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心和岳清河聊了会北辰国和七国发生的事情。
大体上能用四个字来概括,要变天了。
至于怎么个变天的情势,那就不是他们二人的事儿了。
毕竟,对俩人来说,一个嗜吃如命,一个视财如命。
不管这天下谁当皇帝,能吃饱有钱赚就足够了。
傍晚的时候,凤无心回到了夜王府。
有段时间没给青禾做产检了,正好买回来一些糕点,给小七李公公和青禾他们送去。
只不过,走到梅园门外的时候,就看到章三峰丧彪刘叔等人偷偷摸摸的偷窥着什么,像极了一群变态。
“你们干什么?”
“王妃殿下,这儿位置好,来~~”
章三峰特意让出了绝佳看戏的地点,指了指梅园内的二人。
隐隐的月色下,映衬着红灯笼的光芒,青禾坐在院落中的秋千上缝着小孩子的衣服。
站在青禾身旁的贺琪正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和糕点,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终了,贺琪正鼓足了勇气开了口。
“青禾姑娘,这些是我给你买的一些补品,还有糕点,知道你不喜欢吃太甜的,便没有让师傅放太多的糖。”
贺琪正见青禾没有搭理自己,自顾自的将糕点补品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青禾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恨我,当时的事情确确实实是我有错在先,不曾顾及你夫君的性命,我说过,我会照顾你和你腹里的孩子,夜王府的侍卫从不食言。”
叨叨叨叨一大堆,贺琪正还是没有得到青禾的回答。
“那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若我不在,你叫章三峰他们。”
话音落下,贺琪正转身离开了梅园。
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凤无心刘叔等人。
“你们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贺琪正看着凤无心,粗眉蹙起,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谁说我们偷偷摸摸了,我们这是光明正大的偷听。”
凤无心嘿嘿的笑着,上前一小步,盯着贺琪正的双眼,看的贺琪正背后森森冒着冷气。
“看我做什么?”
“啧啧啧,长大了,崽儿长大了,不像以前那样杵倔横丧,和以前狗仗人势比起来像个人了。”
凤无心点着头,赞赏着贺琪正懂的关心人了,知道承担责任了,不错不错~
被凤无心的目光盯着,贺琪正有一种爹看儿子的眼神,心底一股怒火蹭的一下涌了上来。
“王妃殿下要是不会说话闭上嘴。”
“你看你看,不禁夸,三句话不到狗脾气就上来了。”
要是以前,凤无心准保一脚踹过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父爱不可逆。
现在么……看在青禾的面子上就饶了他。
“起开,我还得给青禾做产检呢。”
凤无心推开贺琪正踏入了梅园。
此时,章三峰得得嗖嗖的凑上前,嘿嘿一笑。
“贺大哥,难得见你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咱们夜王府是不是要有好事儿发生了?”
好事儿指的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虽然说青禾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贺大哥的,但二胎可以是。
何况,青禾姑娘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又文静性格由好,谁看了都要夸赞一句。
如果贺大哥和青禾能结成连理,也不乏是一件好事儿。
“好事儿,什么好事儿?”
没有众人想象中的羞涩,反之是怒火涌上,贺琪正面色严肃的训斥着章三峰。
“我对青禾姑娘只有亏欠,没有别的歹意,以后不准任何人嚼舌根,否则军法处置。”
话音落下,贺琪正大步离去,走之前还看了一眼梅园的方向。
“刘叔……贺大哥为啥发这么大的火气,我看贺大哥对青禾姑娘的态度不错,比对王妃殿下的态度都温柔呢。”
章三峰不解,大手摸索着下颚仔细思考着什么,可又想不明白就只能问刘叔解疑。
“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懂。”
刘叔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子,看着贺琪正远去的方向,半眯着的眼眸深沉了一分。
他是看着贺琪正这帮臭小子长大的,自然清楚这帮小子心里所想。
只能说,贺小子的感情终是空,还是早断了为好,不要妄想一丝一毫。
梅园。
凤无心给青禾检查着。
“不错,小家伙很健康。”
“王妃殿下这么喜欢小孩子,也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子嗣。”
青禾挺着孕肚起身要给凤无心泡茶。
“别,你可坐下吧,我又不是没长手。”
凤无心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从油纸包里拿出了糕点摆在青禾面前。
“许许多多的孩子就免了,我生三个就够,两个哥哥护着妹妹,想想就美。”
“王爷这般爱着王妃,怕是十三个都嫌少呢。”
青禾拂袖笑了出声,凤无心撇了撇嘴。
以她的身体条件,怀孕有些难,不然以北辰夜这么不是人的速度耕种……想想以后孩子一堆堆的哇哇哭,凤无心就脑仁疼。
“换个话题,不聊这个了!”
岔开孩子的这个话题,凤无心告诉青禾这段时间一定要安心养胎,送来的药要按时吃下去。
至于贺琪正这个人……
“他虽然是条狗,但内心还是不坏的。”
“王妃殿下,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现在我只想着平安生下孩子。”
青禾明白凤无心是关心她,可她每每看到贺琪正,心底总有挥之不去的隔阂。
“好吧,来,先吃个糕点,可好吃了。”
在梅园与青禾聊了片刻后,凤无心才离开,去往厨房给北辰夜做饭。
“王妃殿下,王爷还没回来呢。”
靠着门便,章三峰抻着脖子看着锅里咕嘟嘟冒泡的美食,馋的直流口水。
“没回来?贺琪正刚才不是回来了么。”
“哦~贺大哥回来是办别的事情,顺道去梅园,王爷现在还在宫里,对了~~”
似乎想起什么,靠在门边的章三峰拿出一本书,问着凤无心。
“王妃殿下,这本书您读了没有,卑职怎么总觉得写这本书的人很熟悉咱们王府呀。”
“啥书?”
凤无心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还有那一张她亲手画的插画。
“不造啊,这啥书,讲的啥,我从没读过呀,不认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