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天那眼疾手快的一刀,顿时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而站在木板上的杜明鹏甚至还没来记得反应过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飞速坠落下去。
“我说,我都说!海盗是我叫来的!我不想死啊!”
那拉长的尾音从甲板最高层到最底层都听得清清楚楚,萧凌天差点笑出了声。
这种高度掉进海里,那和直接把人摔在水泥地上几乎没有区别,杜明鹏看着海面逐渐靠近,心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吱吱吱……”
拴在他身上的那根绳子突然绷的笔直,在即将落入海面之前,将杜明鹏吊在了半空中。
“你还挺走运的,这根缆绳足够结实。”萧凌天说着,两臂发力,将他拉了回来。
重新回到甲板上之后,杜明鹏再也没了先前那股傲然的劲头,浑身上下抽了筋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一艘海警船赶了过来,将那些海盗和杜明鹏全部抓走了。
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萧凌天才折返回自己的房间里。
早就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的林欣妍见到萧凌天回来,立刻站了起来,一脸不快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萧凌天不禁笑道。
林欣妍哼了一声,问道:“你跟他们动手了?”
随意的躺在床上,萧凌天笑道:“是动手了不假,不过那些人都没有什么战斗力,基本上没费什么力气。”
“你以后要是还偷偷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林欣妍气呼呼的道。
“保证是最后一次,你老公这么神勇,不该奖励一下?”
又进行了一天的航行之后,萧凌天一大早就听到客房里船长的广播声音,还有十几分钟就要靠岸了。
“荧光岛到了。”萧凌天拍了拍睡眼惺忪的林欣妍,然后就朝窗户那边看了过去。
一座葱翠碧绿的小岛出现在视线里,这座岛的绿化范围极高,而且没有任何的高楼大厦,看起来倒是很舒服。
蒂安兹号的航线虽然是头一次到这里,但这座岛显然旅游产业也极为发达,有专门的游轮港口用于停泊。
“这么快就到了?坐了几天船,头都有些疼了。”林欣妍伸了个懒腰说道。
靠岸后,萧凌天收拾好大包小包的行李,和林欣妍一同从舷梯那边走了下去。
才刚一到甲板上,一股略带清冷气息的凉风就吹了过来,不禁让萧凌天浑身一震。
这座岛虽然距离沪海市很远,但还远远没到热带那种程度,否则的话岛上的那些蘑菇也不可能存活了。
“下面这么多人?”萧凌天下船的时候看了一眼,底下密密麻麻都是人,甚至和游客都差不多一样多。
按照航程规定,蒂安兹号的向导是不会下船进行陪同的,所以上了岛之后,就是自由支配的时间。
“这位先生,需要旅途向导和住宿吗?我们店是全岛设备最多,服务最好的!”
“荧光酒店随时欢迎各位的进驻!”
“需要向导吗先生?”
很快萧凌天就明白了这些人是过来干什么的,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岛上的原住民,赶来这里自然是拉客人了。
萧凌天倒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只不过每个人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热情,甚至给他一种难以开口拒绝的感觉。
“先不着急,我们再看看。”萧凌天微笑着,十分礼貌的回绝了这些人,然后从码头这边离开。
林欣妍提着一个小包,不禁问道:“咱们也要住宿的,为什么不在那里找呢?”
“你不明白,什么地方都有宰客的,我估计,也就是码头这里宰客最狠了。”萧凌天笑道。
两人一直走出码头这边的范围之后,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连忙拦住了二人。
“哥哥姐姐,需要向导和住宿吗?”那小姑娘眨巴着眼睛,俏生生的问道。
萧凌天倒是还没开口,反倒是林欣妍有些挪不动步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小孩。
小姑娘皮肤略有些发黑,但却透着健康的感觉,五官清秀,一双眼睛乌黑纯澈,丝毫没有先前那些人的市侩感觉。
萧凌天微微弯下腰,问道:“我们在这里住一周,要多少钱?”
“一周,三百吧,向导是免费的,荧光岛上每个地方我都熟悉。”小姑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说道。
这么便宜?
萧凌天和林欣妍对视一眼,这是二人心里同样的感觉。
要知道,先前在码头那边,那些人开出的价格可都是过万的。
就这萧凌天之前还觉得不算贵,眼下和这小姑娘相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欣妍从钱包里取出一千现金递给那小姑娘,温柔的道:“这些钱算是定金,等我们准备走了,再给你一些。”
接过这些钱之后,小姑娘带着萧凌天和林欣妍沿着码头这边的路离开。
一路上萧凌天注意到,这座岛几乎还保持着原生态的感觉,各处的建筑没有超过三层的,并且外部也用了各种绿植装饰。
就连道路都是卵石混杂着泥土夯实出来的,连一点城市的感觉都看不出。
“这地方倒是不错,我都有些想开一个旅游的公司了。”萧凌天由衷的道。
无论是在沪海市还是什么地方,这样的环境是不可能遇见的。
交谈之际,萧凌天才知道这小姑娘名叫小筱,平时只跟着她妈妈生活,母女两人倒是有一家民宿,不算很大。
“那你妈妈怎么不来呢?”萧凌天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筱回道:“妈妈生病好多年了,没有办法走路,所以只能我来领你们啦。”
听见这话,林欣妍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下意识就想要拿钱包,却被萧凌天拦住了。
“你干什么?”林欣妍不禁看向萧凌天,却发现他的目光看的是正前方。
一伙儿流里流气的人拦住了路,为首那人留着黄色的莫西干发型,不住的抽着一根烟,恶狠狠地盯着小筱。
“死丫头,你胆子不小啊,敢背着我们自己拉客人?”那人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