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二十几个壮汉就把整间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刚刚这一巴掌,邓友林使出了全力,瞬间,秦钟然的脸就高高的肿了起来。
“邓总?!”
秦钟然自然清楚,他是这间会所的主人。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兴盛会的老大,居然会站替一个落魄少爷撑腰。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居然敢让帝少跪下?”
接着,邓友林又甩出了狠狠的一耳光。
秦钟然红肿着连,还是不明白的说道:“邓总,你听我解释,这个窝囊废他是……”
邓友林气的浑身颤抖,当即狠狠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又很恭敬的指着帝煌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可是帝少,更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岂容你们这个狗杂碎放肆。”
“帝少?”秦钟然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很是放肆的大笑道。“邓总,那都是老黄历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帝氏集团早就完了,帝煌现在就是个一文不值的窝囊废。”
虽然邓友林是江州地下势力兴盛会的老大,可是,在如今的江州,多少还是要给第一大世家家主韩京面子。
所以,秦钟然就狗仗人势的认为,只要有韩京这个大靠山,邓友林就不敢把他怎么样,更何况是为了帝煌这么一个窝囊废。
“没错。”这时候,帝煌淡淡开口道,“帝氏集团是破产了,但我同样可以让它重新建立起来。”
“呵呵……”
听了他的话后,秦钟然又不知死活的大笑道:“窝囊废还想东山再起呢?”
“我奉劝你一句,你老子都被整死了,你要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话,兴许还能保住一条狗命,不然的话……”
只是,他还没说完这句话,帝煌罡气一震,对方就已经脊柱断裂。
这一瞬间,整条走廊寂静无声。
就连邓友林也看傻了。
时隔多年,他竟然再一次看到帝少雷霆手段。
秦钟然身边的女人,双腿发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声喊了一句:“帝少……饶命……饶命。”
“邓友林,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帝煌冷冷道。
“是,帝少。”
瘫软在地上的秦钟然怎么也不敢相信,明明落魄倒台的帝煌,竟然可以指挥兴盛会的老大。
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帝煌会些拳脚功夫,可是帝氏已经破产了,家族势力早已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邓友林会对他毕恭毕敬,如此顺从呢。
难道他不是窝囊废?
“你……你到底是谁?”秦钟然双眸充满恐惧和疑惑。
邓友林刚要再次出手,却被帝煌拦住。
他弯下身子,蹲在了秦钟然的面前说:“告诉你,我是帝煌,是帝世远的儿子,之前暗算和陷害我们帝家的人,我统统都不会放过。”
“韩京,唐安琪,我会让他们跪在我父亲的面前,忏悔认错。”
“本来,我没打算先动你,可你实在是太不上道了。”
“帝少……帝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秦钟然的哀嚎声回荡在整个走廊中,十分的凄惨。
帝煌抬了下眼皮,邓友林立刻就把秦钟然的女人带了下去。
“帝少,是我管理不得力,还请您赎罪。”
这里是邓友林的地盘。
秦钟然在他的地盘上公然冲撞帝煌,的确是他的疏忽。
“没事。”帝煌淡淡说道,“以后见到我,还是叫我帝煌,我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包括我的妻子。”
“明白,明白。”邓友林看了一眼他道,“您放心,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
帝煌满意的点了点头头,摆了下手,示意他留步,很快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程菀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她看到帝煌躺在地上,露出大半个膀子,忍不住上前帮她盖了一下被子。
程菀身穿粉色真丝睡裙,长发垂落在帝煌胸口上,痒痒的。
粉白色的肌肤,透着诱人的香气。
她蹲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帝煌,虽然样子和五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总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
而且,自从他回来后,程菀就越发的看不透他。
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给她制造惊喜和惊讶。
人人都说他是落魄少爷,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却不知道他在北境却拥有千万矿产。
他从来不把任何人的看法放在心上,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在装,但程菀觉得他是真的不屑。
他就像一头隐藏实力,冷静的待在熙攘人群中的黑豹一般,永远都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些什么。
即便程菀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可他是否能够在短时间内让父亲改观,一切还很难说。
但至少,程菀知道他并不窝囊废了。
想通了这些后,程菀起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才刚刚关上,帝煌就睁开了眼睛。
行军这么多年,他睡觉一向很警觉,刚才程菀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帝煌嘴角浮出一抹微笑。
他很清楚,他和程菀的距离正在一点点的拉近。
下楼吃早饭时,程尚慕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旁边喝汤的程菀说:“程菀,今天上午去公司开会,你爷爷估计会谈及招标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插手?”
“别插手?”江琴不明白的问,“为什么,难道你不相信咱们女儿的实力吗?”
“不是我不相信。”程尚慕叹了一口气说,“关键是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不过就是招标。”程菀也不服气的说道,“大家都是公平竞拍。“
“程菀,爸爸不是质疑你的实力,我说的对手,也不是其他人,而是咱们程家内部的人。”
“您说的是程俊浩?”程菀皱眉。
“没错。”程尚慕点了点头说,“你恐怕不知道,他和城建部的领导关系匪浅,我大哥这一家的实力,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就在这时候,帝煌突然来了一句:“岳父,请问是城建部的哪个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