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种香料是很常见的,谁家没有,哪家医馆没有卖这个东西,他们一定查不到自己的。
那到时候看看这个韩玉娘该怎么说?自己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带到坐牢咯?
还好她当初弄这香料的时候,让手下偷偷是买的,毕竟京城里边这么多家医馆,有谁会记得,有谁来自己家医馆买过香料啊,而且这京城里的人这么多,如果真的要一一排查,要排到何年何月啊。
“你还在狡辩,不死到临头,你不会休罢的。”
韩玉娘见许如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自然是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一些底子了,不过自己也能猜出一二。
许如意不就是在想这香料哪里都有得卖,又不一定是她买的。
韩玉娘自己毕竟也是开过医馆的,自然知道什么样的香料,什么样的药材稀有,抑或是多。
“我何时狡辩了?倒不会是裴夫人贼喊捉贼吧?口口声声说我就是下药的那个人,那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许如意料定韩玉娘不能拿自己如何,说话的语气愈发自信。
“啪啪啪!上来吧!”
韩玉娘红唇微勾,若有若思地看了眼许如意。
自己倒是要看看这许如意有什么本事,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随后,一个身着宫女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许如意扭头看后面,看到来人,双眼瞳孔放大,充满着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过来了?难不成这就是韩玉娘信心满满的源头?
不就是抓住了她许如意的把柄嘛,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敢不敢把自己戳出来,要是真的把自己说出来,那这个女人也休想得到任何好处,毕竟她可是收了自己不少东西啊。
许如意想了一会,想通之后心中便不慌张了,嘴角上扬,坦然自若地看着丽妃侍女走上来。
“你把你今日对我说的事情,在这里再说一次。”
韩玉娘对着丽妃的侍女说道。
“奴……奴婢昨日来裴夫人您这儿拿来药膏后便被许坊主的手下请到如意坊去,许坊主还给了奴婢这些东西,之后还让奴婢给她看药膏,奴婢没法,只能答应。”
丽妃的侍女说完后,特意将自己带过来的地契和胭脂水粉拿出。
长孙书慧接过芸儿拿上来的东西,看到胭脂水粉上面果然有如意坊的标志,有些恼怒。
“许坊主,你为什么一定要看药膏?难不成真的是做贼心虚?”
韩玉娘紧盯着许如意的神色质问道。
“我不过是好奇又怎么样?再说了,那个宫女她又不说这是你的药膏,我拿我的胭脂水粉,还有地契给了她,她也收下啦,难道她就不应该给我看一看吗?”
许如意说话绕圈圈,虽说韩玉娘知道她内里的想法,但是又无可奈何。
“那许坊主为何要给宫女地契和胭脂水粉,你的目的何在?”
“这宫女一直来我如意坊这儿买胭脂水粉,我想回馈她,这都不行?还能被你看成怀疑对象?裴夫人,你也太不会做事了吧,这哪里是证据了?压根就没有证据还来指认我,你居心何在?”
“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我奉陪到底。”
韩玉娘淡淡地看了长孙书慧一眼。
长孙书慧看着她们争辩,愈发看不懂了,她的思路开始紊乱起来,不知道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好了,都给我住嘴!”
长孙书慧受不了她们在自己耳边嗡嗡地争吵,铿锵有力道。
随即,大堂的争辩声停了下来,都看向长孙书慧。
“来人,给我分别动刑,我倒是看看谁先受不了。”
长孙书慧正要下令,裴砚却上前开口道,“皇后娘娘,请慢。”
长孙书慧疑惑地看着裴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断自己。
“皇后娘娘,微臣建议先对许坊主动刑。”
他可舍不得自家娘子受罪,再说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又不是自家娘子,而是许如意。
应该是许如意受刑才对。
“这是为何?”
长孙书慧一开始也只想对许如意动刑,但是后来想一想,又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
如果说,真真正正的给自己下毒的那个人,不是许如意怎么办?那自己的脸面丢在哪里去。
而且自己的胭脂水分也一直是在她的如意坊那里买,那到时候她们俩之间又应该怎么自处?
“皇后娘娘,您也知道,玉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现在唯一不确定,唯一有嫌疑的人只有许如意,因此,依微臣所见,还是对许如意动刑吧。”
裴砚没有将自己内心所想的说出来,而是拐弯抹角地将这问题抛给长孙书慧决定。
“既然裴大人如此说,那便依你说的去做吧。”长孙书慧点了点头,同意裴砚的说法,随后便对侍卫吩咐道:“你们开始对许如意动刑吧。”
而芸儿见事情已经步入到白热化的阶段,瞧瞧地往后推,无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皇后娘娘,民女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情啊!您要相信民女,民女冤枉啊!”
许如意一听到长孙书慧要对自己动刑,赶忙求饶,随后看向站在一旁的唐兴怀。
“慢着!皇后娘娘,臣认为如意坊坊主许如意无罪。”
唐兴怀走上前,制止了那堆侍卫,随后看向长孙书慧说道。
“嗯?这是为何?难不成尚书大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长孙书慧见唐兴怀突然制止,不知他作为何意。
“依微臣所见,许如意并不一定是真正给皇后娘娘下毒之人。”
“此话怎讲?”
“皇后娘娘,你看,许如意若是真相害您,早就在您到她那儿买的胭脂水粉里头下了药,何必等到现在,您在她那儿买了这么多,而你的脸从未有过什么不好的迹象,这不就说明了许如意没有想害皇后娘娘的心思嘛。”
唐兴怀条理清晰,字字句句都偏向许如意,又若隐若现地将矛头指向韩玉娘。
长孙书慧听着唐兴怀的解释,忽然又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