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哥哥,干吗不让进去?”霍萄萄被谢澜拉到校门外,一路还在嘀嘀咕咕。
“是不是傻?”谢澜没好气道,“人正甜甜蜜蜜,进去不是当电灯泡了?”
“的意思是,米莉姐姐和星星真的好上了?”霍萄萄还是不敢相信。
谢澜笑道:“这还用说,以为早发现了。”
“什么,原来们早就……”霍萄萄回想了一遍以前发的种种,脸颊鼓了起来,“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星星曾和说什么米莉姐姐事儿多,有公主病,不是的菜,还发誓找谁当女朋友都不会找她。”
商问星和米莉从小吵到大,导致霍萄萄曾一度以为们两个迟早会友尽,所以当商问星信誓旦旦地说些的时候,她就相信了,没有再怀疑过们的关系。
“这就叫flag。”谢澜懒洋洋道。
霍萄萄叉腰气呼呼道:“怪不网上都说男的嘴,骗人的鬼,真是至理名言。”
谢澜挑眉:“唉,别一杆子打死所有男啊。”
“还说呢,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不告诉?”
谢澜风轻云淡道:“这还用特地去说嘛,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们两个之间暧昧不止。”以前只是没有挑破而已,如果不是相互有感,成天吵架,可能早就掰了。
“是说没眼睛咯?”霍萄萄咬着后牙槽。
“不是,”谢澜摆摆,赶紧找补,“是没有和们在一个班上,没发现是正常的。”
“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一个是的外甥,一个是最好的朋友,居然不告诉,难道会反对吗?”霍萄萄双抱胸,“晚上回去,要好好审一审。”
“谢澜哥哥,不能向通风报信啊。”
谢澜抿唇微笑:商问星,自求多福吧。
*
吃过晚饭,霍萄萄就商问星堵在的房间里。
“和谢澜怎么回事,放学也不等。”商问星没有注意霍萄萄的脸『色』,心十分愉悦,翘着二郎腿打开游戏机准备来几盘。
“们以为先走了,”霍萄萄慢慢坐在的身边,试探问,“星星,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想和说的?”
商问星脸都没转,盯着游戏机屏幕直接道:“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真的?”
“不是蒸的,还煮的呢。”
还装,还装!
霍萄萄嘟起嘴,眼珠子一转,说道:“星星,觉米莉姐姐这个人怎么样啊?”
商问星神变不自然,干咳一声道:“什么怎么样,大认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什么样啊。”
“也对,米莉姐姐又聪明又漂亮,为人爽朗又大气。”霍萄萄边夸边注意商问星的神『色』。
商问星不知觉的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听很开心。
“不知道,们班上都有很多男同学喜欢她。”霍萄萄锋一转。
商问星嘴角立马耷拉去,偏头追问:“谁……谁这么没有眼光?”
霍萄萄很想笑,佯装淡定道:“很多啊,还有人说要去追求她呢。”
“就们班些小崽子,也好意思追高二的学姐?”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姐弟恋嘛,有什么不可以的。”霍萄萄淡定道。
商问星脸『色』沉了去。
“但是以前老说她有公主病,又有点担心,所以替的同学问问。”她故作认真道。
商问星立即接道:“对对,她就是有公主病,挑剔、麻烦、脾气差,一般人受不了她,所以劝劝的些同学,追谁都好千万别追她。”
“可是觉米莉姐姐人很好啊,对就特别好。”
“是对,对别人可不是样。”
“所以觉米莉姐姐不是一个好女朋友的人选咯?”霍萄萄抛出灵魂一问。
商问星卡壳了几秒,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霍萄萄灵魂第二问。
商问星沉默了。
这让怎么接?
霍萄萄『摸』着巴说:“记以前和发誓,就算天底没有女的了,都不会找米莉姐姐做女朋友,是有这回事吧?”
商问星嘴角抽抽,恨不抽自己一耳光。
“……这么说过吗?”
“当然,肯定说过!”
“咳咳,说过就说过吧,又怎么样?”商问星赌气道。
“不怎么样,”霍萄萄慢悠悠道,“既然是这个意思,明天就和的同学说,让放心去追米莉学姐。”说罢她就起身往外走。
走了没两步,被商问星一拉扯回了椅子上。
“等一!”
“怎么了?”霍萄萄明知故问。
商问星语无伦次道;“这样会害了的同学,米莉脾气,一般人真的受不了,要是去和的同学说了,以后会恨的。”
霍萄萄挑了挑眉头:“米莉姐姐有说的么吓人吗,就不怕的告诉她,猜她会怎么样?”
商问星:……
“笑,难道会怕她?”
“好,现在就给她打电。”霍萄萄立马掏出机。
“唉唉,住,”商问星连忙按住她握着机的,赔笑道,“再怎么样和她也是朋友,只是开个玩笑,别伤了和气啊。”
“们俩只是普通朋友?”
商问星心虚道:“对呀。”
“既然是普通朋友,就管不着她的事,就要给她介绍男朋友。”霍萄萄作势又要走。
商问星一着急大跨步过去,伸开双臂挡着门。
“不。”
“商——问——星,再问一次,和米莉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霍萄萄叉腰摆出严肃脸。
商问星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怎么说:“……”
“还想瞒,都看见了。”霍萄萄跺了跺脚,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看见什么了?”
