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部长!”
刘洲回过头看到城建部部长姜恒站在那里,当即激动的快要哭了。
刚刚还怕的要死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白虎,踉跄着跑了过来。
“姜部长,你总算来了。”白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鬼哭狼嚎道,“帝煌……还有这帮人阻挠我们拆迁,还仗着人多势众要打我们……啊……部长大人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看到城建部长也来了,程墨寒也连忙上前补刀道。
“姜部长,事实的确如此,就是这个帝煌叫来了这些人,聚众闹事,干扰我们程家执行拆迁计划。”
看到爷爷如此落井下石,程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呵,你还真是我的好爷爷啊。”
帝煌曾答应过她,只要程墨寒不主动挑衅,他绝不招惹。
但现在看来,爷爷已经踏破了最终的底线。
抢项目,毁诺言。
如今更是和唐秉坤勾结,以拆迁之名,毁掉帝世远的坟墓。
帝煌说的对,爷爷乃至整个程家都成了唐秉坤手中的枪。
但爷爷当真糊涂而不自知吗?
怎么可能?!
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精于算计,步步为营。
不是不知,而是看重整个项目带来的巨额利润。
程墨寒在程菀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崩塌,荡然无存。
在她看来,眼前站在面前的整个长辈,除了可耻,更可恨。
“帝煌,既然他们如此赶尽杀绝,我们也不必客气了。”程菀恨恨道。
但这时,帝煌却阻止了她。
“你干什么?我要跟姜部长说清楚,整个项目是我拿下的,而且,这块墓地根本就不在拆迁范围之内。”
帝煌淡淡说道:“不必了,他们原本是一丘之貉,你又怎能说的清楚呢?”
“你的意思是说……”程菀眼眸凝动,突然在人群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中,看到了满脸阴笑的唐秉坤。
唐秉坤?姜部长?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程菀震撼道。
“程菀,你不必为我出头。”帝煌温和说道,“程墨寒毕竟是你爷爷,不管怎样,你和他在明面上还是要维持体面,不然的话,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甚至会落得一个不孝不仁的骂名。”
“为了我,不值得。”
“帝煌,他们都已经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怎么还能忍得下去呢。”如此紧要关头,帝煌却把她撇除在外,程菀有些生气的说道,“再说了,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就在她刚要上前的时候,帝煌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道:“程菀,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是为了你着想,毕竟以后你还要在商场上大展拳脚,这个项目,而这个项目最终还是会回到你的手中。”
“所以,你必须要爱惜自己的羽毛。”
“回到我的手中?”程菀有些以后的皱紧了眉头,“帝煌,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帝煌长舒了口气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总之,你听我的,只要安静的待在我身边就好。至于眼前的这些事,我会处理。”
他说出这句话时候,底气十足,眼眸中绽放出令人讶异的光芒。
那光芒,灿若万丈。
仿若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种自信和坚定,一点儿也不浮夸。
即便程菀不知道原因何在,可她居然就是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本以为他落魄无能,但短短几天内,他身上的优点和闪光点,总是在不经意之处,让人眼前一亮。
他拥有难得的沉稳和谋略。
北境千万矿产。
时不时就跳出来的关键人脉。
更令她赶到震撼的是,今日祭祀他更整出了飞机,邮轮,豪华车队。
这个神奇的男人,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好,我听你的。”程菀点头道。
“姜部长。”帝煌走上前,不卑不亢,语调沉稳的说道,“我没有聚众闹事,我也没有故意搞乱拆迁项目,今日是家父祭日,当年他老人家走的悲凉,我只是想为他搞个风光的祭祀典礼,好弥补当年的缺憾,也可以让他老人家走的体面一些。”
“难道这也算捣乱吗?”
姜恒先是挑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表情,但很快又假装笑呵呵的说道:“帝煌,为人之女,要尽孝道,这一点我能理解,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
“这个地方已经被划成了拆迁区域,而且,据我所知,相关拆迁人员,一早就知会过你,让你尽快的为你父亲迁坟,不是吗?”
“帝煌啊,你要理解我们一线的工作人员。”紧接着,帝煌又打出官腔道,“濯江拆迁项目是新北区开发区域的重要项目,无论是政府还是相关的企业,都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总不能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就毁掉这么大的项目吧?”
“年轻人,你这不是在尽孝,而是在犯法,往大了说,那就是在阻挠我们江州经济建设,拖我们发展的后腿。”
“拖后腿?”帝煌冷笑,“姜部长,不就是想让我迁坟吗?你何至于给我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吗?”
听到这句话,姜恒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帝煌,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那么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你还想采取强制手段啊?据我所知,这片墓地根本就不在拆迁范围之中。“
“谁说的?”
“我说的。”这时候,程菀站了出来道。
即便帝煌已经交代过了,但看到他们官商勾结,以多欺少,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又是谁?”
“我是呈禾集团的总经理程菀,更是濯江拆迁计划的中标人。”程菀目光坚定,语调不紧不慢,从容开口道,“根据我递交的拆迁计划书,这一片区域的确不在拆迁范围中。”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致电城建局局长孙昊,加以求证。”
即使胜利果实被他人吞没,但合同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程菀的名字,还有与之相关的计划书。
早已留存入档,这些东西,无论他们再怎么用尽心机,都是没有办法篡改的。
“胡说八道!”程墨寒冷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