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吃饭还有比较长的时间,吴振刚趁着这段时间,将一些调查档案全都交到我的手里,档案里面有很多照片。
而视频资料,吴振刚则让丁明连接上了客厅的电视,直接播放出来。
我看了看,第一起劫案发生在差不多半个月前,我和谢一鸣刚去上海没有两天。
第一段视频资料显示,清早,一辆运钞车停靠在银行门口,从运钞车里陆续下来七个押钞员,还有一个司机没有下车。
七个押钞员下车以后,四个押钞员按照惯例,分别持枪散开,呈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警戒,另外三个押钞员提着钱箱子往银行里走。
银行都是这样,每天早上,运钞车负责将钞票送到银行,下班的时候,运钞车再把钞票送回总行的地库里面存放。
这一天,看上去都跟其他时候一样平常。
这时候,从街道对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人都穿着风衣,戴着墨镜,很冷酷的样子,男的很壮实,旁边的女人顶着一头红发,非常惹眼,这是雌雄大盗的第一次露面。
两人走到银行门口,被其中一个押钞员拦了下来,押钞员告诉他们,银行正在验钞,需要等一会儿才能开门。
但是肌肉男却不屑一顾,依然继续往前走,押钞员不得不举起来复枪,顶住肌肉男的胸口,对他发出严重警告。
肌肉男咧嘴笑了笑,忽然猛地一拳轰击在押钞员的胸口上,押钞员猝不及防,口中鲜血狂喷,竟被肌肉男一拳打得腾空飞了出去,撞击在运钞车的挡风玻璃上面,挡风玻璃都凹陷下去一大块,车上的警报器发出刺耳的声响。
另外三个警戒的押钞员,察觉不妙,迅速提枪围拢上来。
可是,不等他们扣动扳机,那个红发女突然掀起风衣,抽出一把突击步枪,突突突一通扫射,三个押钞员身中数弹。他们虽然穿着防弹服,但是距离太近,防弹服都没有用,三人齐刷刷倒在地上,身体就像漏勺,到处都在飙血,堵都堵不住,当场就没了声息。
这一通扫射,运钞车的前脸上留下了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的弹孔,那个司机还未来得及下车,就已经被打成了筛子,趴在方向盘上。
剩下三个提箱子的押钞员,见此状况,立即提着钱箱子往银行里面跑。
肌肉男身体虽然强壮,但一点也不沉重,一个大跨步追了上去,伸出双手,各自抓着两个押钞员的后衣领子,轻轻松松,将他们像扔沙包一样扔了出去,撞在运钞车的车屁股上面,霎时就没了声息。
八个押钞员此时只剩下一个,这个人已经吓懵了,浑身疯狂地颤抖,连枪都举不起来。
红发女提枪走到这个押钞员面前,冰冷冷的枪口顶住押钞员的脑袋,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再见!”
伴随着一声枪响,那个押钞员当场被爆头。
红发女绕着运钞车走了一圈,残忍地对着地上的运钞员,每个人都补上几枪,确认他们全都死得透透的,这才跳上运钞车,将那个司机的尸体从驾驶座踹了下去,然后和肌肉男驾驶着运钞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八具血淋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银行门口。
吴振刚说:“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运钞车,而且当街射杀八名押钞员,如此重大的血案,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了。
案件发生后,警方高层高度重视,立马抽调精英干警,追查这两个劫匪的下落。
与此同时,我们也联系上技术部门,让技术部门查出这两人的身份。但是,令我们相当奇怪的是,我们用最先进的技术手段,也查不到有关于两人的任何信息。就算用人脸识别,我们的人口档案库里面也没有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就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了这座城市!”
“后来呢?”我问。
吴振刚说:“后来……我们只找到那辆运钞车,但是车里的钞票早已不见了踪影!由于案件恶劣,且影响较大,所以我们出动大量警力,全城搜捕这两个人。但是,就在我们进行搜捕行动的时候,第二起劫案又发生了!”
说到这里,吴振刚按了一下遥控器,点击播放第二段视频资料。
第二段视频资料,来自一家大型的珠宝行,这家珠宝行是一家老字号的连锁珠宝行,总部在香港。
天色擦黑,华灯初上的时候,一男一女出现在珠宝行门口,正是肌肉男和红发女。
这一次,两人不再是风衣打扮,肌肉男穿着得体的西服,红发女穿着性感的丝袜短裙,看上去像是身份高贵的两个人。
进店以后,两人就像普通顾客一样,慢慢挑选着珠宝。
走到一颗碧绿色的绿宝石前面,两人停了下来,红发女对肌肉男说:“这个漂亮,我喜欢!”
红发女话音刚落,肌肉男二话不说,一记重拳砸下去,直接把钢化玻璃柜击穿了一个洞,然后把手伸进去,将那颗绿宝石抓了出来。
负责接待他们的店员顿时吓得失声尖叫,店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周围原本还有不少顾客,在听见警报声后,全都吓得抱头鼠窜,争先恐后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打劫!快跑呀!有人打劫!”
几个安保人员冲了上来,试图制服这两个猖狂的劫匪。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死亡!
红发女突然转身,从腰后拔出两把狼牙状的弯刀,约莫只有一寸多长,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但见寒光一闪,两把狼牙弯刀凶狠地插进了两个安保的心窝,鲜血从两个安保的七窍里喷涌而出。
后面两个安保见状,大惊失色,转身就想逃出去。
红发女拔出两把狼牙刃,两股血箭从两个安保的胸口上激射起老高。
而后,红发女双手一扬,两把狼牙刃脱手飞出。
只见两道寒光飞闪而过,两个安保同时栽倒在地上,他们的颈部动脉被割开,鲜血飞溅起老高,捂着脖子,在地上痛苦地抽搐,已然是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