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湄惊惧的魂飞魄散,都虚弱的奄奄一息了,陆希捷,他会不会一命呜呼?
怎么办?伊湄心里一片慌乱,她拼命地扯头发,脑子里急剧思索,却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到。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她没有异能,纯粹就是废物一个。
她好生懊恼,她千不该,万不该叫陆希捷陪她去l国。
他们不出国,怎会遇到沉船事故,又怎会流落到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
看着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陆希捷,伊湄心急如焚。
她小声碎碎念:“小叔叔,我要是把你害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刚刚嘀咕完,伊湄蓦然之间,听到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喊她:“伊湄!”
“谁?”伊湄四下张望,她周围,除了古木参天的大树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不见人,那喊她的人,是谁?
那个声音又幽幽响起:“伊湄,是我,我是你爸爸!我在另一个空间里,运用异能,跟你交流。”
爸爸!
伊湄刹那间惊喜交加,她迫不及待地喊:“老爸,你传给我的异能,失灵了。你赶紧把我的异能恢复,我要救我的小叔叔。”
那个声音很无奈地说:“不行,我在另一个空间里,和你对话,我都要拼尽全力。帮你恢复异能,我做不到!”
呃……
伊湄瞬间气炸,瞧瞧她的老爸,真是个超级大坑货,他遗传给她的破异能,以前就时灵时不灵,动不动就没法启用。
现在,她的异能,完全失灵,那个当爸的,居然还不能帮她恢复。
她这个老爸,太不中用了!
心里憋着气,伊湄说话也没好气,“你个坑货老爸,能不能靠谱点?这也不能,那也不行,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你个死丫头,说话简直跟你~妈一模一样,整天在把我气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我感应到你有危险,拼尽全力突破空间界限,跟你联系上,你还抱怨我。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小棉袄,呼啦呼啦的漏风呢?”
伊湄小嘴一张,气呼呼的怼回去:“你啥忙都帮不上,跟我联系干嘛,看我死没死吗?”
“死丫头,你要不是我亲闺女,我一巴掌把你拍到切尔诺贝利的石棺里。行了,突破空间界限和你对话,特别耗费灵力。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听好,吹响这个海螺,有个女巫之王,会马上赶来救你。”
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一道半透明的光束,一个小巧玲珑,洁白无瑕的海螺,在光束里漂浮。
看到这个海螺,伊湄瞬间想起来,几个月前,她前往某个热带沙漠,寻找苏纪石的途中,曾经救过一个头戴花环,身穿羽衣的漂亮女郎。
那个漂亮女郎,送了她一枚海螺,女郎当时还说:“以后遇到危险,吹响海螺,我随时赶来救你。”
海螺,伊湄收下了。
收下之后,她把海螺放在了家里。
之后,她的生活中,发生过诸多状况,多到她已经完全忘记,她还有这枚海螺。
海螺在家里,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是她老爸,从家里给她运过来的吗?
伊湄从光束里拿起海螺,好奇地问:“老爸,这个海螺,你是从我家里,给我运过来的吗?”
“这海螺是你~妈妈~的,你的海螺,我可不运不过来。记住了,海螺要随时带在身边,再遇到危险,它可以救你一命……”
说到这,那个声音骤然消失,仿佛电话断线一般。
老爸的声音为何消失,伊湄懒得管,她现在,只想赶紧救治她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的小叔叔。
伊湄将海螺放到嘴边,徐徐吹奏。
海螺发出一缕空灵悠扬,宛若仙乐的音符,袅袅娜娜地飘向远方。
不一会,伊湄看到半空中,浮现出一个长方形的传送门。
下一秒,传述门开启,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穿着作战服的女郎,从传送门里一跃而出。
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呃……
瞧见她,伊湄惊了个愕,这,这和她上次在沙漠里见过的那个漂亮女郎,是同一个人吗?
那次,女郎头戴花环,身穿羽衣,宛若花仙子。
现在,她穿作战服,戴棒球帽,嘴里还叼着棒棒糖。
伊湄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个刚刚入伍,不守纪律的女兵。
“小孩儿,”女郎声音轻快的跟她打招呼,“又见面了啊。”
“你,你,你……”伊湄不知怎么称呼她,女郎看了看她,自我介绍说:“我姓叶,叫叶芷汐,你要叫我姐姐,还是要叫我阿姨,都随便!”
伊湄乖巧的叫了声“姐姐”,随后又恳求说:“姐姐,救救我小叔叔吧!”
叶芷汐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陆希捷,两道秀眉皱了皱,“这谁?陆帅?啧啧啧,想不到呵,他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听到说出“陆帅”二字,伊湄更是惊愕,听起来,叶芷汐,她认识陆希捷!
叶芷汐弯下腰,抓起陆希捷心口前的衣服,把他拎起来。
伊湄看着她直接把陆希捷拎起来,表情相当纠结。
她想叫叶芷汐换个方式,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男女授受不亲,总不能让叶芷汐把陆希捷抱着或者背着吧。
叶芷汐一手拎着陆希捷,一手拉着伊湄,再跨进传送门。
传送门,把他们送到另一个地方。
这地方的景色,宛若童话世界。
是在一个山谷里,对面的山崖上,一道蜿蜒曲折的瀑布,盘旋缭绕的倾泻而下,瀑布飞溅出迷蒙雪白的水雾,被阳光折射出一圈似真似幻,七彩迷离的彩虹。
各色争奇斗艳的奇花异草,绽放在山谷各处,几只头顶长着一只尖角,浑身雪白的独角兽,在山谷里轻盈欢快地奔跑。
更有不计其数的宝蓝色珍稀蝴蝶——光明女神蝶,在奇花异草间翩翩飞舞。
山谷中央,有一栋精巧玲珑的木屋,造型颇像城堡。
叶芷汐带着陆希捷和伊湄进了木屋,她顺手把陆希捷丢到吊床里,而后摘下头上戴着的棒球帽。
“哎呀!”看她随随便便的把陆希捷往吊床里扔,伊湄好心疼,“你不要这么粗暴地对待我小叔叔呀,他本来就受伤了,你再把他丢来丢去,要把他弄死的。”
女郎无所谓地说:“谁不知道他命大?他才死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