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哥哥,若不是这件事只能你帮我,我这大半夜也是万不可能来叨唠你的。”凤嘉运想要放下杯盏,却不小心偏离了一些距离,杯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立刻惶恐地蹲下去,“啊,我怎么这般不小心。”
凤子卿看着他的动作,却未出声阻止,这套茶具是歌儿平素里特别喜欢用来喝茶的,如今碎了一个,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他闹腾。
哎,头疼。
凤嘉运随意地将大碎片捡起,那些细小的他却未去动,害怕割了自己的手。
“时辰也不早了,你有话便说吧,”凤子卿眯了迷困顿的双眼,“我听听是否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事。”
“必然是能帮的上忙的,”凤嘉运言之凿凿,“前几日王都内发生了一桩小事,不知道子卿哥哥可有听闻?”
“既然是小事,自然是入不了我的耳。”
凤嘉运笑容隐去了一些,好不容易又重新聚起来:“在分支有个孩子,名叫凤峙,前几天他在王都游玩时,碰上了一些事,现在人呢,就被锁进了府衙之内,到今天都还未出来。”
“你是想让我出面,将他放出来可对?”凤子卿了然地勾了勾唇,凤嘉运果然是为了这事而来,看来他有空得去看看那孩子。
“这事对于子卿哥哥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凤嘉运奉承着,“毕竟在这普天之下,谁都卖你一个面子不是吗?”
“呵~”凤子卿以手撑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嘉运显而易见的讨好之意,“这话倒是没说错。”
“那凤峙的事.....”
“但是这事,我帮不上忙。”凤子卿将刚才取来的东西丢给他,“他一来王都便打着我的名号做了多少事,旁的是我便不说了,只是这一次。”
“调戏女人调戏到了左相的亲侄女身上,还扬言要将她带回家去?”他可知道太知道这事了,凤峙犯事当晚,廉镛便来找他询问一番,问问他是否认识这个满嘴里喊着‘国师是我亲叔叔’的少年,若是认识,他就打算放他一码。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大个亲侄子?”
“这....”凤嘉运语塞,“这事我知道是凤峙不对,但是他年少不更事,待他出来我必定好好教导他,让他不在做这种混账事。”
“等他能出来再说罢,”凤子卿好笑地瞅着他陡然变色的脸,“哦,对了,你若是想去探监,我倒是能安排,正好你也可以给他带些药剂。”
“左相家的亲侄女,可是年纪小小便有玄灵三阶的实力,听闻当日,他可是被打得十分之惨。”
凤嘉运一听,心揪成一团,凤峙这孩子可是他们分支里最后天赋的孩子,现在听闻他被人打,如何能不心痛。
“你回去想清楚,若是想见便明日再来,想要将他放出去,求我也没用。”
凤嘉运不知道是如何走出凤府的,寒风刮在身上,他回头望望在黑夜中耸立的凤府,拉紧了自己的帽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