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舞池里dj声震耳欲聋,四周都是很嗨的声音。
然而吧台这里,一片寂静无声。
晏西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娇美面容,他浑身僵住。
女人粉润的唇瓣间咬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烟头点点猩火传递到了他的烟头上。
他静静地看着那根细长的烟头被猩火灼燃。
女人纤长的羽睫,像蝶翼翅膀般,轻轻颤动。
时间仿若静止到了这一刻。
晏西看着时樱的同时,她也在看着他。
灯光下的男人,容颜俊美,桃花眼妖冶深邃,鼻梁高不可攀……
第一次离得这般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时樱眼睫轻轻颤动一下,眼底有水波在流转。
晏西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脆弱与彷徨。
细长的烟头已经被点燃,晏西好似想到什么,他立即咬着烟退离。
吸了口,他避开时樱的视线,说了声,“时樱姐,四哥只是一时糊涂,他不会放弃你的。”
时樱垂下长睫,“阿霆不会再理我了……”
看到时樱脸上的失落和恍惚,晏西眉头紧皱的叹了口气,“说来说去,都是宫聿搞的鬼,时樱姐,我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帮你,以后宫聿说的话,你就别再信了!”
时樱轻轻点了下头。
……
夏意晚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晏家。
一回去,晏母就将炖好的燕窝端到她手上。
“晚晚,最近工作很忙?你看着又瘦了,是不是晏西那死小子欺负你了?”
夏意晚接过晏母端给她的燕窝,心里暖暖的,“妈,晏西最近还好。只是你,别再等我回来了!”
只要她加班,无论多晚,晏母都会等她回来。
家里始终为她亮着一盏灯。
这点让夏意晚感觉到非常温暖。
“妈没事,年纪大了,睡不着。”看着夏意晚俏美灵动的小脸,晏母越看越喜欢,但心里,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
她最近听说,那个女人回来了。
她生怕晏西犯浑,不记得自己为人夫的身份,再跑去做那个女人的接盘侠!
“晚晚,你最近和晏西造人的事儿怎么样了?”
听到晏母这样问,夏意晚俏脸一红。
“妈,你怎么问这个啊?”
晏西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小丫头还害羞了!”
不过晏母心里清楚,孩子也是要讲究缘份的,顺其自然就好!
“慢慢来,你和晏西都年轻,想要孩子很快就能怀上的。”
夏意晚低头喝燕窝,羞赧的没有再说什么。
喝完燕窝,夏意晚到楼上洗了个澡。
坐到化妆台前护肤,看了眼手机。
快凌晨十二点了,怎么晏西还没有回来?
自从上次她妈妈生日,他中午没赶到,她跟他吵了一架后,他最近表现都挺好的。
每天按时回家,周末有空就带着她出去约会。
倒是让她体会到了一把恋爱的滋味。
夏意晚点开手机,找到晏西的微信。
刚要给他发条信息,就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夏意晚走到窗户边看了眼,晏西回来了。
他好像喝了不少酒,司机扶着他下的车。
夏意晚走到门口,不一会儿,司机就扶着晏西过来了。
“少奶奶。”
夏意晚点了下头,“辛苦你了,交给我吧!”
夏意晚扶着晏西进了卧室。
看着他醉得一蹋糊涂的样子,夏意晚拧眉,“怎么喝这么多?”
晏西没有出声。
夏意晚将他扶到了床上。
准备去浴室打盆水出来替他擦擦,刚起身,手腕就被他扣住。
她被他拉进了怀里。
鼻尖撞到他结实坚硬的胸膛,夏意晚疼得吸了吸鼻子。
只是疼痛还没有缓解,下一秒,她怔住。
晏西身上除了烟酒味,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
女人身上的清香。
“晚晚,我要洗澡……”
夏意晚看着桃花眼半阖,醉意朦胧的男人,用力挣开他的怀抱,“要洗你自己去洗!”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
晏西酿酿跄跄的进了浴室。
夏意晚躺到床上,裹着被子,双眼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眶酸涩。
她对晏西的感情,好像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只要他稍微有点不对劲,她就会心塞、难受。
生怕他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男人穿着条灰色长裤从浴室出来了,上衣半赤果着,他直接躺进了被子里。
伸出手,下意识去抱夏意晚。
但夏意晚没让他抱,将他的手挥开了。
到底是醉了,头沉得厉害,晏西没有再碰夏意晚,俊脸靠在她后背,很快就睡着了。
他睡得像头猪,夏意晚却没有半点睡意。
不知想到什么,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
从衣褛里拿出晏西换下的衬衫,她细细的看了看。
有时候,她真的很不喜欢自己的第六感。
往往这东西就很灵验。
她在他衬衫衣领的一角,看到了一枚很淡的口红印。
夏意晚死死地看着那个口红印,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到鼻头泛起酸,一股热意直冲眼眶。
她连忙仰起头,将快要破眶而出的热液,逼退回去。
她紧紧捏着男人的衬衫,浑身,不自觉地发抖。
翌日。
晏西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揽身边的女人,“晚晚……”
结果搂了个空。
掀开眼皮,看到坐在床边,不知醒了多久的女人,晏西眯了眯桃花眼,“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定睛一看,发现女人手中拿着一件衬衫。
好像是他昨天穿过的。
视线挪到女人脸上,那张平日里笑意灿灿的俏脸,此刻绷得紧紧的,相当严肃,眉眼间隐隐间还浮现着一丝愠怒。
晏西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没有穿上衣,胸膛结实健硕,六块腹肌恰到好处,均匀有致,人鱼线往下延伸,相当性感。
夏意晚却没有心情欣赏。
她将手中的衬衫甩到他身上,“香水味,口红印,晏西,昨晚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好过日子?”
晏西看到衬衫衣领上的口红印,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