“们俩今天放学在音乐教室里干什么了?”霍萄萄提醒。
商问星一听,脸皮涨通红,语无伦次道:“……看见了?”
“嗯哼,”霍萄萄抱着胳膊,气鼓鼓道,“本来还想会和主动坦白,谁知道居然到现在还想骗,气死了。”
“嘘、嘘!”商问星赶紧霍萄萄拉到窗户边,远离房门,“小点声,要是被妈和哥听到了,就完了。”
霍萄萄软绵绵的嗓音十分不满:“哼,要不是亲眼看见,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商问星挠挠头道:“唉,不是存心瞒,们俩也才刚刚开始的。”
“刚刚是多久?”
“个,没几天。”
“没几天是几天?”霍萄萄对这个小外甥的脾『性』十分了解。
“就……咳咳,上个月。”商问星终于说了实。
霍萄萄惊呼:“什么,都一个月了!”
商问星着急道:“小点声。”
“好啊,瞒了一个月,太不够意思了,而且就瞒一个人。”霍萄萄小嘴嘟可以挂油瓶。
“不是瞒一个人啊,们俩连谢澜都没说。”
“可是谢澜哥哥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商问星讶然道,“肯定是猜的,反正还没和说。”
“本来打算什么时候和说啊?”霍萄萄问。
“本来准备这两天就告诉们的,着什么急嘛。”商问星嘟囔。
其实和米莉担心谢澜和霍萄萄会笑们,毕竟们两个以前互相看不顺眼。
霍萄萄拧了的胳膊一:“着急?谈恋爱难道不该和长辈报备嘛,可是的小姨妈。”
“就因为是小姨妈才不告诉啊,哪个高谁谈恋爱会告诉里长辈的?”商问星一本正道。
霍萄萄被噎了一,莫名觉说的有点道理。
“这个时候承认是长辈了,”她哼了一声道,“以前说过的都不算数的,还发誓呢。”谈开了霍萄萄也就不气了,只是有点感慨。
她觉自己太笨了,竟然一点没看出来们两个有况。
“些就当在放屁好不好,不过可千万不能对米莉说,要是她知道以前么说她,就惨了。”商问星脑幻想了一米莉知道后的场景,后背顿时发凉。
这个野蛮女友,惹不起。
霍萄萄见吓成样,意道:“可不一定,要是以后对米粒姐姐不好,或者还敢骗,就说出去。”
“到底和谁是一人啊,可是亲外甥啊。”商问星没好气道。
“还是米莉姐姐的干妹妹呢。”霍萄萄仰着巴说。
商问星挫败道:“服了了。”
“唉,”霍萄萄突然凑近,小声问,“谈恋爱好玩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商问星挑眉:“怎么,也有喜欢的人?”
“怎么可能,可是乖学。”霍萄萄立马正起来。
“是吗?和谢澜难道不是?”商问星挑眉道。
她瞪大眼:“胡说,以为像们啊,和谢澜哥哥之间是纯洁的。”
“纯洁,可不一定哦。”的表意味深长。
霍萄萄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商问星笑了笑道,“告诉,喜欢一个人就是总会想着她念着她,她开心就开心,她的缺点也变很可爱。”
“咦,好肉麻。”霍萄萄抖了抖肩膀。
商问星摇了摇头道:“还小,不懂。”
“小?是长辈,没大没小。”霍萄萄踮起脚,轻拍了一的头,转身朝门走,“不和说了,睡觉去。”
“对了,谈恋爱归谈恋爱,但是学习不能丢哦,不然的……”霍萄萄摆出小姨妈的姿态。
商问星做了个鬼脸,说:“要给保密啊。”
霍萄萄没有回,只是潇洒地挥了挥。
她回到房间,趴在床上,脑不断回想着商问星说过的。
喜欢一个人会总想着,的一切在看来都很可爱。
她总是想着谁呢?
她会想着爸爸、妈妈,想着人,除此之外,一个熟悉的脸孔在她的面前不断闪现——
谢澜。
“啊啊啊啊……不可以。”霍萄萄自己闷在被子里,不停地在床上翻滚。
谢澜是哥哥,她应该是当好哥哥的啊,怎么可以有这么邪恶的想法呢?
她一定是被星星气昏头产了幻觉。
睡觉!
小饕餮不知道是想多了,还是裹在被子里太热了,感觉整个人冒热气,可还是埋在被子里不出来。这样做的结果是睡到半夜,出了一身的汗不说,还不停做梦。
梦里竟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谢澜。
可怕!
