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婉宁的精心照料下,九阿哥本就是用来唬人的伤迅速好了起来,然后,他便强行将婉宁的东西搬回了正院。
瞧着再次变得满当的房间,胤禟心头的空荡终于彻底消失,拉着婉宁又是一通胡闹。
从白天到晚上,这家伙已经不把白日宣淫当回事儿了。可怜体能严重跟不上的婉宁,又开始了一天中大半天都在卧床的日子,夫妻和睦就这点儿不好,太费腰了。
十月刚过,西安便飘起了大雪,河道的修缮工作早已超额完成。九阿哥给几位首脑人物发了大大的红封,放他们回家过年,只让他们来年开春再过来集合。
大运河上,商船来来往往,只一个天字码头明显已经不够用了。
九阿哥上了折子,由朝庭拨款承建另一个码头,将来所得收入都归入国库。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又给国库添了个进项,康熙甚是欣慰,小九真是长大了。
十阿哥却是越发着恼,给九阿哥写了封长长的信。言道这么好的产业凭什么献给那偏心偏到胳肢窝里的皇阿玛啊?不知道自己留着嘛,你不要给我也行嘛。
信里牢骚满满,但这不妨碍九阿哥从中看出十弟对他的关心,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九阿哥提笔给老十回信,安抚他暴躁的心灵。
理顺了大运河,修缮黄河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九阿哥的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两口子赏雪看花泡温泉,逍遥的日子眨眼便过去了两个月。
“呕。”午膳时,厨娘刚端上一道清蒸鲈鱼,婉宁便觉腥气扑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顿时将半个时辰前吃的点心吐了个干干净净。
九阿哥唬了一跳:“婉宁,你怎么了?别不是吃坏肚子了吧?”
“没,就觉得有点儿腥。”
九阿哥脸一黑,就要发作厨娘。好在厨娘经验丰富,一瞧婉宁这模样便笑道:“福晋莫不是有喜了?”
婉宁一愣,初晴则搬着手指头惊呼道:“福晋,您小日子已经两月没来了。”
“混蛋,这种事福晋没空记,你们当丫环的也不放在心上,爷要你们何用,矗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
大夫来得很快,把完脉后一脸喜色:“恭喜主子,福晋这是怀孕了。”
九阿哥的嘴顿时咧到了耳朵根,想不到这么快就能“父凭子贵”了。他当即宣布,这个月府里所有员工工资翻倍,过年还有大红包。
大夫也很高兴,因为九阿哥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赏了他。那个进献了清蒸鲈鱼导致婉宁呕吐的厨娘亦得了丰厚的赏赐。
一时间,总督府衙一片喜气洋洋。只有当事人婉宁摸着小腹恍惚不已。
她就要有孩子了吗?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毫无疑问,她是无比渴望亲情的。都说孩子是母亲生命的延续,有了孩子,她就能将她曾经的缺憾全部补足。
她不曾体会过的母爱,不曾体会过的快乐童年……都可以一一让她的孩子感受到。
可若是有了这个孩子,她这辈子还有勇气离开九阿哥吗?若是色衰而爱驰,她又该如何是好?
看着殷勤给他夹菜的某人,婉宁渐渐坚定了决心。
怕什么?老娘有钱又有闲,便是离了九阿哥,她还会活不了不成?再说了,孩子都有了,男人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几日,康熙来了旨意,叫九阿哥回京过年。
“爷忙着呢,哪有空回去?”胤禟嘟嘟囔囔,铺开了一张信纸:“夫人,给研个墨呗。”
自家王爷就喜欢这种调调,婉宁认命地走到书案前,拿着墨条给他红袖添香:“爷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九阿哥探手摸了摸她的小腹:“爷的宝贝才两个多月呢,可颠簸不得。”
“爷可以自己回去啊,皇阿玛圣旨都下了,总不好抗旨不是?”
“这有什么,回京过年又不是什么非不可的公事,再说了,你肚子里这个可是皇阿玛的亲孙子,他能体谅的。”
“皇阿玛孙子都多少了,还能在意这?而且爷去岁便没在京中过年,怕是宜妃娘娘该想你了。”
九阿哥沉默了一会儿,说实话,他也有些想母妃了。打从出生起,他便不曾与宜妃分开这么久过,便是随皇阿玛出巡,母妃十有**也都是跟随在侧的。他想了想:“明儿爷亲自给母妃挑些礼物寄回去,再则,你肚子有了好消息,母妃肯定也高兴。”
都说母凭子贵,婉宁自恋地认同了这个说法。
想当初她刚穿来那会儿,宜妃会罚她跪不就是觉得她没有堂姐能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