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雀不得不佩服轩辕阔,别看他一副强者打架不管我的事的样子,但他却明明把一切都算得很死,甚至连自己能够唤醒黑暗天龙都能猜到。
这件事,其实连辜雀都不是很确定,因为黑暗天龙这个太没谱儿了,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耶梨。
是啊,耶梨是创世神的后代,是天地间唯一的圣心赤子,拥有圣脉伟大的《圣经》,只有她才有可能赋予黑暗天龙生命。
轩辕阔缓缓朝辜雀看来,犹豫了片刻,忽然道:“盟主,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如果出现,就会打破一切的推算。”
辜雀皱眉道:“什么可能性?”
轩辕阔道:“众神围杀禁忌。”
辜雀身影顿时一震,猛然回头朝天看去,沉声道:“如果当真有这种可能,那么十日之内,必然有强者降临此地。”
轩辕阔道:“如果是那样,我就真的无关紧要了。”
辜雀道:“是么?”
轩辕阔笑了起来,道:“我会更兴奋。”
辜雀心头一阵无语,轩辕阔真是个自负的疯子,事情越大他也有劲儿,若是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一切都真的很难再预计了。
不过辜雀也并无所谓,他既然来了,就有面对任何突变的心理准备。
他大手一挥,直接道:“天老,你立刻前往炼器星,找法尊请教黑暗天龙的形成和历史,务必把这件事弄清楚。赋予黑暗天龙生命,对它的信息就要有足够的了解,把你的本事也拿出来。”
“如今天下阵道修者几乎没有,你的作用将会很大,轩辕阔的计策可以配合你的阵法而施行。”
天老抱拳道:“是,盟主。”
辜雀继续道:“司马永恒继续养鱼,我要的是鱼不是杀人,民心这个东西一定要好好酝酿。”
“是。”
辜雀朝轩辕阔看去,道:“你……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吧,军事谋略我插不上手,你才是专业的。”
“现在我要离开灵运星一段时间,去将打更夫三位前辈请来,现在需要的是高手。”
“对了,天眼虎的话,就……”
说这里,辜雀忽然停住,转头朝后一看,只见天眼虎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茶几上的食物和茶酒早已被喝光了。
这是真的潇洒。
辜雀走过去就是一脚,天眼虎直接弹了起来,惊道:“怎么回事?开打了?”
辜雀瞪了他一眼,道:“你过来是旅游的还是帮忙的?”
天眼虎挠了挠头,道:“你们说那些玩意儿我听不懂,越听越困,要干什么你直接说吧,这样干脆点。”
辜雀一笑,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大手一挥,直接卷起天眼虎,将次元撕裂,极速朝东而去。
东部星域的尽头是天海,而如今天海已然干涸,地势下降数千里,成了天下第一绝险之地。
在那大坑的中央,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海沟,幽幽蓝火穿透力极强,即使相隔数千里也能清楚的看见。
天眼虎打了个冷颤,道:“小子这地方不对劲啊,这么冷,我堂堂诸天空相强者也有些受不住啊!”
辜雀道:“待会儿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一个很好玩儿的朋友,你的任务就是把他逗开心。”
“嚯!”
天眼虎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是过来卖笑的,我是参战的。”
“是嘛?”
辜雀一笑,道:“放心,有的是人给你打。”
两人极速朝前,终于来到大海沟前,那幽蓝的鬼火直直往上冲,恐怖的寒意将大地冻得比金铁还硬,天眼虎有些承受不住,直接撑起了元气壁障。
他吞了吞口水,喃喃道:“小子,这地方寒意如此之重,怕是有古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辜雀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地之墓?”
“天地之墓?”
天眼虎点了点头,接着猛然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天地之墓!”
天地之墓的名字大多修者都听过,作为宇宙最著名的绝地之一,这里甚至比异形森林还可怕,因为异形森林总归是生命聚集地,而这里谁都并不知道埋葬着什么。
根据古老的传说,上一个纪元时代有天,曾经有一个**力者以一己之力屠杀了整整数十个天,全部将其埋葬在了这里,于是这里因此名为天地之墓。
当然,这个传说的可信度不是很高,但也足以骇人,以至于所有的修者心底清楚,但却从来不提。
天眼虎退后几步,喃喃道:“小子你疯了吧?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登塔者都不愿意靠近的地方,更何况我这种小喽罗。”
话音刚落,一声高呼已然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接着就是一声锣响震破天地,一道道蓝色的火焰开始熄灭,这里又恢复了安静。
而天眼虎则吓得白毛炸起,鼻头都开始出汗了,颤声道:“小子,有鬼!这里有鬼!快跑吧!”
辜雀鄙视了他一眼,大声道:“打更夫前辈,快出来吧!”
声音传了不知道多远,很快一个赤脚的干瘦老头已然出来了,长得奇葩不说,打扮也很奇葩,要不是脚上没有泥巴,恐怕真会被人认为是刚插完秧的老大爷。
“辜雀?你怎么又来了啊?大千的事儿都办完了?”
打更夫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精神依旧不错。
辜雀摇头道:“我势单力薄,实在难以为继,这不是来请前辈出山了嘛!”
打更夫道:“不用请啊!本来就和炮哥、铁哥说好了,三天之后就去灵运星。”
辜雀瞪眼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灵运星?噢轩辕阔说的,你们怎么这么积极来帮我,还一起来?”
“你以为谁想帮你啊,天地之墓这群小鬼闹腾得很,恐怕要搞事情了,我还走不开呢!”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道:“不过,毕竟你和百晓生前辈是老乡,他前些日子嘱咐我们尽力帮你嘛。”
“什么?”
辜雀顿时跳了起来,惊道:“又是百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