第二天,霍萄萄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去上学。
放学的时候,她又跑去了高二年级。虽然昨晚被梦的谢澜“折磨”地够呛,但和一起放学已成了习惯。
到了谢澜班级门,先碰到了米莉。
霍萄萄揶揄道:“外甥媳『妇』。”
米莉怪叫一声:“什么鬼称呼,再叫,气了。”
“和星星好了,不就是的外甥媳『妇』了。”霍萄萄笑嘻嘻道。
米莉强调:“呵,是姐姐,这个关系不能『乱』。”
两人闹了一会儿,霍萄萄朝教室看了几眼,问谢澜怎么不在,米莉回答:“一课就走了,不知道哪儿去了。”
“谢澜好像往学校后门去了。”一个路过的同学『插』了一嘴。
“去后门干什么?”霍萄萄疑『惑』,“去找。”
“先去,收拾好东,叫上商问星去和们汇合。”米莉道。
霍萄萄点点头。
学校的后门有一条巷道,位置较偏僻,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过,导致这里成了不少坏学约架抽烟的好地方。
霍萄萄在巷道里转了转,走到一个拐角处,听见有人说的声音。
她趴在墙角偷偷望过去,看见一群穿着外校校服的男正围堵着一个穿着本校校服的男。
而个男的背影就算化成灰,霍萄萄也能认出来,就是谢澜。
她心嘀咕:们在干什么?
“就是这个小白脸,拒绝了妹妹?”谢澜对面一个吊儿郎当的寸头男『操』着粗狂的声音说道。
谢澜淡淡道:“不认识妹妹。”
寸头男骂骂咧咧道:“就是昨天给送书,结果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个女孩儿。”
谢澜顿了顿道:“昨天已和她说清楚了。”
“是说清楚了,妹妹回去哭了一晚上。”
“该好好劝劝妹妹,找也没用。”谢澜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
“放屁,就是因为,才害妹妹么伤心,”寸头男撸起袖子,“妹妹哪里不好了,长么漂亮,竟然敢拒绝她,瞎了的眼。”
“对呀,真是没眼光。”旁边的几个男纷纷附和。
谢澜不为所动:“如果们找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转身想走。
寸头男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个男上前拦住了谢澜的去路。
谢澜冷冷道:“们想干什么?”
寸头男:“今天必须给妹妹一个交。”
“没什么好交的。”
“放屁,必须接受她,她看上,是给面子,不要不识好歹。”寸头男一副大哥大的模样。
谢澜没有说,而是斜着眼睛上打量了一寸头男。
寸头男瞪着眼:“看什么看?”
“老大,好像在鄙视。”旁边的小弟打小报告。
“妈的,告诉,今天要是不给妹妹一个说法,就只能从这里爬着出去。”寸头男捏捏拳头,放狠。
谢澜面无表,单『插』着裤兜,无视的态度,继续往前走。
寸头男和的一众小弟似乎没想到居然不们的狠当回事,各个恼怒起来。
“再走一步,就别怪不客气了。”
谢澜还是没停,寸头男的脸『色』彻底沉了去,挥挥,几个小混混撸起袖子准备教训教训。
谢澜眸『色』微沉,在裤兜里的攥成拳头。
“住——!”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巷道响起,带来阵阵回音。
霍萄萄岔开腿站在狭窄的巷道间,圆润的脸蛋崩紧紧的,嚷道:“不准们欺负。”
一群男乍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走出来,玩味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妞?”
“长还挺漂亮。”
谢澜一成不变的脸『色』终于出现变化,冷声道:“怎么来了,回去。”
寸头男说:“她是谁?的小女朋友?就是为了她拒绝妹妹?”
谢澜没有回的,而是对着霍萄萄继续说道:“这里不关的事,走。”
“不走,走了们打怎么办?”霍萄萄正在气头上。
一群男的欺负一个人,真是不要脸。
“哎哟,小妞还挺辣的,”寸头男调笑道,“她想替出头啊,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到底哪里招女孩子喜欢?”
谢澜拧眉道:“这件事和她没关系,们的事自己解决。”
寸头男嗤笑道:“来了,想走可就没么容易了。”
“谁想走了,”霍萄萄朝前慢慢走了两步,大声道,“们一群人围堵一个人,好意思吗,都替们害羞。”
寸头男见她一点都不害怕,更感兴趣了,说道:“是这小子什么人?”
“是什么人,关什么事,”霍萄萄看着的脸就气,“们最好放过来,不然就……”
“就怎么样?就告诉老师?哈哈哈哈……”寸头男不屑一笑,周围的小弟也跟着哄笑起来。
可恶!
霍萄萄鼓着脸颊,攥紧拳头,骨结咯咯作响。
“再说一遍,让过来。”她一字一句道。
一个离她最近的男晃晃悠悠地朝她走近,笑容猥琐:“小美女,要是愿意留来替,说不定们就同意了。”
谢澜闻言眼神闪过狠厉,正想上前,就见霍萄萄扫了个男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的胳膊来了一个过肩摔。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啊!”
男对她毫无防备,整个后背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哇哇”『乱』叫。
这个变故让其围观的人蒙圈了,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寸头男发怒道:“敢摔兄弟,看是活腻了。”
“老子从来不打女的,但是今天要破戒了。”寸头男一挥,其小混混朝霍萄萄围拢。
“住,有什么事冲来。”谢澜心一沉。
霍萄萄一脸淡定:“谢澜哥哥,别动,小心伤着的。”
她搞定。
寸头男:“气挺大。”
“才有气呢,臭死了,”霍萄萄娇地反呛了一句,“来啊,一起上。”
随后,这个小巷道里接二连三传出惨叫声。
几个小混混根本没能近她的身,就被她的连环腿给踢飞了。
“嘿呀!”霍萄萄笔直的腿踢在半空,最后一个小混混瘫倒在地,痛苦嚎叫。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寸头男望着眼前的景,咽了咽水,瑟缩在谢澜身后。
眼前的女孩是魔鬼吗?
