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起,我怎能受此大礼呢?你说便是,我听着呢。”
韩玉娘见小顺子在对自己行礼,赶忙示意小桃拉他起身。
“丽妃让奴才告诉您按照皇后娘娘的皮肤特制一瓶药膏出来。”
“为何?难不成皇后也想用?”韩玉娘疑惑的问道。
“回夫人并非如此,是皇后娘娘这几日心情郁闷,整个人都瘦了,心情乱糟糟的,所以丽妃便让我来找你定制一份药膏,然后再送给皇后娘娘,若是要多少钱,我们都会照给的。”小顺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我知道了,我弄好我会送到宫里头给你们的,你有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小顺子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又从袖子里拿了一袋钱袋,沉甸甸的递给小桃。
“''这是一些小小心意,丽妃说若是你们弄出来的药膏,如果皇后娘娘用的效果很好的话,会有更多的奖赏的。”小顺子说道。
韩玉娘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就让小桃送走小顺子,随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捣鼓着一堆药材,要知道做出一份新品,可不是说做就做那么容易的。
不过还好,她当时在宴会的时候有注意到皇后娘娘的皮肤,这下也能对症下药,若是不知道的话,很难弄出药膏来的。
翌日,小桃突然冲冲撞撞跑进韩玉娘的房间里。
“夫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
韩玉娘正研磨着药材,不明白到底是设么事情让小桃如此惊慌失措。
“外边都在传您在给皇宫里的嫔妃做药膏!”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韩玉娘疑惑地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人人都知道了。”小桃忧愁地对着韩玉娘说。
她今日一起来出门到街上购置一些府里需要的物品,便听到街上众人都在提起韩玉娘。
她感到奇怪,就找了几个人问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然后赶紧把要买的东西买完就冲进韩玉娘的房间里告诉她这件事。
“不必理会,随他们去说吧,我们有收入就行。”
韩玉娘对这些传言并不在意,虽说是流言蜚语,但还有几分真实,因为她现在确实是在给皇后做药膏,也算是宫廷里的嫔妃做药膏了。
“你说什么?居然有这种事?那韩玉娘真是下贱,果然,从小县城来的就是喜欢干下流之事。”
女子听到自己的手下告诉自己的信息,生气地站起来,破口大骂。
“所以说,咱们如意坊这几日的顾客少也是有原因的,坊主,你莫要气坏了身子。”手下附和道。
“那韩玉娘真是好手段。”
女子正是如意坊的坊主许如意,如意坊是这京城里最大的胭脂铺,来购置胭脂的顾客不少,收入一直很可观。
但自从韩玉娘开业后,如意坊这几日人流量大量流失,也亏了不少钱。
许如意听到原来是韩玉娘干得好事,是韩玉娘抢了她的生意,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她还以为韩玉娘真的有什么大本事,开业一两天就把自己的如意坊里的顾客都吸引走了,结果令她意外的是,这韩玉娘居然直供宫里。
要知道,供应给宫里头的胭脂可是能大赚一笔,那些来铺子里买胭脂顾客的钱加起来都不够宫里的十分之一。
之前宫里那些娘娘们哪个不是来自己这里买的,就连那些贵妇也是,毕竟皇后娘娘在自己这里买,还有谁不跟风。
难怪前些日子,宫里来的人越来越少,她派人去打探消息却是什么都没有,她自己也有问那些宫女,但她们都是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有用的消息。
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原来是韩玉娘把那些人都给收买走了,真是好手段。
“坊主消消气。”
手下端来一盏茶,递到许如意手上。
许如意接过,将茶杯用力地往桌面上砸,即使茶水都溅射出来,溅到她手上也没有任何情绪。
因为她现在怒火很大,什么都没有肚子里那股气厉害。
“韩玉娘!我一定要你好看的,不给你个教训都不知道我许如意是何人,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坊主做得对,那韩玉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手下附和道。
一片寂静后,许如意肚子里的怒火缓和了不少,见自己手下还没有退下去,似乎还有话要对自己说,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那你就下去忙自己的事吧。”
手下欲言又止,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犹豫不决。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做什么?没有就下去,本坊主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耗下去。”
手下见此,急忙开口说道:“坊主,那韩玉娘可是个诰命夫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
许如意毫不在意自己属下说的话,冷笑道:“呵,不过是个二品诰命夫人罢了,有什么好嚣张的,本坊主还能怕她这个小小的诰命夫人不曾,本坊主背后还有皇后娘娘撑着呢!”
而许如意因着从前皇后长孙书慧一直在自己这里买胭脂,就连这几日韩玉娘的铺子开业都没有去她那里买分毫东西,而是来自己这里,也不像宫里的其他嫔妃一样,整个京城的胭脂都买个遍。
说起来,长孙书慧也算是她们如意坊的忠心客户了,许如意也因为如此,自动把长孙书慧看成是自己的背后势力了。
有时候许如意在外购置材料制作胭脂时,只要她提起皇后经常在自己开的如意坊这里买胭脂,那些店家都会把价格压得比寻常价格低上好几倍。
渐渐地,许如意便经常把长孙书慧放在嘴边,也默认皇后是自己的后台,生怕其他人不知。
另一边,韩玉娘将房门打开,呼吸新鲜的空气。
可算是弄出来了,她可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关了三天三夜了,若是皇后用这药膏没有效果,那可就对不起她这三天的努力了。
“夫人,你可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