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棠下班后,就和同事们一起出了报社的大门,刚到大门口,就看到边悦站在门口朝着她挥手。
和同事说完再见后,走到她身边问:“你今天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不该是在家里,或者是出去逛街?站在报社门口等人,不符合她娇小姐的人设。
边悦看见她很开心,亲昵的挽起她的手臂:“殊柔在家里做晚饭,我来接你下班呀。”
“你只是来接我下班的吗?”反正她心里是不相信的。
“好吧,我在家有些无聊,也不想出去逛街。看到你突然变得这么努力,心里有些感慨,心里生出一些寂寞,也想做点什么事情。
你昨天不是说想做生意,我们回家的路上正好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好的铺子。”
这会儿天还没有黑,街上人挺多,她们围着附近的区域转了好几圈。街上的铺子几乎都租出去了,没有闲置的铺子。剩下的铺子位置都不好,她们只能失落的往家里走去。
乔贝棠到家后,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站在自己家门口,打量了好一会儿,又测算了一下到主街的距离,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在外面瞎找什么,这里不就挺适合的吗?
边悦在一旁看着她问:“你在干嘛?你不会是想把店开在这里吧?”
测算好距离,看着这栋三层小楼,越看越满意:“对呀,其实这个位置不错,我认为可以考虑一下。”
心里拿定主意后,她就带着边悦进屋了,从客厅里拿出纸笔,在笔记本上做着规划。当时心里有想做生意的主意时,她就思考到底要做什么,考察了一阵,决定开家花店。
两个女孩子紧挨着坐在桌前,嘴里不断的讨论着。渐渐讨论声变得兴奋起来,声音也越说越大,最后两人一拍即合,明天就开始做准备。
乔贝棠看着她一脸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想但愿不是三分钟热度:“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楼下的商铺需要装修一下,还有就是进货渠道,这些你能搞定吗?”
边悦点头:“交给我没问题就是怎么装修,你得详细给我说一下。”
“哎,我差点忘了,不知道我手里的钱够不够。”铺面的事虽然解决了,但前期需要启动资金呀。
“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钱是小事情,你都将铺子给贡献出来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乔贝棠看着边悦笑了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虽然她不是真正的乔贝棠,但边悦是在这里来了之后,第一个这么相信她的人。这中信任没有掺合任何的杂质和利益,这种感觉很甜蜜,心里很暖。
她虽然是一个活脱的人,性格算是外向,但她在真实情感的表达上并不是那么直接,反而情绪到了后,会变得有些内敛。上一辈子,她几乎没有好朋友,只有同事,和一个待她很好的老师。
为了避免自己的情绪暴露,乔贝棠只能拉着边悦说起了装修的事情。告诉她这些墙需要砸掉,门口最好要安装整面墙的玻璃,能从外面看到店里的花。
殊柔将饭菜都端上桌,两个人还在嘀咕着开店的事情。她只好在一旁等待,看着墙上的时间快到八点了,她就在听电台的情感故事。
当电台故事的音乐前奏响起来,乔贝棠才从激烈的讨论声中缓过神来,望着一桌子的美食:“咱们先吃饭吧?”
主播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大家好,欢迎继续收听,棋灿的故事会,今天我们沿着昨天的内容继续往下讲。”
殊柔坐在桌上,手里虽然拿着碗,但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主播吸引住了。乔贝棠来了兴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有主播讲故事。
她一边吃饭,一边也在听,果然这个时候的内容都是什么穷小子爱上富家千金还有就是少爷爱上平民女孩子。听了一小会儿就认真扒拉碗里的饭菜,对内容完全失去了兴趣。
边悦也在吃饭,没有听故事会,这会儿她的脑袋里全是花店的样子,哪里还装得进其他的事情。
倒是殊柔,听完故事会后,眼睛都红了一圈,嘴巴里直感叹:“那个少爷太勇敢了,只是没有想到她们最后居然会分开,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这会儿的故事会,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结束后就只能等明天晚上接着再听。
乔贝棠拿着笔的手顿住了,看着泪眼婆娑的小丫头:“这些故事,也就骗骗你们这样的小丫头。要我说,那个少爷根本就不爱那个女孩子,要是她真的爱她,就不会娶别人。”
边悦附和:“对,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其他人就不会进你的眼。就像我喜欢林阳川,心里就容不下别人,那我以后就只会嫁给他。”
乔贝棠反驳:“哎,你整天将林阳川挂在嘴边,你是喜欢他,那如果他不喜欢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管他的,先喜欢着呗!”
见边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她只有选择闭嘴,这毕竟是她的事情,人有自己坚持的执念,其实挺美好,万一老天爷眷顾她呢?
将店里的装修基本敲定后,乔贝棠伸了伸懒腰,其实她没花什么心思,主要是前辈子见了太多的花店,只要稍微加工一下就好了。
见殊柔坐在桌前,就猜她还在想那个故事。起来活动手脚,乔贝棠就想到了明晚上的聚会。胡主编说,所有报社还有电台的人都会去,看那个棋灿的样子应该在电台混得还不错。
她走到殊柔旁边,双手放在小丫头的肩上,趴在她耳边问:“你是喜欢听故事,还是喜欢那个讲故事的人。我明天应该有机会见到他,要不要帮你要个签名?”
小丫头猛地点头:“我喜欢故事,也超级喜欢那个讲故事的人。这个故事会不只是广播,还有报纸,上面有个读者来信的栏目,我经常都会写信过去,但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肩上的双手拿走,重量也消失了,乔贝棠拉开椅子坐在殊柔边上,摸了一把她的小脸颊:“包在我身上,我帮你要个签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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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锞和林阳川找了上头的人几次,终于上面给他们派了法医,但法医的态度很敷衍,检查也不那么仔细。
虽然孟锞不懂尸检,但他脑子没问题,反而他很聪明。上次见过乔贝棠解剖,稍微将两人一对比,就能看出很多问题。
那次的她气场很足,神情很专注,检查得很仔细,任何一个地方的细节都不愿意忽视。从她身上能看出专业,负责,也能看出对死者的尊重。
同样是站在解剖台上,这个法医简直就是一块注水猪肉。
法医将结果告诉两位探长时,气的他们想打人。死因是大出血,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伤,只有腹部有几个刀口。根据尸体判断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
这就是当时的初步检测,这次简直是检查了一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