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昨天仇逸没来得事情,仇言卿就想跟仇逸算算账。
“九师弟,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自然是忙着制毒。”
“你可真行,什么时候制毒不行,非得在我成亲当天制毒。”
“我有送礼。”仇逸道。
“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你这会儿过来找我做什么?”
仇逸看三师兄眼底青黑,好心提醒:“三师兄,你节制一些,这往后日子还长,不可贪这一时的乐。”
仇言卿瞥了九师弟一眼,若不是小师妹整那一出,他会彻夜难眠,等到子谦、子涵成亲,他也要给子谦、子涵整一次,母债子还,要怪就怪他们的娘。
“瞧着三师兄没睡好的样子,师弟我就不打扰三师兄休息了,告辞。”仇逸说完,转身离开。
仇言卿气得瞪了九师弟一眼,早不来晚不来飘飘这个时候来。他打了一个哈欠,回房继续睡觉。
日子一晃,三天过去,仇老带着一干徒弟离开天府学院回去丹王宗。
这天皇甫筱跟司马槿将仇老还有师兄们送走后,二人便步伐悠闲地走向流云城。
“槿,你说司马家这次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
“我猜大概是想让你认祖归宗,毕竟那个司马青被我们弄废了,作为一个废人,是不可能继承一家之主的位置。”
司马槿拧眉,道:“我不屑司马家。”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一会儿他们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可别生气,跟那种人生气,咱们犯不着。”
司马槿浅笑:“好,我不生气。”
流云坞。
司马家老夫人、司马家老家主司马光云,还有现家主司马仲,三人在二楼的包间中等着司马槿。
“怎么还没来?”
司马老夫人脸色不佳,因为她已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作为一个晚辈,竟然让一个长辈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生气。
司马光云、司马仲没吭声,脸色也不太好。
又半个时辰过去,眼看要到晌午,司马老夫人气得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
包间的门这个时候被推开,司马仲正想呵斥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人,看到进来的人是司马槿跟皇甫筱,顿时火冒三丈。
“作为晚辈,让长辈在此等候一个时辰,这像话吗?”
司马槿跟皇甫筱跟默契的无视司马仲,皇甫筱则是看着出现裂痕的杯子。
“这杯子可是特定的杯子,一套少说也要十万紫灵石,老夫人一会儿离开的时候记得付了。”
“放肆。”
皇甫筱唇角上扬,坐在自家男人身边,这才正眼看向老夫人,笑道:“老夫人是在跟我说放肆吗?”
“你一个妇道人家……”
“欸,容我打断一下,老夫人莫不是忘记了,你也是个妇道人家,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别头脑一热,两唇一碰,什么话都往外说。”
老夫人被打断话还是头一次,气得脸黑了下来,但她也知道今天来此的目的,暂时将这个女人放一边,等说服司马槿回司马家后,再收拾这个女人也不迟。
老夫人不再看皇甫筱,而是看向司马槿,这个孩子长得像母亲多,她收起回忆。
“今天来此,就是想让你回司马家,你家青儿伤成那样,往后肯定是做不了一家之主,你作为司马家的人,理因接手司马家家主的位置。”
“老夫人当司马家是香饽饽?”司马槿讽刺的笑了一下,“想让本尊接手司马家,然后顺理成章的插手本尊的产业,不得不说,老夫人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可你们配吗?”
这句‘你们配吗’让司马老夫人、司马老家主跟现家主脸色大变,全都怒视着司马槿。
“司马槿,你别忘记了,你身上流着司马家的血,只要你流着司马家的血,那么你就是司马家的人。”
“谁说本尊流着司马家的血了,本尊的娘去世前告诉了本尊,本尊的亲生父亲是另一个姓司马的男人,所以本尊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亲儿子给亲爹戴绿帽,这操作绝了,皇甫筱面上淡定,心底乐开了花。
“你……”老夫人没想到司马槿会这般的狠,竟然不顾亲生母亲的名誉,编出这样的话来。
三人中就属司马仲最为生气了。
“你胡说八道,你娘何曾认识另外姓司马的男人,你把他找出来看看。”
“在我娘去世的时候,便一起去了,你的夫人不是挖过本尊母亲的坟吗?她没告诉你坟中还有另一个男人的骨灰吗?”
