是谁?是x组织的成员吗?从两人的身手来看,很像是!
没抓到这两个人,陆希捷有短暂的懊恼,又很快释然。
哪能两全其美,救下伊湄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她被x组织劫走,后果不堪设想。
“哎呀,小叔叔,你受伤了。”伊湄突然看见,陆希捷右手手臂处的衬衣衣袖,划破了一条大口子,内里的手臂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估计是他刚才飞檐走壁时,刮蹭出的伤口。
陆希捷经常受伤,危及生命的重伤都受过无数次,这点皮外伤,对他来说无所谓。
“没事,”陆希捷漫不经心,“一点小伤,我不疼。”
“你呀,”伊湄以下犯上的教育他,“果真是大叔说的,不懂事,这怎么能是小伤呢?这么大个人不会照顾自己,让大叔怎么放心嘛。快,你带我回酒店,我给你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