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没有傻子,瞬间就明白了刘光义的举动,一唱一和,真的是绝了。
令人叹为观止。
唐朝的三司会审,大理寺,刑部,外加御史大夫,明朝是大理寺,刑部,以及都察院。
李嘉很满意这般的效果,他又看了一眼刘光义,说道:“虽然你情有可原,但破坏了殿中的规矩,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罗彦环看着他们吃惊的神色,不由得摇摇头,我早就知晓皇帝的心思,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王继勋吃人吗?吃人。
但其所为的,不过是一些奴婢,百姓罢了,对于统治阶级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杀鸡骇猴,无外如是。
这边说一下,在朝廷中,大理寺是审核官员,以及重刑犯的机构,刑部则是类似于最高法,负责审核死刑。
他们这些人兼并土地,欺男霸女,横征暴敛,恃强凌弱,在地方上横行无忌惯,杀的人,间接死伤的百姓,难以计数,只是王继勋太过于残忍直接罢了。
王继勋如烹羊宰牛一般拉了下去,藩镇们各个规规矩矩地坐下吃酒,不敢有任何的牢骚。
在场的众人虽然胆颤心惊,但其实更多的还是物伤其类。
御史,以及后来都察院,负责监督弹劾。
而在另一边,关中藩镇的聚集片,赵赞、董遵诲,姚内斌,张美,王彦超,杨廷璋,张铎,冯继业等人,则心思大为不同。
关中地区,本就相当于贬斥之地,如今新朝鼎立,如王继勋这等纨绔子弟,杀就杀了,长期与蛮族相处,杀伐见多了,已经吓不着他们。
“难缠啊!”一旁的韩重赟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继勋这狗犊子,早就应该锁拿了,只是,如今这个时日,倒是显得不对劲。”
韩令铎则闷声喝酒,说道:“似曾相识,意料之中,我这把老骨头,也脆了许多,该学习老罗,回家颐养天年了。”
“也是!”成德军节度使韩令坤点点头,饮了一杯酒,感慨道:“年老体衰,征战半生,早就应该歇息了,功成名就,还有什么可期盼的?”
“汴梁好,洛阳也好,比北边苦寒之地快活太多,明日我就上书乞骸骨。”
一言而出,众人尽皆默然。
反而,他们从中还从中品味到,皇帝似乎准备对那些亲宋的大将下手,一个个跃跃欲试。
董遵诲大口的饮酒,嘴角微微咧开。
姚内斌则目不斜视,孜身一人的他,已经无所他求。
冯继业则毫不担心,灵州经营多年,没有他待着,就得乱起来。
赵赞的目光中含有深意,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移镇的希望,延州那个破地方,他实在是不想再待了。
成功举办宴会的第二天,多达十余位的大将藩镇请求乞骸骨致仕,颐养天年。
其中,为韩令铎,韩重赟,王审琦,李处耘,张廷翰,李继勋等赵匡胤亲近之将。
对此,李嘉一概表示不准,言语他们劳苦功高,应该继续为朝廷服务。
但,随即,皇帝却派遣了宦官,赏赐些许宫女与他们,更是派送了大量的钱财。
这下子,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如何做了。
这些人再三请求,到了第四次,李嘉实在耐不住他们的恳求,也是为了爱惜他们的身体,允许他们暂时卸任在京一家团聚。
当然,节度使的职位还挂在身上,只是军务,庶务,则交由朝廷选派的兵马使,以及知州,知晓处理。
这些藩镇有:成德军,彰德军,永清军,安**,保信军,义武军,忠武军,义武军,建雄军,镇安军。
合则十军,其中大部分在河东,河北地区,也有中原地区的。
这十大藩镇,李嘉只是夺其权而不夺官,依旧是节度使,甚至,皇帝还暗示他们,日后计较功勋,至少有个传家的爵位傍身。
至于像党进,康延钊这种地方防御使,刺史,出身地方,资历浅,地方狭小,基本上依靠朝廷中央。
李嘉就没有罢黜,反而加官进爵,赐予其钱财,武散勋,以表彰他们的抵抗北汉的行径。
而对于关中藩镇,李嘉则并没有开刀,反而重新进行了任命。
如,董遵诲,从通远军防御使,兼罗州刺史,李嘉任命其为成德军兵马使,防御北汉。
姚内斌为建雄军兵马使,驻扎晋州。
赵赞则未变,只是加了武散勋,并且赏赐其钱财珠宝等物,再三安抚。
至少保义军李洪义病逝前就归顺朝廷,李嘉表彰其人,嘉其子为陈州知州,赏赐金银珠宝。
王彦超等人,也只是赏赐些许钱财,另作他用。
总而言之,就是河北河东大变,关中小变,南方全移。
汴梁附近,以及以南,不再有藩镇出没,一律由朝廷掌控。
宋将们倒是不敢有怨言,没了实权,命却保住了,也算是幸运了。
随即,就在李嘉位于汴梁两个月之际,从长沙而来的政事堂,以及部分衙门,终于来到了开封府。
如此,李嘉算是摆脱了对于旧官僚的束缚。
循规蹈矩了几个月,他都被憋坏了。
其他的将校们则更是期待,皇帝一直拿朝廷未移当作借口,没有赏赐爵位,如今朝廷的部分官员归位,终于可以大肆奖赏了。
其实,以赵诚为首的政事堂,以及六部九卿,不仅为李嘉重新建立了中央,更为重要的是,其带来了朝廷数年来储备的近千万贯的钱财。
注意,不是粮食,只是钱财。
长长车队,绵延数里,数千名兵卒严加看管,路上的车辙极深,显然是极为吃重的。
加官进爵虽然重要,但没有具体的钱财配合赐下,怎能让人心服。
到了这时,对于北方这一片土地,也时候规划了。
王继勋就这般拿下了。
王审琦,李处耘等归降唐军之将,更是不敢言语,默默无闻。
在坐的附近,李继勋,张廷翰,韩令铎,韩重赟等,几乎都是禁军大将出身,与赵匡胤关系亲密,闻言,心中一动。
刘光义也没吭声,就这么被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