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就是现在自己的丈夫,表姐曾在去法源寺进香的时候和胤禛见过面,竟然直念念不忘,于是法源寺就成了她常常鼓动姨妈去的寺院。我又见到阿哥了!唯知道这个秘密的李瑶不知怎么很嫉妒说这话时的表姐,她的脸上散发着神奇的光芒。所以之后等到选秀时得知自己被指婚给胤禛了,李瑶只觉得人生很奇妙,她是怀着忐忑好奇还有丝期许的嫁了过去,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个男人,他太冷漠又不解风情,还整日不在府邸,忙于公务的他总是用应付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特别是在床上。他最关关心的就是问有没有身孕,年的夏天本该是自己最风光的时候,却因为福晋也有身孕而被掩盖了过去,嫡庶之分尊卑之界,最可恨的是年时不到两岁的弘盼死了,那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直到再次有了身孕生下弘昀,她才再次扬眉吐气。
从始至终李瑶都不曾爱过那个男人,她也看的出胤禛不爱自己,就如同他不爱福晋样。之后进府的耿乌姜曾让李瑶担忧过阵子,但知道她是怀着不甘和对另人的爱来到这里时,李瑶不知怎么就觉得很解气,他注定得不到爱的。表姐给自己的玉佩已经戴了有年了,但李瑶就是没有替她完成心愿,因为她才不会让胤禛知道有个女孩儿曾那样的暗恋过他。本以为就会这样下去,可是琅如月出现了,他们传奇的故事自己也听说了,当平衡打破李瑶的心乱了。她最不甘心的不是那些听来的故事,而是无论发生什么琅如月总能有很好的心情,就像现在面对这样的困境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不仅没有放弃自己也没有放弃其他人,李瑶苦笑着拿起只剩下小半的玉佩,我最不会对付的就是你样的人啊,表姐。
如月本想去问李瑶的看法,但见她握着玉佩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只好作罢,“总之,我不能丢下你们单独自己离开。”
伍弦摇头道:“你个人走胜算大些,在佛珠的指引下能找到结心黄泉,带着我们就点胜算都没有了。你若不去,即使爷无恙,找到那里也是回不去的。”
“你难道就不明白,你们若有事我会辈子问心有愧的,而且我怎么去跟玉烟交待?”听到这话伍弦抬头看着她,见他皱眉如月接着道,“我又怎么跟大格格和两位阿哥交待,难道说为了独活我把侧福晋扔下了?若是爷在也绝不会丢下你的。”
“错了。何谓大局?您该知道,若是爷会放下,因为他有能力为我报仇,如此便够了。”
如月冷笑着摇头,“报仇能让你们活过来吗?再说,我不是还有治愈的能力吗?”说着她就把右手放在伍弦伤处,侍卫立刻握住她的手:“不要再为属下白费力气了。”如月挣了下没有挣开,她有些恼怒,伍弦继续道:“方才为侧福晋治伤,您已经很累了,再为我……”
如月冷冷道:“你松手!”