霍萄萄转动了几腕,抖抖腿放松放松,朝慢慢一步一步走近。
“就剩一个了,来吧,不要耽误时间。”
寸头男抖着嗓子说:“别过来,也是练过功夫的,不打女人。”
“也不想打男人啊,不对,根本不想打人,练跆拳道又不是为了打人,”霍萄萄叹气道,“可是三好学,今天却违背校规了。”
寸头男:……
的人打成这样,还说自己是三好学?
“既然也不想打,就让谢澜哥哥走,大各回各,各找各妈吧。”霍萄萄嗓音软绵,一点都不像是能这群男的打趴在地的样子。
寸头男犹豫了两秒,可是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给打怕了,说出去又很没面子,于是硬撑着说:“走可以,但是谢澜还是给妹妹一个交。”
霍萄萄没好气道:“什么交,都说了不喜欢妹妹。”
寸头男回呛道:“不喜欢妹妹,难道喜欢的是?”
霍萄萄看了谢澜一眼,一子脸红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
寸头男瞧她这个表,了然道:“脸都红了,们俩果然有『奸』/啊,还说什么三好学,都是屁。”
霍萄萄跺脚:“别『乱』说。”
谢澜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孩,眸『色』微动。
“这样吧,们俩分了,和妹妹好,这件事就算了。”寸头男出了个主意。
谢澜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不仅二,还十分异想天开。
实在懒和寸头男继续纠缠去,朝霍萄萄走了两步。
寸头男见状立即按住的肩头,不让走。
“放开。”霍萄萄叫道。
谢澜偏过头,凉凉地扫了一眼,抬攥住的腕,轻轻一扭。
“啊啊啊!疼、疼!”寸头男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谢澜淡淡道:“还要交吗?”上微微使劲。
“不……不要了,松。”寸头男感觉自己的都快断了,痛脸部扭曲。
谢澜眼神冰冷:“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希望再看见们。”
“……。”寸头男这彻底没脾气了。
谢澜这才松了,寸头男捂着腕连连后退,朝地上一众小弟嚷了一声:“走。”
些一直躺在地上看戏、装死的小弟立马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霍萄萄张大嘴,无比惊讶地望着谢澜,楞楞道:“谢澜哥哥,什么时候也会功夫了?”
谢澜走向她,轻笑道:“只是学了一点,防身用,和专业的跆拳道没法比。”
其实自从和霍萄萄发被绑架一事之后,就开始练习防身术,请了教练到里来教,几年来身上的功夫对付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
霍萄萄秀气的眉『毛』皱起:“怎么能学这个呢?的是用来弹钢琴的,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谢澜很有钢琴天赋,拿过国际大奖,在业内已小有名气。霍萄萄一直认为的双,除了弹琴和吃饭,最好什么活都别干。
谢澜轻轻笑了笑:“没么娇贵。”
“就是很娇贵,的要去上个保险,不用学什么防身术,来保护就够了。”霍萄萄拍拍胸道。
谢澜『露』出欣慰的笑容,望着她,嗓音带着柔缓缓道:“可是,也想保护。”
“不想再像次绑架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希望以后能挡在的前面。”
次绑架霍萄萄推开,让先跑,种心,谢澜一辈子都忘不掉。
谢澜说深款款,霍萄萄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小鹿上蹿跳。
“……自己能保护自己的,可是跆拳道黑带,谢澜哥哥,不用担心。”她说都结巴了。
“相信的能力,可是太莽撞了,”谢澜抚着霍萄萄的肩膀,低头认真道,“有时候单靠蛮力是没用的,就像刚才,一个人对付么多男,这次恰好们都不会武,万一碰到了和一样有身的人,还这样莽莽撞撞冲过去,可能就会吃大亏了。”
“知道了,”霍萄萄抿着嘴乖乖道,“平常从不打架的,今天是看见被们堵住了,一着急才会出的。”
谢澜柔声道:“知道,所以不为例。”
“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打110找警察叔叔。”霍萄萄眸子闪亮。
谢澜点头:“对。”
“对了,的妹妹是谁啊,为什么非要接受妹妹啊?”霍萄萄好奇极了。
谢澜扯扯嘴角:“根本不认识妹妹。”
“还缠着?”
“谁知道,不用理,们走吧。”
“哦。”霍萄萄嘟着嘴。
谢澜瞥了她一眼:“好像还有问题?”
“没有啊。”霍萄萄干巴巴道。
其实她心里在想,学校里肯定有很多女喜欢谢澜哥哥,要不然也不会发今天这种事,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难道这就是吃醋的感觉?
