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巴并未落地,而是在空中停住,它的眼中好似人类一般闪烁着邪恶的神色,黄金做的臂膀咔咔咔的晃动起来,很快就变得与常人无意。
“祁老板快跑!塔尔巴苏醒了!”泰国婆急促的喊了一声,摇晃着臃肿的身体敏捷的窜出办公室。
“不不不。”陈戎微微将自己的气息放出些许,“我的意思是,现在不用那只鬼了。”
“嗡”黄金雕像的双目泛红,黝黑色的光芒绽放出来。
祁天生脸上有些愕然,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黑光就从塔尔巴手中射出,将他的脑袋洞穿,“……”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所以你叫我来,就只是为了羞辱我?”陈戎伸手搭在桌子上,引得那泰国婆直接掀开黑布,露出里面三面六臂的黄金雕像。
“不,陈大师你误会了,处理鬼的事情,我还是决定交给你。”祁天生摆摆手,又道:“而且,我还另外多送几个生意。”
祁天生一摊手,笑着看向泰国婆道:“你听到了吗?他讨厌我啊!”
“本来我打算看看能不能借那只鬼的手干掉你。”陈戎直言不讳,瞥了一眼隐身在通风管道偷听的冤魂,“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请来一个邪神。”
陈戎望着黄金雕像怔了一下,转而漠然的看着祁天生,平静道:“说实话,我很讨厌你。”
“非常讨厌。”
“哼”祁天生笑着轻哼一声,要不是陈戎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他很恼火,他也不会花大价钱把泰国婆请来,“陈大师,我知道你们茅山法师规矩多,可到最后不还是要屈服?”
祁天生瘪了瘪嘴,以为陈戎是在示弱,失望道:“别啊,陈大师,我很喜欢你讨厌我,更喜欢你想干掉我,你有骨气的样子可太让我兴奋了。”
外面忽然一阵嘈杂声,警察鱼贯而入,将所有人控制住。
“都给我统统带回警局!”中气十足的声音十分耳熟,陈戎抬头一看,笑道:“胡信警司,好久不见。”
“咔”正要继续杀戮的塔尔巴被陈戎捏在手中,质地本就柔软的黄金雕像眨眼间被捏断,塔尔巴双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一只无形无色的狰狞怪物从黄金雕像中飞出来。
“咕咚”冷冰冰的感觉从喉咙一路向下,在胃里化开,为陈戎营养匮乏的身体补充了一波营养,他体内四处游荡的微薄特殊力量迅速活跃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刚才那个老太婆可是害死了你们老板诶,还不报警?”陈戎看着刚冲进来就已经完全傻眼的一众黑西装,语气轻松地提示道。
但是邪神也很容易失控,面对陈戎来自未知强大气息的冲击,一瞬间就醒了,泰国婆肯定自己不想死,第一时间丢出去,那死的必然是站在她旁边的祁天生。
不过对陈戎来说,他刚才看到那个黄金雕像,内心就涌起一些食欲来,就好像以前在饥肠辘辘的时候闻到美食的感觉,直到捏碎雕像之后,里面那只成分复杂的邪神本体飘出来的时候,他瞬间明悟了一种本能。
作为人类与天地相连后进化的新人类,陈戎的身体是极度缺乏营养的,邪神这种由人类升格出来的半怪物最适合成为营养包,而且这玩意面对他体内看似极其微薄的力量也没有半点反抗余地,简直就像是亲爹打儿子一样。
胡信愣了一下,绕着陈戎走了两圈,恍然道:“是你,那个英雄救美的臭小子。”
“金麦基、孟超,你们俩带他去做笔录。”他大喊一声,叫来两个便衣。
……
“咚咚”孟超敲了敲桌子,“陈先生,有人保释你,你可以走了,不过提醒你,因为这桩谋杀案,短时间你不能离开港岛,而且每个月要到警局报道一次。”
陈戎从硬邦邦的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ok,谢谢你的叉烧饭,孟警官。”
“客气什么。”孟超无所谓地回应一句,然后挤眉弄眼道:“上次那个小妞,怎么样了?”
“人家还是学生啊。”陈戎笑着摇摇头,“泡妞也得找个合适的吧。”
“你怎么知道大学生活不好?”孟超猥琐的笑着,门咔的一声被打开。
“孟超!快快快,别闲聊了,我们还案子呢。”金麦基站在门口招手急声道。
“来了,来了,催催催,和催命一样。”孟超嘀咕了两句,对陈戎说:“陈先生,我就不送你了。”说罢他收拾收拾笔录的文件追着金麦基离开了办公室。
陈戎走出办公室后,本以为来保释他的人会是大个、利志、曾小雨,结果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娃娃,“你怎么……嗯,怎么有空来保释我?”
“小雨跟我说你在这边,我家正好比较近,就过来了。”娃娃若无其事道,“走吧,你难道喜欢在警察局里待着吗?”
俩人刚一出门,就被另一个熟人堵住,熟人——胖子廖直彪憨笑着打开录音笔,道:“陈先生,听说祁氏运输集团的董事长祁天生被杀案和你有关系?”
“哟”陈戎无视掉周围拿着枪的黑西装们,自顾自的走进办公室,坐到了祁天生的对面,望着玻璃外面的保镖们,道:“不是说闹鬼吗?怎么请我过来,还叫了别人?”
黑西装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留下一半人看着陈戎,另一半人冲出去找刚才逃窜的泰国婆,还有一个带头的抄起电话,挨个拨出去十几个,不知道和谁交流了一阵,这才报警。
“大补啊。”陈戎爽的眯上了眼睛,邪神这种东西,是利用人们对恐怖怪物的信仰捏出来的东西,还需要用血祭的方式来让邪神沉睡,南洋那边专门供奉邪神的巫师大多是用婴儿最纯粹的血肉来让邪神陷入沉睡,这样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塔尔巴!!”与邪神塔尔巴心血相连的泰国婆尖叫一声,双手向上一抛,塔尔巴直接被丢了出去,而她的双手在刚才短暂的接触中已经被吸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