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那人点了点头,凶恶的目光重新又落在了萧凌天的后背上。
如果放在以往,以萧凌天那份敏锐的感知力,必然能够立刻洞察到这份目光的存在。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赛场的环境和周围的干扰实在是太多了,萧凌天根本没办法抽出心思洞察周围的情况。
“各位,今天这大赛第一轮马上开始,现在请参赛者就位,稍后由我来宣读比赛规则。”
评审席上,滕泰文高居首位,拿过扩音话筒说道。
洪亮的声音传遍了赛场,很快就有专人抬着一件件红布蒙上的藏品走上台,这些古董只有开始比赛的时候才会揭开幕布。
台下那人死死的盯着萧凌天,眼神里满是疯狂。
“狼帅,您交代的任务,看来很快就要完成了。”
聂战飙的眼底满是喜色,他和手下的一众特工在这里埋设了数千公斤的高爆炸药。
只需要按下引爆器的按钮,这里就会化为一片火海,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逃出炼狱。
当然,同归于尽是聂战飙的最后一张手牌,也是他的依仗之一,没有这个,他根本没办法威胁到萧凌天,自然也要不到那样东西了。
没有人知道天狼组织是怎么获悉这件事的,但聂战飙就是出现在这里了,而且他的目标十分的精准,就是萧凌天。
台上,萧凌天端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一尊极其沉重的古玩被四个人抬了上来。
这玩意刚一落在桌上,那张沉重的金属桌子就发出了一声轰鸣,显然这玩意的分量绝对不轻。
“好家伙,青铜器呀这是。”
萧凌天已经有了判断,这种分量和造型的,除了青铜鼎还能有什么?
而其他几名选手分到的东西也形态各异,但绝不会有同类属的存在。
坐在萧凌天旁边的那名少女分到的,则是一件样式精巧的鎏金小香炉,大小在人头左右。
“一刻钟时间,比赛现在开始!”滕泰文立即在台上宣布道。
萧凌天也不含糊,大手一张,就掀开了红布,一尊造型古朴大气的青铜鼎出现在桌子上。
这尊大鼎长款一米有余,高度在一米二上下,绿锈很少,透着一股殷沉稳重的气息。
哪怕是萧凌天也不禁暗暗心惊,这东西,就算是博物馆的那件都比不上,看来金宝会的确是有不少好东西。
青铜鼎的鼎身是十分常见的饕餮云纹,萧凌天很快就根据自己的见解给出了判断,这玩意距今至少四千多年。
而其他几名选手显然也都不是混饭吃的,第一轮的鉴定很快就结束了,除了一个青年被淘汰外,其余三人全部胜出。
萧凌天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旁边那女孩,好巧不巧的是,那女孩也同样看了眼萧凌天。
两人目光接触之下,女孩竟感觉过电似的,浑身酥麻了一下,慌忙扭过了头去。
萧凌天也在心里暗暗地惊疑,这女孩和他没见过面,但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见过?
“各位选手,第二轮比赛,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去掉一项感知,只用三感判断眼前的藏品,胜出者……”
滕泰文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就震慑住了全场。
“都不要动!乖乖的坐好在自己的位置上!”
聂战飙那低哑的声音在赛场里闷雷般滚动着,他和周围的一众特工也站起身来。
当听见这声音时,尽管没有抬头,但萧凌天已经知道是什么人过来了。
手里端着一把霰弹枪,聂战飙迈步走到了台上,四下看了看,然后就看向了萧凌天。
“呵呵,是不是感觉很意外啊,萧凌天,咱们今天竟然会这样见面。”
聂战飙手里头是一只纯金属的联发霰弹枪,这玩意近距离的杀伤力极其恐怖,打人能打成筛子。
萧凌天早先在北境就很熟悉这种武器,哪怕是近距离搏斗不开枪,这东西也能充当撬棍,极其坚固耐用。
“聂战飙,你想干什么?”眉头微皱,萧凌天沉声问了一句。
尽管聂战飙现身,但萧凌天心里实际上一点都不慌,凤影可是随时关注这边的动向的,最多十来分钟,分战域那边就该有动作了。
然而,聂战飙却是冷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拖拖时间,等人来包饺子是不是,太晚了。”
一边说着,他指了指这大厅的四角,那里都亮着非常微弱的红光,萧凌天一眼就认出了那玩意,赫然是高爆炸药。
“你敢伤害平民,我会让狼国以十倍,百倍的血来偿还。”
萧凌天的话语十分平静,但听在聂战飙耳朵里可不一样,他很确信,萧凌天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你尽管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找你的,当然,还有一件东西,除了这些之外,我可不想伤害其他人,你说呢,小姑娘。”
聂战飙一边说着,抬手在他旁边那少女的头上摸了摸,满是和善的笑容。
“别碰我!”少女的声音如同山谷黄莺一般清脆,眉眼之间满是嫌恶的神色。
“呵呵,萧凌天,我给你三分钟考虑,不要轻举妄动,我先去办办正事。”
聂战飙说着,抓着那支霰弹枪走向了评审席那边。
评审席,除了金宝会的老大滕泰文还算是有些阅历,比较淡定之外,其他几名各大集团的老总都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了。
见聂战飙走过来,这几名老总都慌忙求饶起来,口中说的也大都是以钱换命的请求。
“砰!”
走过来,聂战飙一句话都没说,而是掀起自己的左袖,露出了手臂内侧的狼首刺青。
天狼组织!
炎黄国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刺青标志,有这个的绝对是狼国特工无疑,那是因为军方一直在高价悬赏狼国特工。
“滕泰文,今天我只给你一个机会,拿出我想要的东西,换你们的命。否则,我就杀光你们,再去找我要的东西!”
聂战飙从怀里取出一份小卷轴,啪的一下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