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杨主管解雇了,我这真没什么大事这么做对她会不会太狠了?”
封曜瞪了她一眼将手机放下,冷哼着,“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把那个女人解雇的,像她这样不负责任的员工eg不需要,也不能要!”
岑兮听罢只觉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她低着头不再说话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被男人捕捉到了。
封曜也有些懊恼,明明是想替她出气教训那个女人才把杨茜解雇的,可是话一出口他总是能伤到她。
“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她拉起被子背对着男人躺了下来,声音平淡疏离,想象不到那个前几分钟还对他有一点点伤就心疼不已的女人转眼就变得这么冷冰冰的。
“我又哪里惹到你让你生气了?”
她身子缩在被窝里目光直视着前方,眼睛因为他这句话某些发胀,“没有,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
听着语气封曜更加确定她是生气了,可又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
他上了床侧身躺下,大手一把将她身子扳正过来,直到看见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才诧异不已。
“喂,你怎么又哭了,我又没打你又没骂你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他声音拔高了些,一双深邃的同黑曜石的眸子温柔缱绻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哭难道真的如那句话所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被封曜这么一吼岑兮像是受了多大委屈终于爆发出来一般,泪水涌得更厉害了,封曜无奈的将女人抱进怀里大掌宽舒着她的背。
她趴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一片,一种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气息沁入鼻中,他身上的温热隔着衣服传递给她一点一点的融化着她的心,她像是贪恋不够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放肆的大哭。
也许是因为以前他对她太差了吧,现在他只不过是三言两语竟然就是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岑兮哭累了就趴在男人怀里沉沉的睡了去,这一觉也许是因为他在所以她睡的特别安稳,细长的羽睫随着她均匀浅薄的呼吸而上下翕动,白皙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封曜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他这阵子对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没有防备了,动不动就对她起了怜悯之心,甚至想主动亲近她?
看到女人睡的沉了,他眼里的柔情渐渐褪去,不该这样的,他可以对她好一点但绝对不能对她有别的感情,尤其是爱!
他抽身出来的时候刚巧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那个号码他眼里的神色又重新燃了起来,他握着手机轻轻走出了病房。
“喂,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有消息是有消息了,可是我们刚查到那个地方时宋小姐就已经离开了,封总,看来宋小姐她这是有意躲着您呐!”
是啊,这两年来封曜一直在找宋幼萱,一开始他跟着出国满世界的跑,后来他又派出去很多手下去找,只是这个女人有心躲着他所以每次都是有了她的消息但人已经离开了。
两年了,她到底还是没能原谅他!
封曜心灰意冷的回到房间里发现床上的女人已经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脸色苍白如昼,额头上还有细汗渗出。
“岑兮,你怎么了?”
女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才艰难的抬了抬眼皮,看着他面色凝重的朝自己走过来,刚才在门外打电话她都听见了,就算是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两年了他心里想的还是那个女人吧。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封曜显然有些怒了,他大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就听见岑兮低声嘤咛道,“我,我肚子疼!”
封曜大手一怔,以为她是吃坏肚子了还是生病了。
他松开她起身要走,“我去叫医生来!”
“别,不用了!”她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脸上的细汗直直滚落下来。
看着她这番痛苦的模样封曜有些失措,“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装什么坚强,到底是真的那么厉害还是想装给我看好博取同情心啊?”
明明是担忧她的话结果一出口就变成了锐利刺骨的狠话,岑兮心紧紧揪着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真的不需要找医生,我只是来例假了而已。”
她松开了他的手将肚子捂得更紧了。
封曜折了回来听到例假两个字仿佛有些不悦,泼墨般的剑眉拧紧,“怎么又来例假了,不是才刚走没多久吗?”
岑兮疼得咬牙时双目微微一怔,嗓音有些干涸,“可能是这段时间吃了避孕药打乱了经期,所以又提前了,对了,我包里有止痛药你能不能帮我拿来?”
“你居然在吃止痛药?”封曜拿起她的包从里面果真翻出了一瓶白色的止痛药,漆黑的眸子里浮起了一丝愠怒,“你知不知道止痛药有很大的副作用,吃多了很伤身体你居然还随身带着,你是不是最近几次都吃了?”
他拿着药瓶子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质问她,俊朗的脸庞被灯光染上了一丝柔柔的光晕,他的质问好像也有点关心她的意思呢。
“我经期每次来的时侯都疼得厉害,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把药给我!”
她侧卧在床上只感觉下腹有阵阵剧痛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般,她咬着牙去够他手里的药,没想到男人一挥手就将白色的小瓶子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封曜,你在干什么?”
她趴在床边看着那被他扔进垃圾桶的的止痛药只感觉心力交瘁,难道他就想眼睁睁看着她痛苦也不愿意让她吃止痛药缓解吗?
封曜黑着一张脸将女人重新拉回了被窝里,依旧语气不善,“都告诉你伤身体了你还吃就这么想死吗?你先躺下别动,我一会就回来!”
替她捏好被角封曜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病房里,岑兮卷着被子心里一片茫然,封曜的行为真的让她很迷惘,突然对她一阵冷一阵热让她觉得自己都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