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帮忙找个人吗?”
【可以。】
“太好了,快定位。”
宋冬忆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脑中响起了系统机械的声音。
【定位完成,青石街后广场约15.6km,三座化工工厂中的中间那座,距离门口约15.3m。】
“不错啊,这定位够准确,狗系统,你终于有点用了。”
【……】
它宿主的夸人方式是跟它学的吗?
“你帮我看看他周围有没有人。”
【有。】
“几个人,手里有武器吗?”
【十人,有匕首。】
还不明显吗?说不是绑架她都不信。
可是为什么要绑架海天的人呢?
“人现在怎么样?有受伤吗?”
【无重伤,头部左腿轻伤。】
宋冬忆松了一口气。
看来再过一会儿就会有电话打过来了。
要说秋忆生意上的对手,那只能用不胜枚举来形容了,但是这么多年确实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玩脏手段的人,幸好她在系统教学的时候经历过。
虽然几年过去了,但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依然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手上并没有足够强悍的一只力量与之对抗,只能假借他人之手。
这么多年,秋忆只在正面经商,不走旁门左道,所以并没有什么暗地里的势力,瑜缤也同样。这样算起来……可能只有南秋墨能帮她忙了。
但是……
宋冬忆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手机。
不管怎么说,人命关天……先把别的事情放一放。
电话拨通了,几乎瞬间就被接起来。
“喂……圆圆……”
宋冬忆差点没听出来这是南秋墨的声音,沙哑的像两块粗糙的海绵在摩擦。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
宋冬忆到玉园的时候,于海正在大门口等她。
“宋小姐,好久不见。”于海笑容慈祥,但是有些隐隐的愁容,宋冬忆不动声色:“于伯,近来还好吗?”
“我挺好的,可是先生……”于海欲言又止:“宋小姐,你进去看看吧。”
宋冬忆点头,推开了门。
刚进去就有一股淡淡的烟酒气,不过显然是刚开窗通风后的余留气味,宋冬忆都能想象出来,这屋子要是没通风会是一股怎么样窒息的味道。
宋冬忆径直走到了南秋墨的卧室。
里面空无一人。
刚准备关门去另外的房间找,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宋冬忆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捞进了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
面前是男人白花花的胸膛,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洗完澡。
宋冬忆咬牙:“南秋墨,放开!”
南秋墨低了眼眸,有些贪婪的抱了下怀里的人,随即立马松开。
宋冬忆生气的抬头,想发火的心情却被瞬间阻断。
这……这还是……南秋墨吗?
面前的男人脸色惨白,双眼布满血丝,空洞无神,已经瘦的眼窝凹陷,颧骨都有些突出,原本鲜艳的红唇,现在染上了一层病态的白,面色倒是红润,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红晕,浑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
“你……”
宋冬忆有些说不出话。
要说心里没有感觉,那完全是骗人的。
她不想让南秋墨变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想。
南秋墨笑了笑,好像很开心:“不好意思,刚刚在洗澡。”
“没事……”
宋冬忆咬了咬下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南秋墨只围着浴巾,上半身光着膀子,宋冬忆别开了脸:“你先穿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说完没看南秋墨的反应,就逃似的出了房间。
于海给宋冬忆泡了茶,苦笑着说:“不瞒小姐,我已经四天没进来过了。”
“嗯?南秋墨不让吗?”
于海点了点头:“自从先生四天前回来,就没让任何人进来过,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要不是每天让我给他买点东西,我都怕他出事。”
宋冬忆心头一紧,手中的茶杯没拿稳,滚烫的茶水撒在了手上。
“小姐!小心啊!”于海慌慌张张去拿烫伤膏了。
宋冬忆皱了皱眉,看见手上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手腕被人握住,卫生纸轻柔的擦试着残留在手上的茶渍。
南秋墨穿着一身休闲服坐到了她身边,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呼气。
“过来。”
宋冬忆被他拽到了洗手间,用凉水冲洗着她的手。
南秋墨轻轻皱着眉,动作很是温柔。
宋冬忆不敢再看下去,转头看了看洗手间别处。
突然,一个被酒瓶堆起来的小山进入她的视线,周围甚至还有一些玻璃渣,应该是碎裂的酒瓶。
这数量……看起来得有几十瓶。
南秋墨都在干些什么啊……
宋冬忆有些莫名的恼火。
要是今天她不打这个电话,南秋墨就准备醉死在屋里吗?
南秋墨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轻声说:“很痛吗?”
宋冬忆摇头:“不痛。”
于海拿着烫伤膏走了过来,递给了南秋墨。
俩人回到了沙发上,南秋墨用棉签给她涂抹着药膏。
“我自己来……”
南秋墨没吭声。
宋冬忆无奈的呼了口气,只能由着他去。
“顺便说说正事吧……”宋冬忆正准备说,手机铃声响起。
她目光微凝,看了眼手机上陌生的号码,缓缓按了接听。
“喂……”耳边的电话被南秋墨夺走,放在了桌子上,开了免提和录音。
“宋总,我们需要五十万现金和五千万的支票,明天下午五点,你一个人准时来梧桐镇一街,不然,撕——票。”
听这人的声音显然是用了变声器,成了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宋冬忆声音冷静:“我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你多给我点时间。”
“宋总,你不用忽悠我,我很清楚你现在的财力,这点钱在你眼里不过是一点毛毛雨,别给我装!”
“好,那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要是看不见人是不会给钱的。”
“宋总放心,我们也懂道行,哦对,你们尽管报警,只要不怕轻易弄出人命。”
挂了电话,宋冬忆若有所思。
这人必然不是她的对手公司,因为没有一个对手公司会索要钱来当筹码的,更何况,才只要五千万。以她的财力,五千万确实不算很多,这一举对她来说不痛不痒,连个警告都算不上,更别说一举击溃她,要是再次威胁,以宋冬忆的能力便会有应对之策,到时候便不好再得手……
所以她可以八成肯定,这是冲她的人来的。
这人必然跟她有私人恩怨。
还没等她想出来是谁,南秋墨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件事交给我。”南秋墨眯了眯眼睛:“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