司马夫人挖坟本就是偷偷摸摸,怎么可能会跟司马仲说这种事情,如今人已经死了,问谁去。自然是司马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而如今司马槿不惜坏他娘的名誉,也要与司马家脱离关系,只能说明司马槿的决心就是不想跟司马家扯上关系。
老夫人好歹是活过大半辈子的人,岂会看不出司马槿的计谋。
“你这般败坏你母亲的名誉,你泉下的母亲知道,会作何感想?”
“老夫人说话可要过脑,本尊说的是事实,何来败坏一说,我母亲乃轩辕家的小姐,虽然在几百年前轩辕家陨落,但家族的东西还在,幻境什么的小意思,司马家主真以为跟我母亲有什么?一切不过是幻境而已,若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母亲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司马槿讽笑,说得跟真的一样,并且司马仲还信了。
“噗呲!”
皇甫筱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司马槿给她倒了一杯茶,温柔似水地说:“想笑就笑,别憋着,憋出毛病,我可是会心疼。”
“好,我知道了。”
老夫人怨毒的瞪了皇甫筱一眼,皇甫筱刚好看到,故作受到了惊吓,扒拉着槿的手臂。
“槿,她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我好怕。”
司马槿知道自家媳妇是在跟自己演戏,作为丈夫的他,自然是要配合。当即脸一沉,冰冷的眸光射向老夫人。
“老夫人的眼睛若是不想要,本尊可以屈尊帮你取了。”说完就动手戳瞎了老夫人的眼睛。
发生得太突然,司马光云跟司马仲都没来得及阻止,直到老夫人惨叫声响起,已经无力挽回,二人怒火腾腾的看着司马槿。包间在司马槿跟皇甫筱进来的时候,就被司马槿布置了隔音结界,也就是说不管这里面发出多大的声音,外面一丝都听不到。
“司马槿,你怎可这般狠毒。”司马光云怒喝。
“我狠毒不是一天两天,是你们非要在本尊跟前找存在,那就别怪本尊心狠手辣,这次只是取她一双眼睛,作为警告,下次……呵,我不介意将司马家夷为平地。”
司马仲气得浑身发抖,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在司马槿还小的时候弄死。
司马光云给自己的夫人喂了疗伤减轻痛苦的丹药,老夫人缓过来后,也不装了。
“司马槿,你就算是编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司马家人的事实,你身上流着的就是我司马家的血,你不想认也得认,你如果不想你母亲一辈子没名没分,那就乖乖回司马家。”
“啧啧,今天我真是见识了人无脸则无敌,真不知道老夫人你这脑子是怎么长得,我家槿明显是不想跟你们司马家扯上关系,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婆婆会非常赞同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至于名分,自己开府做主人不好吗?用得着贴脸进别人家?而且你司马家现在有什么值得我们夫妻所图,要财没财,要势没势,这种拖后腿的家族,老夫人你来告诉我,要来有何用?”
司马老夫人被她的话哽住,与司马槿现在的势力相比较,司马家的确不够看,但这也不是他拒不认司马家的理由。
皇甫筱啧懒得听老夫人废话,说:“想要巴结我家槿,那就拿出该有的态度来,别端着长辈的姿势指手画脚,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配不配。”
司马槿默默的退到一旁,让他家媳妇说,且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老夫人呵斥。
“我若是没有说话的份,那你们就更加没有说话的资格,奉劝你们一句,得过且过,不该你们的莫要宵想,小心拿了承受不住,被压死。”
皇甫筱说完转向一旁不吭声的司马光云:“身为司马家前任家主,一点作为都没有,任由一个妇道人家出来讨要不属于你们司马家的东西,真的是出息。”
司马光云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皇甫筱也懒得再搭理他,继续说司马仲:“身为一个男人,靠着女人壮实家族,真是不耻,被人下了绝子的药,也是活该报应。”
“你说什么?”
司马仲现在的关注点在自己被下了绝子的药上,这点他丝毫没有怀疑,要不然那些女人怎么会没有一个有动静。
“耳背就去就医。”皇甫筱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口有点干。
同时震惊的还有老夫人跟司马光云,其中就属司马光云反应最大,一直以来他以为儿子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后院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怀孕,没想到会是别人下了绝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