伍弦坚定的摇头,如月突然用另手点了他的穴道,“不给点厉害你还当我好对付么?”如月哼了声,伍弦想说话又被点上了哑穴,“早知这样,刚才本姑娘就不该跟你浪费口舌!”说着她再次将手放在伤处,如月集中注意力,这次白光持续的时间很长,伍弦见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接着突然又泛起了红,功法持续中她的鼻中淌下了血,待终于收了手,如月抹了抹鼻子又苦笑着看着脸焦急的伍弦,“唉,功力不够啊。要是爷在就好了。”说完她就扑倒在伍弦的身上动不动了。
李瑶看到大惊,忙问道:“她怎么了?!”伍弦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他只是看着伏在怀里的如月,李瑶顾不得痛,她用手撑着爬过来,在发现她还活着时不觉舒了口气。
“她用那个什么法医治你啦?”李瑶看着额头见汗的侍卫,伍弦眨了眨眼睛。李瑶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累着了,但愿这个时候没什么怪东西攻击我们。”她去看方才被冲破的地方,奇怪的是真的没有鸟叫声了,过分的安静让人害怕。
李瑶向伍弦的方向缩了缩,她看到如月手腕上的佛珠仍然在发光,再去看洞口从外面正往里涌入黑雾,李瑶吓的立刻举着如月的手对对准那东西,白光大涨,充盈在狭小的空间,那黑雾碰到白光立即退了出去。李瑶不敢放松,她哆哆嗦嗦的卸下佛珠,可是刚离开如月的手腕,佛珠的光瞬间就熄灭了,吓得李瑶立刻又给戴了回去。白光出现她才松了口气。
伍弦很久都没有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处境了。他记得那是在几年前,佟佳慧刚去世,胤禛失控,他唯的依靠倒下,面对喜怒不定的少主,也不过是岁的他完全束手无策。现在就像当年,他又次被法术困住,只能看着胤禛靠着着佛珠的能力抵抗没有形体的敌人,妖邪让他们流了血最后被赶来的文觉弄的烟消云散,那是他最后次哭,少年觉得没有完成佟佳主子的托付,没有保护好小主子,当他的眼泪落在晕过去的皇子身上,正在他们疗伤的文觉看着他道:“你不想让重要的人再出事,那就变的强大起来。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明白么?”
自此伍弦全心用于强化自己的能力,虽然他没天赋去学法术,但武术造诣却绝对可以列入大高手之中,这么多年来他鲜少再犯过错,也很少遇到敌手,可是现在他不仅弄丢了胤禛,还让两个女人陷入危机,如果佟佳主子知道了她定会冷嘲热讽说自己无用吧,无用到需要女人来保护了!
从伍弦的角度去看怀里的人,他只能看到被李瑶拽起的手臂,还有她白皙的脖子,努力试图冲破穴道禁锢的男人想起了某次的监视,她只穿了件单衫,抱膝坐在屋顶上夏夜的风让没有被挽起的发丝迎风飞舞,也是这样露出修长的脖子。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琅如月总爱在半夜坐在屋顶上,这个习惯伍弦没有告诉任何人,开始他觉得这没有必要,对于个行事出格的女子来说受罚的理由太多了。伍弦就这么安静的在离琅如月有箭距离的梧桐树上藏着,又安静的以旁观者的眼看着她的生活。有次琅如月在屋顶上睡着了。虽然是夏夜,但伍弦担心她会因此生病,于是就把小石子轻轻的掷了过去,直到有颗让她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的琅如月嘀咕道:“怎么回事?我睡着了?”她疑惑的看了看空酒壶,又拾起那粒石子发了半天的呆。起身下看着。眼神并没有在梧桐树那里停留,可伍弦还是怕被她看到,可琅如月最终只是嘀咕着跳下来,进了屋子。伍弦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微微的失落。他想如果琅如月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直在监视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她的习惯,她的喜好。她会不会吃惊的睁大眼睛呢?
谁也不知道这个总在隐藏的女子是多么的不同,太湖的时候,她笑吟吟的坐在船头的模样让人记忆犹新。到这里后她的言行又是那么的让人印象深刻,勇敢又机敏。这时他将穴道冲开了,侍卫长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专注于洞口的李瑶没有发现,他伸手去抚摸如月的头发,在上面只停了会儿就犹豫的碰了下她的脸颊,怀里的人是如此让人心动啊。突然的伍弦收回了手,他觉得自己疯了!
“侧福晋。”
李瑶哆嗦了下。她回过头望着他,“伍侍卫,您终于好了。”
伍弦点点头,他将如月轻柔的翻过来又半搂着她,小意道:“格格,醒醒。”
李瑶担忧道:“她怎么样?”
伍弦号了会儿脉道:“应该没事。”
“我们怎么办?”李瑶几乎是带着哭腔道。“难道直要困在这里?”
“您的腿怎么样?”
李瑶动了动,有些意外道:“好像不痛了!”她试着站起来,“真的不痛了!!”
“等如月格格醒来,我们得商量下下面的行动。”
“什么行动?离开这里?我不要,外面都是怪鸟,”李瑶有些激动的指着滚落在角落里的鸟头道,“而且往哪里走呢?去找你们说的什么结心?在这种地方搞得清楚方向吗?”
