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娘娘还是省些气力罢,等会你再同皇上解释。”
说罢,芸儿便给身后力气大的嬷嬷递了个眼神。
嬷嬷们点头,二话不说便架走尹方雅。
尹方雅再怎么挣扎也无用,她那弱小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常年做力气活的嬷嬷。
尹方雅原想找自己的侍女帮自己的,谁知他们早就被芸儿带来的人压制住了。
尹方雅被直接带到李承志的殿上,长孙书慧和韩玉娘走了进来看到张公公在养生殿上有些惊讶。
“张公公不是说身子不适么?怎么过来伺候皇上了?”
长孙书慧将自己的疑惑道出。
“回娘娘,奴才想着歇了几天,要是再歇的话会落下更多的事,娘娘你放心,奴才问过太医了,这病好了,不会传给皇上的。”张公公恭敬地解释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没有害过你!”
尹方雅一被抬了进来便痛哭呐喊。
若换作平日,尹方雅一哭,李承志也许会安慰安慰她,抚慰一下,但今时不同往日,长孙书慧早就让人把事情收尾告诉了李承志。
所以,尹方雅也只是白哭了,这场美人计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了,对皇上掏心掏肺的,难道你都没有感受到吗?”
无论尹方雅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进去,毕竟这事实摆在眼前,在他们眼里,解释就是掩饰,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罪行罢了。
韩玉娘只能低头在心中惋惜,若非尹方雅害的是李承志,甚至牵连到裴砚,她也许会看在尹方雅之前帮过自己的份上帮她解释一番。
还是那一句古话,今时不同往日,也算是她韩玉娘识人不清,没有看清尹方雅的心思,不过好在并没有酿成大错。
韩玉娘想了一会,还是继续低着头,但眼睛却是四处张望。
此时此刻,张公公却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轻轻地笑了笑,随后很轻微,但还是被韩玉娘细致地发现了。韩玉娘看到他的嘴角轻轻扯上扬了。
他为什么要笑?而且丽妃被发现是陷害皇上的人,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张公公在这件事中充当的到底是什么角色?是帮凶还是无辜的人?
韩玉娘心中思索着,但表面上还是呈现一副平静的模样,没让人察觉出来她有什么不同。
“朕当初就是看错眼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心思,真是最毒妇人心。”
李承志气急败坏,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把众人都给吓了一条。
“皇上!”尹方雅突然高呼,“臣妾是被人冤枉的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害皇上的事,你要相信臣妾啊!”
“不必解释了,朕不想听!”李承志怒回道。
“来人,把丽妃尹方雅给朕带下去,关进冷宫,没有朕的允许,永生不得踏出半步。还有方家,教出这种女儿,方家难脱此责,把她九族给流放出去,没有朕的允许,方家人不得踏入京城一步,不得科举!见一杀一!”
“奴才遵旨。”
张公公应声道,随后便安排好一切事情,将尹方雅给送入冷宫,把李承志的圣旨传到宫外去。
尹方雅的事情告了一段落,韩玉娘正打算出宫,长孙书慧却把她给留了下来。
“皇上,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裴大人是不是应该无罪释放了?”
长孙书慧抬头和李承志对视。
“皇后说得对。”李承志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转头跟身旁的太监说道,“传令下去,裴砚与下毒之事无关,无罪释放。把裴砚带过来养生殿这里,朕有些事要告诉他。”
当裴砚被告知可以离开被关了许久的牢房开始,他便猜测到自己的清白已经被证明了,凶手另有其人。
“裴大人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大叫,裴砚从殿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一瞧见韩玉娘,便想都没想往她那儿走去。
裴砚想拥抱一下多个时辰不见的韩玉娘,却被她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裴砚只好停下来,转向李承志,“臣裴砚多谢皇上恩典。”
“无妨,这次也是朕错怪你了,若非你夫人一直竭尽全力为你的事而奔波,向朕证明,只怕到现在朕还在误会你。”
李承志叹了叹气,说起这事,他又想起那日韩玉娘当着宫中众人的面质问他。
虽说当时自己并没有在外面,但他坐在殿内依然能感受到韩玉娘作为一个臣妇的愤怒以及作为一个妻子对裴砚付出的真心而感到痛心。
“来人,听朕指令,赏裴家一盏琉璃灯,五百两黄金,十五匹边疆布匹……”
“多谢皇上,谢皇上恩典。”
韩玉娘和裴砚同时下跪,一同谢恩。
“裴爱卿,这些就当做是你多日以来在牢里头受到的委屈的补偿罢,虽说并没有多大价值,但这也是朕的一份心意。”
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大价值?
韩玉娘看着那些物什琳琅满目的,看都看不完,确定不是价值连城?
果然,皇上就是皇上,出手够阔绰的。看来裴砚待在牢里也不赖嘛!
“你还不快过去找你的夫君?还跟在本宫这儿是要回本宫宫殿休息去?”
长孙书慧觉得身体有些匮乏,力不从心,便给李承志交代了句便打算离开养生殿回到自己的宫里。
而韩玉娘却是下意识地要尾随其后,却被长孙书慧给叫住了。
韩玉娘呆愣了一会,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长孙书慧这是什么意思。
“恭送娘娘。”
韩玉娘喜笑颜开,看着长孙书慧缓缓离去的身影,小脚悄声无息地挪到了裴砚身旁。
“夫君,我好想你。”
韩玉娘直接用力地紧紧抱住裴砚,似乎在害怕他会离开。
“嘶……”
“你怎么了?”韩玉娘听到裴砚不寻常的声音,赶忙放开,询问道。
“没事,就是受了点伤而已。”
“这还叫一点伤?你看看你的伤口都溢出血来了。”
韩玉娘的眼圈发红,心疼地看着刚刚因为自己的动作过猛所导致的血液渗透过裴砚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