小饕餮搞不大清楚,只能将这种感觉默默埋在心里。
时光飞快,霍萄萄上了高一,谢澜高三。
高考的时候,霍萄萄送谢澜进考场。
“谢澜哥哥,这个送给。”考场门,霍萄萄从包里掏出一个东递给谢澜。
谢澜接到心,是个千纸鹤,不过是用帕折。
“这是用送的帕折的纸鹤,它放在身上,会给带来好运的,保佑考出最好的成绩。”霍萄萄圆溜溜的眼珠闪着光芒。
谢澜牢牢攥着纸鹤,心神微『荡』。
结果也正如大所料,谢澜考上了国内第一学府。其实以的资质完全可以申请国外名校,有所知名音乐学院早就向抛了橄榄枝,可是并不想出国。
对里父母说的理由是不想读国外的大学,更喜欢国内的活,真正的原因当然是有只小饕餮还在国内。
上了大学以后,尽管还在同一座城市,可是大学和高的作息完全不一样,霍萄萄已好几天没看见谢澜了。
某个午,学校有事提前放学,她便跑到谢澜的学校里找人。
这个时候,大一新正在军训,『操』场上大片大片穿着『迷』彩服的学。霍萄萄借问了几个学,才找到了谢澜所在院系在『操』场的大概位置。
她沿着『操』场外围的围栏边走边找,本以为都是穿着相同衣服的人,会很难找,可是她一眼就看见了谢澜。
个子高挑,模样俊秀,又站在后排第一个位置,人群十分瞩目。
霍萄萄还是第一次看见谢澜穿着『迷』彩军装的样子,多了几分硬朗,和平时温润的模样差别很大。
烈日当头,谢澜专注地练习踢正步,一点都不含糊,踢腿的姿势十分标准。
霍萄萄看入『迷』,不知不觉趴在围栏上。
看了一会儿,教官让学们休息一。霍萄萄脸『色』一喜,她买了水,谢澜哥哥现在肯定很渴,她可以给送水。
然而一秒,她的嘴巴嘟了起来。
谢澜哪里会缺水,教官一说解散,马上有好几个女围着递水、递『毛』巾。大学的女比高女更放开,一个个心里的想法赤/『裸』『裸』地写在了脸上。
霍萄萄望着里的水瓶,再看了眼被女围着的谢澜,心里酸酸涩涩的,忽然不想过去找了。
她想走,可是头一动,心里咯噔一,不大对劲。
她的脖子卡在围栏里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头钻进去的,反正现在无论怎么弄,都出不来。
霍萄萄急不,左扭扭,右歪歪,可是不仅没自己弄出去,还出了满头的汗。
她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傻了。
更糟糕的是,她被卡住的异状很快就被在附近休息的学发现了。
“同学,怎么了?”
“要不要帮忙?”
不少学慢慢围拢过来,霍萄萄羞愤欲死,脑袋埋低低的。
“看不见,看不见。”她心里不停默念。
万一要是被人认出来,她就丢脸丢大发了。
然而她的祈祷没有成功,没过一会儿,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萄萄?”
霍萄萄一听见谢澜的声音,双眼紧闭,头埋更低了,根本不敢抬头看。
谢澜蹲身,轻柔道:“萄萄,抬起头来。”
霍萄萄睁开一条眼缝,看了看面前谢澜的鞋尖,还是摇摇头。
谢澜左右环顾围观的人群,眉头紧皱,和身边的同班同学嘀咕了两句。
“哎呀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多人围着,人都要缺氧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同学帮忙吆喝了几句,围观的人群散开了不少,不过仍然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谢澜道:“好了,现在们走开了,可以抬头了。”
等了一会儿,女孩儿才犹犹豫豫地抬头。
“谢澜哥哥,呜呜……”霍萄萄一看见谢澜的脸,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哭腔。
她的脸颊红通通的,泪水、汗水混在一起已分不清了,刘海还被沾湿黏在额头上。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谢澜哥哥,钻不出去。”
她太惨了。
“别急,来想办法。”谢澜心疼地纠起来,忙用帕替她擦汗。
试着掰开栏杆,可是栏杆很坚硬,根本掰不动,又怕伤着她的脖子,不敢太用力。
“这样不。”大太阳底,霍萄萄已晒满脸通红,再待去,担心她会暑。
说:“去找钳子来。”
霍萄萄更咽道:“谢澜哥哥,别走。”
“放心,不走。”谢澜让同学帮忙去借,自己留在原地陪她。
“渴了吧,喝点水。”
自己的帽子戴在霍萄萄的头上遮阳,又拧开矿泉水瓶,用瓶盖接水,一点点喂给她喝。
霍萄萄焦灼的喉咙被水润湿,舒服了不少。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联系呢?”谢澜问。
霍萄萄红着眼眶说:“看在训练,不想打扰嘛。都不知道是怎么钻进来的,然后就这样了。”
谢澜轻笑一声:“傻瓜。”
“谢澜哥哥,是不是给丢人了?”霍萄萄知道很多人还在注视着这边,觉很不好意思。
“不会。”谢澜只在想同学怎么还不回来,霍萄萄的皮肤本来就嫩,再晒去担心晒伤皮肤。不停地给她擦汗,还用掌扇风。
“天啊,谢澜好温柔啊。”
“个女孩是谁啊,是谢澜的女朋友?”
“好像听见叫萄萄,是个童星霍萄萄吗?的天!”