“至少要找到爷。”
李瑶盯了会儿伍弦不说话了,伍弦觉得如月动了动,他立刻低下头,于是如月醒来后眼看到的就是侍卫长的眼睛。
“格格。”
“如月!”
“您能走了?”如月坐了起来,她摸了摸鼻子,血已经凝结住了,“是啊,对亏了你。”
“太好了。伍大人呢?”
“属下也无大碍了。多谢格格。”
如月挥挥手,她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爷还没消息?”
李瑶的脸色沉了下去,伍弦道:“没有,属下觉得还是应该去找。格格怎么看。”
如月没有立刻回答,她起身来到洞口处,取出两块石头往外看去,没有鸟却有着很浓重的黑雾,佛珠始终闪烁着白光,微微的热度表明这里有妖邪,“刚才那些雾气要进来,亏得有佛珠。”李瑶解释道,她又补充了句,“不过佛珠离开你好像就不起作用了。”
如月点点头,“可能是离结心不远了,这是我弟1次见到佛珠这样长时间的发光,不过穿过这雾气怕是要麻烦。”
伍弦将刀递出来,“格格,带着我们是拖累,你去找结心,我们在这里等着。”
“不行,万再有妖邪来袭我们拿什么挡?”李瑶几乎是尖叫道。
“侧福晋说的是。这样……”如月开始取下块石头丢在旁,“我去探探,如果好走,我们起走。我想其实这个幻化出来的世界大概并不大,只是我们直被法术迷住了。”
“怎么说?”
如月从腰带里摸出个耳环,李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是侧福晋丢在古城里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
“不留意就记住了。我对这些有些……”如月耸耸肩,“总之是我觉得说不定我们就是在个不大的范围里东躲西藏。所以……”
“所以您认为结心应该不远,而且爷也是有可能遇到的。”
“嗯。只要……”她顿了顿,奇怪道:“这么久了居然场面没有再换,为什么?”
伍弦道:“操纵结界的人那里出问题了。”
“对,就趁现在,这要是再变化真不晓得会如何,至少现在我们个在起的。”
说着如月就开始取下石块,洞口渐渐显露出来,这是她在躲避怪鸟攻击时发现的藏身之地。就在这时那些黑雾像是有生命似地开始翻滚,并且向洞中涌过来!如月大惊,李瑶也吓的忙向后退,伍弦仗剑向前和如月并肩站在起,如月举着胳膊向前,白光照射到的地方黑雾就像遇到了太阳的雪样消失了,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它们还是在往洞里涌,残留在地上的怪鸟尸体遇到黑雾就被吸了进去,转瞬那处的黑雾就会变的浓厚,如月和伍弦看了看对方。“侧福晋站到我身后!”李瑶听到后立即照着做了,很快他们就被黑雾包围了,也就是以如月为中心点的不大的块地方是干净的白,其他的都是黑色浓雾,只是那些雾在进了山洞后还在往里涌,山壁都渐渐被侵蚀掉了。
“不对劲。”伍弦道,“这些雾不是来攻击我们的。”
如月认同道:“它们好像是在……”
李瑶小意道:“逃跑?”
如月点头,“难道前面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来了?”
“啊?真的吗?!”
不用如月回答,李瑶就感到大地的震颤,接着包围自己的雾气越来越稀薄,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山般巨大的身体出现,李瑶只能看到那东西的部分,蓝色的皮肤,赤足,腰上系着荷叶,接着它俯下了身体,靛蓝色的脸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它张着大口吸,那些黑雾顿时又少了大半,再吸洞中的黑雾也被吸了出来。
李瑶颤抖道:“这是什么怪物!”
如月辨识了下大喜道,“这不是怪物!”
“什么?!”
当黑雾都消失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人,因为离得远李瑶并不能看的太清楚,还没来及的开口询问就见如月跑了出去,然后她看到衣衫褴褛的女子给了同样衣衫褴褛的男人个拥抱,李瑶瞪大了眼睛,她吃惊的张着嘴,同样吃惊的还有她身旁的伍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