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蛮将们欣喜不已,他们连忙拜下,对于潘崇彻可谓是心服口服,这次出征虽然损失不少人,但都是是值得的。
眼见这些人眉开眼笑,被这些金银迷乱了眼睛,丝毫不见危机,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说道:“大军不日将要解散,诸位拿着这些钱财,也都回去部落吧!”
“诸位都是我大唐的得力干将,陛下前两天来的醴陵城,就是为了犒劳大军,鼓舞士气,所以对于大家都是有封赏!”
随着潘爵爷的言语,几箱装满金银珠宝的木箱被抬了上来,晃动人心。
“将军,不可——”那山想的比其他人多一些,急切地出声说道。
虽然沿途的蛮人们大部分虽然对他很尊重,但依旧还有些许人对他不屑一顾,那山自然明白,这些人之前就是部族的头领,如今虽然屈居自己之下,但军队一朝解散,自己又会恢复成普通的蛮人。
“哼!”看着这些摆着谱,不与自己行礼,那山杀敌数月,自然心中越发的不满起来,作为一营指挥使,地位尊崇,几个小小的头领竟然敢如此行事。
“这可不能轻易的散了,几百人的队伍!”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向潘将军建议,不能解散军队。
“指挥使,潘爵爷有事召集!”突然,就有亲兵来报,潘崇彻召集诸将。
“这南唐兵撤走了,不然的话就直接可以让这几人死去,如今我还得寻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给杀了,不能被挑出错来!”
心里思量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为官几个月,些许城府还是有的,不时地与行礼的蛮人宽慰几句,整个营的士气一直不错,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今日皇帝要来,不知可会有赏赐些什么!”他穿着一身皮甲,作为军官的象征,开始巡视自己手底下的这几百号人,死了不少人,也流了不少的血,他才有今日的威风。
“封赏下来了吗?”他脸上一喜,加快了脚步。
“以百人为百户,设百户长一人;以五百户为佐领,设佐领一人,这些与之前相差仿佛,但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将设立四旗,分别为正红、正黄、正白、正蓝,每旗下,暂定为三名佐领!”
“每一旗规矩甚严,下级必须对上级行跪拜之礼,生死操之其手,口必称奴仆,不得有丝毫的违背,如此一来,大家处置手下的头领们,自然毫无禁忌!”
“将军——”其余的蛮将们这纷纷醒悟,连忙阻止起来,在军中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若是解散,就变成了普通的蛮人,手中的金银,也会被那些头领们夺去大半,自然急切。
潘崇彻自然明白,眼前的这些蛮将,基本上都是由普通人中提拔而来的,虽然悍不畏死,英勇作战,但地位着实不高,回了自己的部落,从高位跌回低位,着实难以接受。
“我自然明白大家的意思!”潘崇彻继续说道:“咱们浴血奋战数月,才在军中有了地位,那些所谓的头领,世世代代位居其上,实则是废物,哪有诸位的半分厉害,但却要掠夺大家的财宝,奴役大家,着实不应该!”
主要是此番作战,死伤者众,在他有意无意的驱使下,许多部落头人丧命于战场,然后又提拔了毫无根基的蛮将,自然指挥起蛮兵来如臂挥使。
“既然如此,我就为大家求一份恩典吧!”潘崇彻一副感动的模样,然后离去,半个时辰后,他高兴地说道:
“有鉴于大家军功卓著,陛下也不忍心散去,所以决定常设蛮军,又改换了些许编制!”
“每旗的旗主,由三佐领轮流担任,处理本旗事物,三人做主,事后再汇报与朝廷即可!”
“皇帝为诸旗之主,四旗之人见陛下,须得跪下行礼,低头,口称奴仆,哪怕是佐领也不例外,可一言决生死!”
“如此,我等虽然尊贵,但岂不是生死难料?”有的蛮将听着欢喜,但涉及自己时,就不痛快了,嚷嚷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对于皇帝而言,天下之民,一言决生死,我与诸位而言在皇面前,一般无二,也不例外!”潘崇彻故意感叹一番。
听到潘大将军也是如此地位,诸将们舒服了许多。
“位于四旗的旗兵们,若杀一户蛮寮之人,可赐钱财五贯,田十亩,赐姓;杀五户,就赐城中宅院,赏赐五十亩地,可以择一户蛮人为仆役,世代相传;杀十户,赏赐田地百亩,升其为百户长,从此之后就不是奴仆,而是贵族,生死决定在佐领的手里。”
“佐领可以世袭百户长,百户长不可世袭,而佐领只有十年,十年后,解甲归田,在京城中奴仆成群,享受荣华富贵,并且按照功劳,赐予田地金银!”
“也就是说,我们麾下的头领们,也必须听从咱们的号令,不然就得去死?”那山大声问道。
“当然,在旗军中,下级必须服从上级,谁都不例外,哪怕在军外是头领,在军中也不过是奴仆罢了!”
十年任期,赐爵赏田,是大杀器,就算是英雄豪杰,想崛起也要十年,这十年刚好淋漓尽致的发挥一个人的才能。
简单的说,按照这制度,凡是磨练出来的旗兵英雄,一旦有成,就是退休之时。
而且,八旗制度容易腐朽,十年换一波人,就能重新造血,保持战斗力,而且世袭百户,又可以让他们卖死力,世袭的官着实太具有诱惑力。
封妻荫子,荣华富贵,就是八旗军的目标。
自从走出了山,参与朝廷的军队以来,那山很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严刑峻法不是玩笑话,他的屁股已经麻痹了。
“请将军为我们做主!”
一番话,着实说到了大家心里,众人跪下大半,一脸的恳求之色,在以往的可是没有的。
“你们都立有大功,自然奖赏丰厚,为大唐效劳,自然是应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