周围人群八卦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传到了霍萄萄耳朵内。谢澜眉头皱起,侧过身子替她挡住些人好奇的视线。
霍萄萄听见们的对,脸蛋红几欲滴血。
谢澜拧眉道:“怎么脸这么红,该不会是暑了吧。”说着用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虽然是大热天,可是谢澜的背依然带着凉意,好似一股清泉划过她的皮肤。
霍萄萄感受了一秒,飞速缩了一,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脖子还被卡着,发出呻/『吟』声:“哎哟。”
谢澜连忙护着她的脖子,气道:“别『乱』动。”
“哦。”霍萄萄低低道,心里却像吃了蜜糖一样。
没过多久,同学领着保安匆匆赶来,们用大钳子,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栏杆拉开了一小段宽度,霍萄萄的脑袋才以解放。
谢澜的军训还没有结束,再加上又出了这么大一个糗,霍萄萄在学校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之后霍萄萄都没好意思再去大学找谢澜,可是谢澜却又耐不住,打算跑去接她放学,再一起吃个饭。
没有提前告诉霍萄萄,快要放学的时候在校门等她。
然而当霍萄萄出来时,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
谢澜定睛一看,个男的竟然是古照!
“古照哥哥,这次回来待多久啊?”霍萄萄没想到古照会突然回国出现在她的教室外,好几年没见,她差点认不出来了。
古照笑道:“待不了多久,们个月开学。”考上了国外的大学,趁着还没开学,回国看看老朋友。
“太好了,们谢澜哥哥、星星们都叫来,咱们多聚聚。”
“不用叫了,人已来了。”古照望着前面的男人淡淡道。
霍萄萄循着的视线望过去,惊喜出声:“谢澜哥哥。”
谢澜缓缓走到们面前,朝古照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到,一飞机先来看看萄萄。”古照说。
谢澜闻言眸『色』微沉,之前些向霍萄萄表白送书的男,都没放在眼里,但是古照的出现让有了危机感。
古照主动开:“老同学,这么久不见,一起吃个饭吧。”
“当然,请客。”谢澜淡定道。
霍萄萄完全没有察觉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欢呼道:“好耶。”
餐桌上,两个男之间各怀心思,只有霍萄萄对着菜单点不亦乐乎。
菜上桌后,霍萄萄一边吃一边向古照问国外上学的事,两个人聊好不热闹,谢澜一气闷在胸。
古照:“有没有想过出国读书?现在高二,这个时候开始准备来及。”
“不要,”霍萄萄脱而出,望了一眼谢澜说,“喜欢国菜。”
古照:“国外也有很好的餐馆。”
“不,味道都不一样了,要是吃不到好吃的国菜,人多无趣啊。”霍小饕餮十分坦诚。
谢澜听到这里,心才舒坦了一些。
古照见她态度坚决,便换了个题:“听说米莉和商问星在谈恋爱?”
霍萄萄:“对呀,们早好了。”们两个在另一所大学,现在恋也公开化了。
“早就料到了。”古照笑道。
谢澜开:“在国外这几年,怎么没带个外国女友回来?”
“还是喜欢国女孩,”古照反问,“这个有名的钢琴王子,肯定有很多女孩喜欢吧,什么时候介绍女朋友给们认识认识。”
霍萄萄立刻竖起耳朵听。
谢澜面无表道:“很遗憾,现在还是孤寡人一个。”
霍萄萄微微勾起嘴角。
古照瞅了瞅霍萄萄的神『色』,故意说:“在大学机会就多了,要好好握啊。”
谢澜掀了掀眼皮,凉凉道:“也是。”
霍萄萄挠挠头,们两个虽然面带微笑,但怎么感觉空气弥漫硝烟的味道?
接来,古照几乎天天跑去学校找霍萄萄,知此事的谢澜气够呛。
“萄萄,真的不打算出国读书?现在的大学在命科学领域方面数一数二,很适合未来的发展。”古照循循善诱。
霍萄萄还是个说法:“吃不惯外国菜。”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
“当然。”
“以为是舍不某个人?”
“是舍不爸爸、表姐和外甥,还舍不米莉,的好朋友们啊。”
“不包括谢澜?”
“当然也舍不谢澜哥哥。”霍萄萄低着头说。
古照望着她的发旋笑了一,说:“记上次走之前,说谢澜当好哥哥,现在还是吗?”
霍萄萄一愣,眼神闪了闪,不自然道:“是啊。”
“呢,在的心里是什么位置?”
“也是好哥哥。”霍萄萄这回答地十分笃定。
古照望着她神的转变,面上不动声『色』道:“如果,说如果,不想做的好哥哥,而是……”
停顿一秒,认真道:“而是想要追求呢?”
霍萄萄呆住,语无伦次起来:“可是,可是就是哥哥啊。”她对古照从没有产哥哥以外的想法。
“不要当哥哥,……”
“就是哥哥,是的古照哥哥。”霍萄萄坚定道。
她的眸『色』清明,没有一丝歪念。
古照自嘲地笑了笑,淡淡道:“不用回答的这么迅速,好受伤。”
“对不起,古照哥哥。”霍萄萄抿着唇,嗓音绵软。
“其实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听见亲说不死心罢了。”古照叹息道。
望着她说:“谢澜这个哥哥和这个哥哥在心里是一样的吗?”
