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是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吗?”
“没有呀。”
“怪了……我刚才好像看到这里有人影……”
“人影?这里什么都没有呀。”
“会不会躲进这里面去了?”
“你是傻子吗?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房间,如果有可疑人士躲进去,夫人早就叫了。”
“我们不如进去问一下吧,说不定夫人知道一些线索。”
“……嗯,也好。”
……
经过一番讨论后,这帮侍者公选出了一个人去询问刚才他们口中的夫人。
此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郑重地敲了敲面前的房门。
敲门声刚落下,房内便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哪位?”
“夫人!”此人赶忙说道,“似乎有名可疑人士闯入宅邸,请问您是否有什么线索呢?”
“可疑人士?”
房内安静了会后,这道温柔女声便再次响起:
“没有呀,我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动静,也没有见到任何奇怪的人。”
这些侍者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这个回答,因此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沮丧。
让那名他们公选出来的谈话代表向夫人道一声谢后,众人便离开了此处,继续去四处寻找艾丽莎刚才所说的那名可疑人士。
……
……
“好了,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可以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后,苏诚赶忙从刚才藏身的床底下爬出,然后满脸感激地朝此时正坐在这张床上的一名妇人道谢:
“实在是非常感谢您!”
在刚才,被两面夹击、无处可逃的苏诚,无奈之下只能躲进这间房间。
苏诚想要赌一把。
就赌这间房间是一座无人的空房。
然而,在冲进这间房后,苏诚却发现自己赌输了……
这间房是有人的。
而且正待在这间房内的人,还是一名美貌的妇人。
在看到这名美貌妇人的第一眼,苏诚的瞳孔便因惊讶而微微一缩。
仅仅只是一眼而已,苏诚便认出了这名此前从未见过面的妇人的身份。
而在见到突然闯入她房内的苏诚,这名美妇人也皱着眉头朝他问道:
“请问您是?”
不过时间紧迫,苏诚并没有来得及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听着房外那越来越响的脚步声,苏诚央求着这名美妇人让他暂时躲一下。
那时的苏诚非常忐忑。
他不确定这名此前从未见过面的美妇人是否愿意帮助他。
那时的苏诚,就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这名美妇人的回答。
随后,苏诚便听到了对今天的他而言,最悦耳的一句话。
这名美妇人在犹豫了一会后,便点了点头:
“可以呀,你来我的床底下吧。”
得到了这名美妇人的允许后,如蒙大赦的苏诚赶忙躲进这名美妇人的床底。
在刚才宅邸的侍者们敲门询问是否有关于可疑人士的线索时,这名美妇人也出声帮苏诚掩护,成功打发走了那帮侍者。
苏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而在苏诚的感谢声落下后,这名美妇人也掩嘴笑道:
“不必用这么庄严的词汇来谢我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咳、咳咳……”
这名美妇人的话还没说完,那一连串的咳嗽便强行止住了她的话头。
听着这名美妇人的咳嗽声,苏诚忍不住皱眉关切道:
“您还好吗?”
“嗯……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在清了清嗓子后,这名美妇人朝苏诚继续笑道,“抱歉,让您见笑了,这是我的老毛病。”
这名妇人虽然美貌,但脸色却病态般地苍白。
苏诚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来这名美妇人的身体非常虚弱。
看着这名美妇人她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苏诚的心底忍不住涌起一股股忧伤。
——果然和艾丽莎所说的一样呀……她母亲在她还只有几岁的时候便生了重病,除了待在床上养病,哪也不能去……
虽然此前从未和这名美妇人见过面,但在进入这间房内、见到这名美妇人的第一眼后,苏诚便认出了这名美妇人的身份。
艾丽莎的母亲——艾比盖尔。
苏诚之所以能一眼认出艾比盖尔,便是因为艾丽莎之前跟苏诚频繁地讲过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据艾丽莎所说,她和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苏诚一开始还有些不信,但现在真的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几年前后,苏诚才发现——艾丽莎还真的没有骗他。
她和她母亲的长相真的是极像,真的可以用“一模一样”这个词汇来形容。
发色与瞳色一样,这一点自不必说。
五官的位置、大小、模样也都近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可能就只是艾丽莎留着长发,而她母亲留着刚过下巴的短发吧。
要说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可能就只有脸上的皱纹数量不同了。
艾丽莎还很年轻,苏诚所在的那个时空,艾丽莎还只有23岁,脸上自然是没有一丝皱纹。
而现在这个时空的艾比盖尔,应该已经快要30岁了,所以因为年龄和身体健康的缘故,眼角和嘴角处有着细细的皱纹。
除了这些地方以外,二人在外貌上就真的没有其他的不同了。
正因为二人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苏诚才能一眼认出这名美妇人就是艾丽莎的母亲,同时现在也是他母亲的艾比盖尔。
这是苏诚第一次见到艾比盖尔。
苏诚总是能从艾丽莎的口中听到关于艾比盖尔的事情,所以他对艾比盖尔的事迹与人生轨迹非常地清楚。
身体还处于健康状态的艾比盖尔,与那时也同样还是年轻人的伊塞尔、阿尔伯特是那时布列颠尼雅帝**中的3颗闪耀新星。
如果艾比盖尔的身体能够继续健康下去的话,她说不定也能像伊塞尔、阿尔伯特一样,成为骑士团的团长。
只可惜——这只是“如果”而已。
艾比盖尔年纪轻轻,便得了不治之症。
在艾丽莎还只有6岁的时候便病逝了。
也正因为艾比盖尔英年早逝,按常理来说,苏诚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和这名从未蒙面过的母亲见上一面了。
然而——那团诡异的橙雾,成功帮助苏诚违背了常理。
苏诚是艾丽莎的丈夫,那艾丽莎的母亲自然也是苏诚的母亲。
然而,望着好不容易才能见着一次面的母亲,苏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思虑了好久后,苏诚才小心翼翼地抛出了一个从他刚才躲进床底时,便一直思考的问题:
“请问——您刚才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