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伊湄就拖着行李箱出了衣帽间。
“小叔叔,”她歪着脑袋问,“我们要去哪个城市呢?”
“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陆希捷双手插着裤袋里,身影潇洒帅气的坐在窗台上,“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
“哎呀!”伊湄挠了挠头皮,“我选择恐惧症犯了,想不好去哪。”
“不知道怎么选择吗?”陆希捷起身走到书桌前,他拉开抽屉,取出笔记本和签字笔,“咱来玩个现在很流行的开盲盒游戏,我把城市名写在纸上,再揉成纸团。你随机选择一个打开,选到什么地方,我们就去什么地方!”
说完,陆希捷又尊重强调,“先说一声,不许用你的透视眼偷看。”
“不偷看!保证不偷看!”伊湄举起小手发誓,“偷看了,也没有趣味性了。”
陆希捷从笔记本上撕下几页纸,再把纸张撕成小方块,又用签字笔,笔迹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城市名。
写完之后,他把纸张揉成纸团,放在伊湄面前,“拆吧,看你能拆出哪个城市。”
伊湄拿起一个纸团,心有所感地说:“我在网上看到过,有人拆机票盲盒,拆到了飞往战乱国家的机票。小叔叔你一向喜欢坑我,你有没有写下某些自然环境恶劣的城市名啊?”
“你倒是提醒了我,”陆希捷又拿起签字笔,“先别急着拆,我再写几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别呀!”伊湄抢过陆希捷手中的签字笔,“才不要去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呢,我去过一次就够了,万万不想再去第二次。”
她一边说,一边拆开手里的纸团。
纸团上,写着两个字“漠南”。
漠南市,是边境城市。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景绝美,倒是个适宜旅游的好城市。
“嘿嘿嘿!”伊湄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v型手势,“我运气不错嘛,竟然拆出了这个好城市。小叔叔,我们赶紧出发哦。”
穿过时空隧道,陆希捷和伊湄来到漠南。
时空隧道的出口,就在伊里草原。
绿草如茵,延伸到遥远的天边。草原之上,散落着散落着三三两两的毡包,洁白如雪的羊群。
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峰,峰峦叠嶂,万壑绵延,很有几分苍山如海的意境。
眼前的画面,明镜壮丽的犹如电脑壁纸,伊湄忍不住从行李箱里翻出单反相机,咔嚓咔嚓的不停拍照。
她拍照之时,陆希捷和一个当地牧民,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
伊湄拍完照,那个当地牧民,牵着一匹健壮高大的骏马走过来。
他将缰绳交到陆希捷手里,陆希捷则对伊湄招手:“伊妹儿,过来。”
“小叔叔,你要带我骑马吗?”伊湄蹦跶着跑到陆希捷身边,“我不会骑马,你要保护好我哦。”
“放心!”陆希捷单手搂着伊湄,再姿态帅气的跃上马背,“以我的骑术,摔不了你。”
说着,陆希捷一抖缰绳,在辽阔无际的草原上策马奔腾。
骏马撒开四蹄,疾如闪电的飞奔。
刚开始,伊湄还不能适应骏马奔跑的速度,她紧紧的抓着陆希捷的手臂,可怜兮兮的央求:“小叔叔,跑慢点,我害怕!”
“害怕吗?”陆希捷又抖了抖缰绳,“我让它跑慢点,你放轻松,别紧张,越紧张越害怕!”
骏马奔跑的速度放缓,伊湄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
等伊湄彻底放松之后,陆希捷突然坏心大起的一夹马腹,顿时间,骏马追风逐电的往前飞奔,速度快得连肉眼都看不清。
“小叔叔!你混蛋!”伊湄尖叫着狠掐陆希捷的手臂,“停下,快停下!你坏死了,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坏人就是你!”
在草地上跑了几圈,骏马终于徐徐停下脚步。
此时,陆希捷的手臂,被伊湄掐的伤痕累累。
他穿了一件黑衬衣,伊湄的指甲,隔着衬衣,把他的手臂掐出血,可想而知,她掐他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下手可真够狠的!”陆希捷挽起衣袖,他的手臂上,全是指甲掐出来的小伤口,“你看,你把我的手臂掐成什么样了?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没点淑女样呢?”
“谁叫你欺负我!”伊湄拉起陆希捷的手臂,“我不光要掐你,我还想咬你呢。”
她说着,真把陆希捷的手臂拉到嘴边,作势要咬。
“别闹!”陆希捷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别人都在看着你呢,你这么胡闹,人家会以为,你是个没教养的熊孩子。”
伊湄左看右看,果然,有几个骑马前行,看装束应该是游客的男男女女,都在侧头打量她。
被外人围观,小萌妞秒变乖乖女,她靠在陆希捷怀里,细声细气的和他说话。
那几个游客中,有一个身段窈窕,姿容秀丽,眉梢眼角透着心机的女人,对伊湄颇为关注。
刚才,她听见伊湄的大呼小叫声,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
一看到伊湄粉妆玉琢的面孔,心机女就觉得眼熟。
一番细细回想后,心机女终于想起来,伊湄的长相,她曾经见过。
有个名叫萧云舒的女人,童年时代,长相和伊湄如出一辙。
这个小丫头,长相酷似萧云舒,她和萧云舒,是什么关系呢?
接下来的时间,陆希捷带着伊湄,在草原上慢跑。
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午时分。
伊湄觉得有点饿,她仰着小脑袋,乖巧可人地说:“小叔叔,我饿啦。你也饿了吧,咱们吃点东西好吗?今天中午呀,我请你吃大餐。”
“得了吧!”陆希捷戳了戳伊湄的脸颊,“这地方连个像样的饭店都没有,你怎么请我吃大餐?今天中午吃什么,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就地取材,在野外做烧烤吃野餐吧。”
“可以!”伊湄计划着说,“你负责生火,我负责做烧烤。”
想到陆希捷那惊为天人的厨艺,伊湄又忧心忡忡地问:“那个,你生火的时候,会玩火**,把自己烧了吗?”
“我至于笨成那样?”陆希捷在伊湄的额头上戳了一下,“我不会做饭,生火我会。这野外生存的必备技能,我还是很熟练的。”
他说话之时,伊湄突然扭头看向旁边。
奇怪,身边明明空无一人。她为什么觉着,旁边站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