霍萄萄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怎么说,古照的一席已快要她的脑子搞糊涂了。
“明白了,”古照嘀咕,“谢澜真是个傻子。”
其实这次回国,本以为谢澜早就霍萄萄追到了,可是没想到两个人到现在还在玩好哥哥、好妹妹的戏。
谢澜真能忍住。
不过这次回来,估计谢澜刺激地够呛,古照想到这里觉暗爽。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霍萄萄送到门时,谢澜正在门徘徊不停。
霍萄萄:“谢澜哥哥,怎么站在门?”
谢澜脸『色』沉沉:“去学校找,的同学说已走了。”
“啊和古照哥哥去逛了会儿街。”霍萄萄莫名心虚起来。
谢澜冲古照冷笑道:“天天挺悠闲的。”
“是啊,”古照淡淡道,“过几天又要出国,可不抓紧时间和老朋友多聚聚。”
谢澜气结。
“好了萄萄,到了,回去了。”古照微笑道。
霍萄萄乖巧地挥挥:“古照哥哥,再见。”
古照转身走了几步,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回头说了一句:“萄萄,如果什么时候改主意,想出国读书的,给打电,可以帮联系导师。”
霍萄萄:……
谢澜脸『色』冷了去。
古照走后,霍萄萄转身面向谢澜,弱弱开:“谢澜哥哥,们进去吧。”
谢澜凝视着她的双眼,突然握住她的腕。
“萄萄,们去散散步吧。”
霍萄萄:“啊?”
刚放学饭也没吃,散什么步啊?
可是谢澜的决定不容拒绝,们两个沿着别墅外围的绿荫小道慢慢走着。
夕阳,湖水仿佛染上金光,微风吹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鸟儿歇在柳树上,有两只大胆的还绕着霍萄萄飞个不停。
两人沉默一会儿,霍萄萄忍不住开:“谢澜哥哥,是不是有要说啊?”
谢澜顿了顿,说:“萄萄,真的想去国外读大学?”
“就想问这件事啊,”霍萄萄松了气,“才不想去呢,古照哥哥是开玩笑的,都和说过了。”
谢澜喜道:“不骗?”
霍萄萄重重点头:“骗是小狗。”
“古照这几天找就没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就是难回来,找叙叙旧。”
谢澜一听就知道不对劲,古照个腹黑的伙,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单纯的叙旧?
“萄萄,做人不能撒谎,是不是专门为回来的?”
霍萄萄低头:“不是。”
“说实。”
霍萄萄没做声。
“喜欢?”谢澜直接点破。
霍萄萄更结巴了:“没,没有的事,只是当哥哥。”
“呢,也是当哥哥吗?”谢澜这句来猝不及防。
霍萄萄撇过头去,结结巴巴:“是……是啊。”
谢澜专注地望着她,轻轻笑了笑,柔声道:“萄萄,曾说过,如果有女朋友,第一个告诉的人是。”
“什么,有女朋友了?”霍萄萄立马转过头去。
谢澜摇摇头说:“还没有和她表白心意。”
霍萄萄心里堵慌,绷着脸问:“为什么不说呢?”
“怕她不接受。”
“为什么要和说?”
“想听听的意见。”
谢澜哥哥居然有喜欢的女孩了,霍萄萄难受极了。
她无精打采道:“她是的同学吗?”
“不,她还在读高。”
“什么?还在高,不会是和同校吧?”霍萄萄十分吃惊。
谢澜点头。
是谁?
是谁挖她的墙角?
她问:“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谢澜缓缓道来:“她啊,有时蠢萌,有些莽撞,有点『迷』糊。”
霍萄萄嘟嘴:听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但是她特别善良,非常可爱。”
霍萄萄嘴角憋了去。
谢澜余光瞥了她一眼,抿着笑意说:“她还特别能吃,一个人的饭量顶别人好几倍。”
霍萄萄嘀咕:“学校里还有和一能吃的女孩?”
谢澜差点笑出声,继续说:“她啊,还特别讨小动物的喜欢,走到哪里都有小动物主动凑上来,她的里都快变成动物园了。”
霍萄萄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描述,怎么么熟悉呢?
她想了几秒,忽然犹如当头一棒。
“……说的是吗?”霍萄萄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道。
谢澜凝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喜欢她,可是她似乎当成了哥哥,所以想听听的意见。”
本来打算等霍萄萄上了大学才表白,可是眼来看,不说不了,再不说这小妮子要被别人拐走了。
霍萄萄整个人都傻了。
如果她还听不出来,她真的是有史以来最笨的神兽了。
霍萄萄没想到谢澜喜欢的是自己,白皙的脸蛋染上一层粉『色』,逐渐变通红,好像要着火一般。
谢澜呢喃:“说,她会接受吗?”
“可是,可是是哥哥,是妹妹啊。”
谢澜强调:“不是亲的。”
“知道,可是可是……”霍萄萄舌头仿佛打了结。
“不喜欢?”谢澜直言不讳。
霍萄萄:“不。”
谢澜:“明白了,不喜欢。”
“不是,是说没有不喜欢。”霍萄萄急跺脚。
“是喜欢。”谢澜欢喜问。
霍萄萄卡住:“……”
谢澜失望地叹气,撇过脸,嗓音失落:“算了,看来还是认命当哥哥吧。”
“不要。”霍萄萄急之,一抓住谢澜的指。
谢澜瞬间转回来,满心都是期待:“说什么?”
