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当是营地的位置,只剩下一片废墟,一千余人不见踪影,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
陆东澜站在坡上看了许久,又命人发出了讯号,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前来会合。
这一千余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可是不过是一夜的时间,谁能做到这么无声无息?
“出什么事了?”龙含章大概是刚刚醒来,掀开车帘只看到一群人站在坡上没有动,当即便扬声问道。
“咱们的营地被偷袭了。”陆东澜黑着脸回头看了龙含章一眼:“是不是陆暖那个邪门玩意儿干的?”
听了陆东澜的话,龙含章先是一愣,随后让人把他从马车里搀扶下来。
走到陆东澜的身边,看了一眼已经成了废墟的营地,深深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陆东澜见他始终不说话,忍不住问他。
龙含章顿了顿,道:“为什么不下去看看?”
“鬼知道有没有陷阱?我们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陆东澜应得非常直接迅速。
龙含章微微颔首:“陆暖只有三个人,一个晚上她逃命已经十分困难,想要再将我们整个营地悄悄端掉基本不可能。
我给陆兄的迷药,即便是武功高强之人中了,也是会昏迷上至少半日,更别提陆暖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
再者,给她的男侍卫用的迷烟比旁人的要凶上许多,可以肯定的是,陆暖三人绝对没有办法对付我们一千强兵!”
陆东澜如何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要知道,这次带来的这一千多将士,都是他从陆家军里选出来的个中好手。
如果能被一个女子轻而易举地攻破营地,那也别说什么推翻陆斐然的统治了,只怕是迈进京城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会被射成筛子!
之所以第一反应就说是陆暖干的,实在是因为,在陆东澜的眼里,她委实有些邪门儿!
“你的意思是,陆斐然知道老子要干什么?”陆东澜眯了眯眼睛问道。
龙含章摇了摇头:“这一路我们都十分小心,按照原定日程你至少还有七八日才能进京城,所以即便陆斐然有所防备,也不会提前这么久在广阳县设防。
除非是,我们之中有内贼。”
说完,龙含章又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道:“陆兄,我昨晚的确哄骗了傅悉,除了他令我恶心厌恶之外,我发现他曾经对陆暖动过心。”
“什么意思?”陆东澜的眼睛蓦地看向龙含章,蕴含着好几层审视,仿佛弄不清楚龙含章到底想说什么。
“若非傅悉暗中帮助,昨夜分明已经是必胜的局面,为何陆暖还能逃生?”
龙含章轻飘飘道:“我厌恶他,但是我也知道以大局为重。
若是傅悉在得知情况之后跑去如意客栈救陆暖,那如今傅悉和陆暖共同消失,就说得通了。
我们的人找了这么久,可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听了这话,陆东澜一脸无语地看着龙含章:“老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把栽赃陷害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陆兄过誉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若是觉得不可信,那便不信就是。”
说完,龙含章轻咳了几声,抬脚就朝着营地的方向走了下去。
陷阱?
陆暖能一个晚上搞死一个营地的人就已经累的够呛了,她怎么可能还能留下陷阱来!
刚这么想,龙含章就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