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玉娘早早的就醒了,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裴砚,韩玉娘生气的给踢了两脚,然后就起床穿衣洗漱。
“娘子,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你干嘛踢我呀?”裴砚睡得正香呢,就被韩玉娘给踢醒了,心中感到格外无奈。
韩玉娘没有回答裴砚的话,检查了一下自己出诊的医药箱,便出门了。
“娘子,你今日怎么出诊这么早?”看着韩玉娘那些医药箱出了门,裴砚大声询问道,但韩玉娘只给裴砚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裴砚瞬间觉得他自己有些凄凉。
韩玉娘之所以这么早就出门去出诊,是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之前答应了那个放债的带头人,要给其治腿的事情。当时约好的是第二日,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如今这都好几天过去,韩玉娘想着赶紧找到人给治疗,不管能不能治好,最起码得守信用。
“哎呦,裴夫人,你可算是来了,这几日来找您看病的人都快把我这小店拆了。”何大夫看到韩玉娘终于来了,连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最近家里有点事耽误了,麻烦何大夫了。”韩玉娘虽然知道店里忙,但何大夫也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也不戳穿,笑着回道。
“裴夫人,今日你来得早,病人还没来,要不先去内堂休息会吧。”如今韩玉娘可是招财树,何大夫方方面面都在为韩玉娘着想。
“哦,对了,何大夫,之前跟我约好看腿的那个病人可有来过?”韩玉娘如今心里还想着要去治疗病人的腿,并不打算休息。
“哦,对对对,那个病人来了两次,但你都没有来,我就打发他先回去了。”听到韩玉娘提起,何大夫才想了起来,连忙回答道。
“哦,你可知这病人家在哪里?”韩玉娘打算直接去登门拜访,毕竟是她失约在先。
“我还真留了个他家的地址,你看看。”听到韩玉娘的问话,何大夫连忙将留下的地址拿给了韩玉娘。
何大夫毕竟是个老江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知道韩玉娘的性情,就提前坐了准备,也好拉进他和韩玉娘的距离,能够让韩玉娘长期的留在他的药店,为他带来生意。
“何大夫真是细心,有劳何大夫了。”韩玉娘听到何大夫留了病人地址,心里很是开心,觉得何大夫事无巨细,是个可以长期合作的伙伴。
“我先去病人家里了,店里要是来了病人,就先麻烦何大夫了。”韩玉娘接过地址,就不再过多停留,何大夫也不阻拦,任由韩玉娘离去。
韩玉娘按照地址来到了病人家中,发现家中只有一个老妇人,便连忙询问道:“大娘,这是虎子的家吗?”
何大夫留的地址上,顺道留下了病人的名字,否则韩玉娘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放债的带头人了。
“对对付,没错,这里是虎子的家,我是他娘,不过他这会出门去买菜了,姑娘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你先进来坐吧,我这腿不方便,你担待。”老夫人听到韩玉娘找自己的儿子,连忙招呼道。
韩玉娘听到老妇人的话,这才注意到老夫人的双腿瘫痪了。
“大娘,你这腿?”韩玉娘有些好奇,娘的腿是不是和虎子的腿一样,是遗传病。
“我这腿**病了,我们家人都这样,我也习惯了。”老夫人虽然双腿瘫痪,但是想的很开。
“大娘,你这腿我可以帮忙医治,我就来给虎子看腿的。”韩玉娘看着家里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个,一时就动了恻隐之心,想替老妇人也把腿治了。
“姑娘,我们家可没多余的钱看病,你给虎子看看就行,我这一把年纪就不用了,多谢姑娘好意了。”老妇人一听韩玉娘要给自己治病,连忙拒绝了。
“大娘,我不要钱。”韩玉娘见老妇人为了省钱都不愿意给自己看病,赶紧解释道。
韩玉娘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收虎子的钱,更不要说去收取虎子他娘的钱了。
“不收钱?姑娘,你可不要诓我这老婆子了,哪里有大夫看病不收钱的。”老妇人显然是不相信韩玉娘会免费为她治病,摇了摇头,一脸的不信。
“娘,我回来了!”
韩玉娘本来还想继续解释,结果虎子回来了,打断了韩玉娘。
“裴夫人,你怎么来了?”虎子一进门就看到了韩玉娘,十分的惊喜。
“虎子,这位姑娘是来给你看病的。”老夫人见虎子回来了,也连忙给虎子说道。
“娘,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医术高明的裴夫人,没想到她真的来了。”虎子是真的没有想到,韩玉娘会亲自上门来了,此刻十分的激动,忙对着他娘说道。
“原来是裴夫人呐,虎子,快点招呼客人坐下。”老妇人听到虎子的话,终于是对上了号,连忙让虎子好好招待韩玉娘。
“大娘,你客气了,我还是先给你看看腿吧。”韩玉娘感受到老妇人的热情,准备先给这老妇人治病。
“这……”老妇人见韩玉娘要坚持给自己治腿,一时间不知道该拒绝还是答应了。
“娘,裴夫人要看,您就让看吧。”虎子见自己的娘犹豫,就让自己的娘答应韩玉娘。
老妇人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也就不再推辞,让韩玉娘给她看病了。
韩玉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老妇人的腿已经没有办法恢复,只能表示遗憾,“大娘,你的双腿动脉已经坏死了,想要恢复估计可能性不大,现在只能是服药维持现状,不让双腿再继续萎缩。”
“姑娘,真是谢谢你了,只能不让再继续萎缩我就知足了。”这病是遗传病,老妇人自然知道双腿萎缩的后果。
“裴夫人,真是谢谢你!”虎子听到自己娘的腿可以不再萎缩,激动的热泪盈眶。
“不用客气,你坐好,我替你看看你的腿的,你的腿发现的早,应该能够得到很好的治疗。”韩玉娘并不觉得是件多大的事情,打算继续替虎子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