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缠着一条条绳索,动作僵硬,花费一段时间,坐在阴暗压抑的密室吃完饭,不时望着门口,还是不见仇博的影子出现。
我的心里,已经说不出什么感想了?
昨天,幸运寻到自己的因缘,就是女孩阿洛,还与她的爷爷周老吃饭交谈,今天,倒了血霉,就成为阶下囚,被不明不白绑到这了。
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现在唯一能做的,还是继续拖延时间,糊弄那个脑满肠肥,留两撇小山羊胡的窦老板了,这老狐狸被我点出厄运之兆,肯定会来“解厄”!
这一下午时间,应该还能糊弄下去。
我吃饭的时间,估计他争取向幕后黑手汇报去了,要害我的人,看来是市里的人物?
“咚咚”
门外,脚步声急促,我心里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这意味着要生出变数了。
依旧是窦老板与汪精明走在前,旁边还有一个纹身大汉,揣着几张盖有大印的文件纸张。
一走入,体型稍显臃肿的窦老板开口了,“宋域,,你作为一个江湖骗子,算命敛财,不仅祸害外边的百姓,而且还想欺骗我这个老实人,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录下来,有了这个文件,等着倒霉吧!”
靠……这伙究竟是什么地痞流氓?
我以为我在算计,没有想到,被这老狐狸摆了一道,之前相命说的话,全被录下,这下可麻烦了。
汪精明小人得志道,“宋域,和我们斗,你还太嫩了。”
我道,“究竟是哪位要害我?我宋域,自问没有在市里,有过什么恩怨,惹过什么大人物?”
窦老板摇摇头道,“只能告诉你四个字……祸从口出!”
紧接着,那个纹身大汉走过来,面无表情道,“一纸三份,一个个签了,压上手印,你能少受一点罪,否则的话,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往后退,“你们究竟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做绑架的恶事?昧着良心,居然搞这强行让人认罪的套路?你们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窦老板手一挥,外边冲击来两个更强壮的纹身大汉,强行摁住我,手铐、脚铐铿铿的响音中,压着我的手,让我签了字,摁了手印,全程,完全不知道上边记录的是什么。
窦老板摸着两撇小山羊胡,脸色微带可惜,开口了,“祸从口出,宋域,你是有一点小本事,不过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麻烦,认命吧!”
说完后,窦老板带着几张罪状离开了,他一走,这睚眦必报的汪精明,立刻露出一副阴森森的笑容,怪里怪气道,“宋域,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还给人算命,还两荤两素,你那饭前,可是老子自己掏腰包的,现在你也认罪了,就把我那两荤两素吐出来吧?”
这姓汪的,不是用刑,是要真打了!
我道,“姓汪的,别以为有商贾人物撑腰,就能无法无天,实话告诉你,我宋域不是吃干饭的,等有人知道我的事,你们这一条船上的蚂蚱,谁都善不了场?”
汪精明显然不吃我这一套,“宋域,你这种无赖,老子我见多了,等你横着被拖出去,以后,还不是乖乖跪下来,向我认错。”
我道,“姓汪的,那我与江叔的交情,你总该知道吧?一旦江叔知道,就算我被揍,过不了几日,我还是可以出去,而你呢?绝对是被你们大人物一脚推开,当作替罪羔羊了?”
哦!
这一下,汪精明总算犹豫了!
“真他娘的麻烦……”汪精明气愤道,“先让他待一会,我去请示一番,等我命令,命令不到,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一会,汪精明四人离开了,铁门合上,我也在算计,该怎么保住自己,不被横着拖出去?被毒打的话,掉一两颗牙齿是少不了的。
肋骨可以短,牙齿千万不能掉,那样的话,绝对会让阿洛笑掉大牙?
相术的一种迷惑小法术?
穷尽脑汁,我才想出这么一个法。
其实就是重喝一声,从双眸中,催发一种惑乱念识,迷惑敌人,我炼这小法术还不入门,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这时候,也只能祈祷了?
不多时,门外有交谈的声音,画中狡而笑。
铁门再一次打开,一个手持黑色木棍的打手,不戴帽子,叼着一根烟,掂量着手心上的重棍,朝我走了进来,门再一次合上,外边有声音,“谭老三,速战速决,揍得他十天爬不下床就行了,注意力度,不要弄出人命。”
谭老三走入,脸庞有邪笑,嘴上的烟头,烟雾阵阵,在这忽闪忽暗的密室里,配合上他脖子上的一道疤,更添一丝狰狞。
“宋域是吧?年纪轻轻,不去做正经事,非要坑蒙拐骗,进了这地,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别想逞能了。”谭老三一字字念道,已经到达我身前。
嗦嗦!
我带着手铐,锁着脚铐,只能一步步往后撤,这根本没法打?
瞬息间,木棍横起,一起一落,直冲我的左肩,力道狠辣,靠得这么近,我能感应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了,是想直接废了我的左肩骨。
喝!
顿时间,我一声爆喝,一股早已汇集在双眸的“气”,随着这一声大喝,迸发出去,就在这一瞬间,落下的木棍,明显慢了。
嘭!
我双手一个重摆,斜起撞向谭老三的下巴,可惜脚不能动,否则给他来一记断子绝孙的撩阴腿了。
“啊啊……”
两声惨叫,在这里响起,鬼使神差下,这根发黑的木棍,不偏不倚砸中我的左额头,不过谭老三也往后甩去,木棍落到了一旁。
我赶紧爬起,顾不得额头的惨痛,往前一个匍匐姿势,不理会三七二十一,缠住绳索的双手,不断砸在谭老三的胸膛、肋骨上,十几秒后,我额头渗血,四处飞溅,不少染上了谭老三的身上,场面看着很血腥。
疼痛,压制了迷幻。
谭老三一苏醒意识,左右翻腾,发出活猪被开水烫的惨叫,一动弹,他折断的肋骨错位,就更加痛苦了,鬼嗷叫几声,直接昏迷了过去。
我摸索了一下,没有来得及解开手上绳子,瘫坐一旁,气喘吁吁吐着大气,额头的血,顺着左脸留下,一部分都渗入眼帘了,感觉很不好受。
外边,那位放风的,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以为所有的鬼叫,都是我一人发出的。
等了有十多分钟,铁门还是打开了。
是脸红脖子粗的仇博冲了进来,气势汹汹,满脸怒容,简直就是一头发狂的成年水牛,势不可挡。
当看到我无恙后。
以及一旁奄奄一息的谭老三,仇博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帮我解开绳索。
我问道,“外边那些地痞呢?”
仇博道,“掀翻了几个,有一部分逃走了。”
我道,“那个窦老板,千万不能放过。”
仇博道,“放心,今晚,我们就让它见识一下因果。”
这一夜,对于窦老板这个奸商来说,形如地狱般煎熬的晚上。
我和仇博打累了,才离开那处洋楼。
后续的事情,到时候,自会有人处理,毕竟我认识不少大人物,摆平这件小事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