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沈初画心底沁入几分凉意。
若你老了,战北琛,我怕是就不会在你身边,到时候陪着你的会是什么人?
战北琛异常开心,沈初画有些心灰,低垂羽睫,收敛情绪。
拍了照片,战北琛拥抱她,“在家乖,要记得想我!”
之后,他便离开了。
-
沈初画上了楼,换下了这身高贵庄重的旗袍。
她等下要去给贝勒爷的夫人看病,不适合穿成这样。
其实按照旧时的规矩,贝勒爷的夫人,她应该叫福晋才是。
只是前朝末了,贝勒爷也简化了姓名,而他的福晋也就变成了当下流行的叫法,叫夫人!
这个年代,旧事物还未完全消失,新事物就更替,新旧交替的过程,有些事,总是有些不伦不类。
比如穿着和吃喝玩乐。
有人穿前朝时候老式的长衫,有人穿新派的洋装,走在路上,谁也不觉得谁奇怪。
-
换好了衣裳,眼看就要到九点了。
沈初画准备了下医用箱,便来到别墅区门口。
贝勒爷府上的车,早早就到了。
沈初画走过去,贝勒爷府上的管事从汽车里下来,将沈初画客气地迎上车。
“沈小姐,上车吧,是贝勒爷让我来接您的!”管家的视线在沈初画打量了一圈儿,这就是贝勒爷说的神医吗?
这就是个小姑娘啊!
这次,贝勒爷怕是又要空欢喜一场了!管事不相信这样的小姑娘会有惊人的医术。
“好,多谢您!”
不过一刻钟就来到贝勒爷府上。
古生古色的宅院,还有前朝时候,贝勒府的精髓。
这样的宅府在临远已经很少见了,这应该是贝勒爷祖上遗留下来的。
对开的枣红色大门紧闭着。
管事快走几步,推开大门。
炎炎烈日之下,花圃里面只有枯萎的花草,可见,贝勒爷也是刚搬进这宅子里。
也对,贝勒爷本来在东北居住,只是暂时搬到这里,为了求医。
再往前走,远远的,贝勒爷在雨廊之下迎着她。
“沈小姐!”
“贝勒爷!”
两人问了好。
“沈小姐请进!”贝勒爷让开门,请她进门。
贝勒爷一路带着沈初画来到卧房。
推开门。
卧房里浓重的中药味道扑鼻而来,
沈初画随贝勒爷走进门,一抬眼,便看到老榆木的榻上,躺着一个面色凄白的女子。
女子应该长她几岁,微磕着眼,盛夏时节却盖着厚厚的棉被,可见这女子体制极若。
“沈小姐,这就是我夫人,她早上吃了些药,又瞌睡了!”贝勒爷说完,叹了口气,他夫人的病着实令他发愁。
贝勒爷话音刚落,榻上瞌睡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咳……咳咳……”女子咳了几声,声音哑涩如若道,“是大夫来了么?”
贝勒爷急忙走到她身旁,将她后背垫着靠枕,让她坐起来些。
“咳……咳咳……”
沈初画急忙走上前,温婉道,“福晋,初画给您请安了!”
沈初画知道贝勒爷是前朝皇室的人,皇室的人一般多注重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