“说,”霍萄萄埋着头,只后脑勺对着谢澜,沉默了好一会儿,甜软的嗓音慢悠悠响起,“可以当——哥哥嘛。”
谢澜嘴角缓缓上扬,整颗心都涨了起来。
就知道,霍萄萄也是喜欢的。
望着眼前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的女孩,谢澜无声笑了,揽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像抱着稀珍宝。
霍萄萄埋在的胸膛,鼻尖闻着干净清爽的味道,整个人仿佛走在云间,都要飘飘然了。
两人相拥的场景,连鸟儿都被感动了,叽叽喳喳鸣叫起来。
谢澜垂眸望着霍萄萄乌黑的头发,忍不住低头慢慢靠近,轻轻在她的头顶吻了一,霍萄萄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刚想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暴怒:“们在干什么?”
谢澜和霍萄萄吓了一跳,循声望过去,只见不远处谢知亦正从车上来,脸都气扭曲了。
霍萄萄赶紧推开谢澜,心虚极了:“爸爸。”
谢知亦刚通告回,谁知道还没到门却让撞见了这一幕。
的脑袋嗡嗡作响。
客厅里。
谢澜和霍萄萄并排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谢知亦、郭琳和商问青,架势好像三堂会审。
“交吧。”谢知亦冷冷道。
霍萄萄讨好道:“爸爸~”
谢知亦很无:“别说。”
谢澜组织了一语言,严肃坦白:“小叔,喜欢萄萄。”
谢知亦气呼呼道:“这小子,她还未成年啊,也去。”
谢澜:“对不起,知道太鲁莽了,可是认真的。”
谢知亦:“认真的也不。”
郭琳开:“觉蛮好,亲上加亲啊,觉呢儿子?”
商问青也皱着眉头,倒不是反对,只是想到这事成了,谢澜就是的小姨夫,觉十分别扭。
谢知亦其实不是不喜欢谢澜,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女儿可以谈恋爱了。
在心里,霍萄萄永远是长不大的小葡萄。
郭琳说:“想想,要是霍萄萄找了别的男孩,岂不是要离开,她和谢澜在一起,以后还是一人,多好啊。”
谢知亦不高兴:“说是这样说。”
霍萄萄笑开怀:“爸爸,不骂们了?”
“谁说的,”谢知亦拧眉道,“才高二,谈恋爱影响学习。”
“可以帮她复习功课。”谢澜举示意。
谢知亦怀疑:“不会趁着补习的时候,想做坏事吧?”
“小叔,可以反对,但不能质疑的人品,”谢澜义正言辞,“在萄萄成年之前,什么都不会做的。”
谢知亦挑眉:“成年了也不可以。”
商问青看不去:“这会不会太霸道了?”商问星和米莉的事,现在都管不了了。
霍萄萄小声附和:“就是。”
谢知亦捂着胸很受伤的样子:“闺女,这么快就倒戈别人了?”
“没有,”霍萄萄赶紧坐到的身边,撒娇道,“爸爸永远在心里是第一位的。”
谢知亦欣慰道:“这还差不多。”
郭琳拍拍说:“就这样说定了,谢澜给霍萄萄复习功课,帮助她考上个好大学,以后的事们就不管了了。”她不停地朝谢澜使眼『色』。
谢澜顿悟,不等谢知亦开,便说:“保证做到。”
谢知亦:……
怎么回事,就这么三言两语女儿的未来大事给定了?
还记曾让谢澜监督霍萄萄身边有没有意图不轨的男孩子,现在回想起来,岂不是引狼入室,谢澜这小子是“监守自盗”啊!
可惜,悔之晚矣。
一年后,霍萄萄不负众望,也考上了第一学府,成了谢澜的学妹。
两人光明正大牵走在校园里,照片传到网上,被赞为金童玉女。
四年后,们又到国外继续深造,一个专注钢琴,一个钻研动物学。
与此同时,在病床上靠着机器维持命,坚持了十多年的谢侯宗终于撒人寰。
不过谢知亦和霍萄萄知道,老爷子没死,的灵魂回到了原来的界。
然而令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谢侯宗走了没多久,霍婉儿忽然出现在这个界。
谢侯宗在病床上孤孤单单躺了么久,最后关头突然想通了,回到原界后,没有继续找霍婉儿麻烦,反而利用强大的法力,让她能和丈夫、女儿见面。
只不过还是在们的梦里。
然而对于谢知亦和霍萄萄来说,这已足够了。尤其是谢知亦,媒体成天报道是黄金单身汉,为的终身大事『操』心,时不时编排一个绯闻女友,哪里知道在梦和心爱的女人如胶似漆的甜蜜日子。
有妈妈陪伴爸爸,霍萄萄更放心地跑去天南地北做动物研究。
当然她不是一个人,谢澜陪在身边。
“谢澜哥哥,以后们老了,走不动了怎么办?”
“等到个时候,们就弄个动物园,养喜欢的小鸟、小动物。”
“们辈子还会在一起吗?”
“会的。”
“找的到吗?”
“会拼命找拼命找,等。”
“会的。”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森林里走。
“唉看,边有只没见过的鸟,好漂亮。”
“们过去看看,牵着的,小心一点。”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