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反正迟早是要惊动娘家人的，这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李夫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李子衿给她盖上摊子，让她好好休息，目光就落在了一边的顾明霜身上。
不等顾明霜反应过来，连忙将她给拉出了厢房。
“顾姐姐，”
出门后，李子衿的称呼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央求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哦，什么忙？”
“你能不能帮我收集一下林老爷和林姨娘的罪证。”
这件事，李子衿早就想干了。
可她虽然是州府千金，身边却被安插满了林姨娘的人，只有几个年老嬷嬷是知心的，压根就办不成。
刚看见顾明霜竟然敢跟林老爷林姨娘打擂台，压根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她心中忽然就冒出了这个想法，想要试试。
顾明霜眉梢微挑，沉吟了下，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边上的李子衿立马就急了，忙道：
“顾明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
你通过薛老夫人认识我娘，不就是想要让我娘给你撑腰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主动跟你寻求合作，你别还不答应！”
说着，一张小脸急的通红，好似真怕她会拒绝自己。
见状，顾明霜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见她着急，反而存心要逗逗她：
“你刚刚还叫我顾姐姐，转眼就翻脸了，我可不敢跟你合作。”
“我，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
李子衿咬唇，气鼓鼓着腮帮子，半响后还是低头道：
“好嘛，我那是一时着急。我错了，顾姐姐，你跟我合作吧。扳倒了林姨娘，对你的天香楼不是也有好处吗？”
“说的也是，”
顾明霜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道：“不过，你就这么相信我，一定能将林老爷和林姨娘的罪证给收集来？”
“你要真的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不能把这个天香楼给开起来了呀。”
李子衿一本正经的说道。
顾明霜挑眉，看来这妮子倒是不傻。
“行，我答应跟你合作了。”
“太好了！”
李子衿瞬间双眼发亮，高兴的转了两圈，最后又回到了顾明霜的身边，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石鼓书院在什么地方。我堂哥在那里，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
顾明霜笑道：
“巧了，我大哥也在石鼓书院，我带你去吧。”
“好！”
两人说着，就快步下了楼。
顾明霜先去吩咐了骆振兴几句，料想林氏酒楼短时间内不敢来撒野，就先带着李子衿转身去了石鼓书院。
两人来到马车前，正要上马车，李子衿瞧见坐在前面苏衡景，吓得倒退了两步。
“顾姐姐，”
她悄悄拉了一下顾明霜的袖子，低声道：“你家车夫可真吓人啊，那眼神都快把我给冻死了。”
顾明霜一愣，随后看向了苏衡景。
目光对上男人的视线，她眨了眨眼睛。
吓人吗？
她怎么不觉得。
她还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看越顺眼，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帅的呢！
瞅他穿着青色长袍，脸上带着面具，这么随意坐在马车上，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冷峻侠客。
一出手，就能置敌人于死地。
顾明霜看着他微微笑着，摇头道：
“这不是我家车夫，是我堂哥。”
说着，就走到苏衡景面前，嗔怪道：
“你怎么坐在外面，不冷吗？酒楼里面有火盆，进去暖暖吧。”
“不用。”
苏衡景摇了摇头，他刚从漕帮办完事回来，一直在带着寒气的河面上奔走，眼下倒也感觉不到寒冷。
再说了，林府刚来找过麻烦，苏衡景不放心她一个人。
“去哪里？”
苏衡景伸出手，想要握住顾明霜的小手。
伸到半空，想起自己的手太凉，便改隔着衣服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上了马车。
“去石鼓书院，李小姐要去找人。正好顺便去瞧瞧哥哥。”
顾明霜解释道。
苏衡景点头，伸手又替她撩开了帘子。
李子衿站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见苏衡景没理会自己，就连忙自己爬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里面。
帘子一放下来，她便满脸八卦的说道：
“顾姐姐，我看那不是你的堂哥，是你的未婚夫吧？”
顾明霜脸一热，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道：“瞎说什么呢。”
“我可没瞎说，你方才看他的眼神……嘿嘿。不过，你堂哥可真俊呢，就连我认识的那些公子哥，也没几个人的气度能比得上他。他不是一般人吧？”
李子衿笑的一脸八卦，眼角还挤出了两抹猥琐。
顾明霜扶额，心想着自己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嘴上却道：“哪里，他就是个猎户。”
说话间，马车已经行驶了起来。
……
而天香楼的对面，林氏酒楼二楼窗口，林姨娘正站在窗口，冷冷的瞧着行驶在大街上越走越远的马车。
“你说她会用毒？”
“正是，”林老爷沉着脸道：
“当初我派了多少人去教训她，结果也不知道被她喂了什么毒药，一个个嗓子都坏了，竟然说不出话。听说，她怀中有种粉末，洒在人的身上，跟热油一样，能让人片刻就被毁容呢。”
边上的徐晋原也连忙说道：
“这臭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她爹顾老三的双手本来已经断了，结果又活生生被她给治好了。邪门的很。”
“竟然有这样诡异的事情。”
林姨娘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会毒术又会医术……
这么说，真是这个顾明霜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然的话，李夫人无缘无故怎么会跟自己说那些话？
一向性子软弱的她，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天香楼，当面跟自己作对？
“这个顾明霜，真是个祸害。”
林姨娘握紧了拳头，眼中涌现出了冷然的杀意。
她挥了挥手，将边上的护卫给叫了上来。
“这是这么多年，我养在身边的护卫，名叫王利。他身手高超，一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顾明霜。”
徐晋原犹豫了一下，提醒道：
“林姨娘，您有所不知。这顾明霜的身边，有个身手了得的姓苏的猎户，您的护卫未必是他的对手。以防万一，我们得挑在那猎户不在的时候下手才行。”
“行，那引走猎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徐晋原心中一喜，忙道：“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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