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要九娘把自己推荐给李锵,因为那样容易打草惊蛇,所以,他只能等,等蛇自己主动出洞。
事实上,陈康和李锵也一直关注这这件事,到了半月的时候,李锵指派陈康,“你去试试吧,你不是腰疼吗?我就相信你。”
其实是,李锵最近也越发的觉得自己有心无力、腰酸背痛。
是他急需李宇这样的神医、神药,但他还是更谨慎一些,所以先让陈康去试药。
陈康和李锵虽然面上是嫖友,但实际上,陈康对李锵还是唯命是从的。
毕竟李锵是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上,虽然这太子得来的不太光彩,但人家就是得了,没几个人敢抚李锵的逆鳞。
所以陈康立刻说,“没问题,我明儿就去找那小老儿开药,我喝了给你汇报真实感受。”
于是第二天,李宇期待已久的事终于发生了。
李宇给陈康号脉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便是,陈康的脉强而有力,一看就是身体强壮的人,并没有五脏内虚的症状,因此他的肾也不虚。
从医学的角度判断,陈康绝不可能有床笫不举之症,那陈康……为什么找自己来看诊呢?是要试探自己吗?
这倒是有些为难了,说他无病?那怎么开药,怎么引出背后大蛇?
可说他肾虚?他看来也并非是个真憨子,若是说错了,那岂不是会出乱子?
不是他自己被当成骗子乱棍打出九重阁,就是他的另有目的露了馅?
李宇心下急切思索,面上却一片淡定,这若没有三十五年被社会毒打的经历,还真做不到这般不动声色。
李宇把完了脉,抬头,看陈康的脸色,确实有点黄,眼窝也有点黑。
他又让陈康张嘴,看了看陈康的舌苔,舌苔略微有些黄厚,但都不至造成不举。
他想了想,有主意了,便微笑淡定地说,“陈公子并未有五脏内虚之症,尤其是肾,应该是……很强壮的。”
李宇着重了最后一句,他也想观察陈康的神色,一个身体并不虚的人来找他开药,会是因为什么呢?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陈康也只是笑了笑,“哦?那很好啊,只是,我为什么会有时候感觉腰酸背痛,有时候还会有心无力呢?哈哈,都是男人,你懂的。”
李宇看得出,陈康也在观察他的神色,很明显,陈康并未那么信任他,并且,如果李宇没有判断错,陈康说得并不是真话。
心中有了几分掂量,李宇便笑着说,“陈公子是有点湿热下注。”
“哦?什么叫湿热下注?”陈康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九娘和小桂子都在一旁仔细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影响李宇给这位大人物诊脉。
李宇依然一副仙风道骨老中医般的捋了捋胡子,温和耐心地说,“湿热下注指湿热流注于下焦。主要表现为少腹拘急,会阴胀痛,尿频尿急……”
陈康和九娘、小桂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张张懵逼脸看着李宇。
担心陈康没有这些症状,李宇马上又说,“因为陈公子现在还没有到重症之际,所以,这些症状可能还不那么明显,但……
湿热下注的轻微症状已经初显,所以您才会有下腹到下肢发沉、无力之感,以至于导致力不从心之症。”
陈康一米六八的身高,体重足有两百斤,没法不下肢沉重,这样说,不管有病没病,总是不会说错。
“可陈公子若不及时医治,待到了重症之时,恐怕就不只是像现在这般简单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先忽悠了再说。
“啊?还会更严重吗?”陈康脸色有些被惊吓到了。
李宇立刻又解释说,“但陈公子也不必过于担心,湿热下注若医治及时得当,并非什么疑难杂症。
一副药下去,我保你腿脚轻松,两副药下去,我保你重振“龙”威,只是这诊金嘛,十两金一分也少不得。”
“哈哈哈哈!没的问题啊,钱能解决的都是小事,你尽管给我开药吧,我今晚就喝。”
“遵命!”
李宇便去抓药了,陈康也知道他的规矩,并未强行要看药方。
晚上陈康喝了李宇的药后,据说就找了三个姑娘作陪,一时间陈公子重振“龙”威的消息又传得九重阁内外无人不知。
因为前些天,陈康有好几日都不找姑娘了,大家早就听说他力不从心了。
今晚又突然……
李锵问陈康喝了药什么感觉,陈康便笑着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柱擎天、一夜不倒。”
一听这话,李锵的内心便有些急不可待了,他就需要这样的药。
他说,“我今晚跟你一起去找那个神医吧。”
陈康说,“保险起见,你还是明天再去找他吧,我今晚再给你试一天药,毕竟你的身份高贵,不能有半点马虎,我贱命一条,没什么关系。”
李锵深吸一口气,内心已经很是焦急,但又觉得陈康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忍着了。
再忍一晚,希望明日陈康依然能够试药成功,他便可以放心去吃那野郎中的药了。
果然,高手在民间,他府里那么多郎中没一个中用的,他急得直搓手。
第二天李锵没有找姑娘陪伴,他想养精蓄锐一下,等着晚上喝了李宇的药,再一举重立龙威、大展雄风。
不然都没意思了,甚至有点在姑娘们面前自取其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二天陈康喝了李宇的药之后,又一起叫了五个姑娘相陪,玩得那叫一个嗨翻了整个九重阁,从一层玩到了九层。
李锵心急如焚,不等陈康跟他说感觉,他急不可待自己去找了李宇。
毕竟还是太子,所以,李锵去找李宇的时候还掩耳盗铃地戴了一个黑布斗笠,遮住了脸。
九娘向李宇介绍说,“这位是咱惹不起的大人物,是比陈康还要大的人物,所以,诊病更要格外小心、精细着些。望、闻、问、切,若可,便不要望,只闻、问、切,可行?”
李宇淡燃答道,“可。”
内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