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婉姐儿。”谢文忠现在恨不得以死谢罪,他真的没有想到,婉姐儿竟然被韩氏教的好坏不分。
“这能怪你吗?婉姐儿一个姑娘家,本来就应该是她娘教的。咱们哪知道韩大丫那个黑心肝的,会教婉姐儿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到这里,刘氏就想起来李春桃的事儿。“本来,娘没相中李春桃,觉得她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可是娘现在瞧着,是个人都比韩氏强。那孩子又是受过磨难的,以后肯定会踏踏实实的和你过日子。”
“娘决定了就好。”谢文忠现在,哪还有心思想自己的婚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婉姐儿被韩氏教歪了的脑子掰过来。
“既然老二没意见,咱们避免夜长梦多,明天我就去镇上和李媒婆商量,最好是尽快的把李春桃领回来。”
说到这里,刘氏有点心虚的描补几句:“李春桃虽然长的瘦弱了些,但是看面相就知道,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以后肯定和老二好好的过日子。”
“我赞成。只要能和老二好好过日子,别一天挑三挑四的,说些有的没的,咱们就知足。”
谢望春先表态了,他一百个赞成老婆子的法子,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谢望春说到这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老婆子,老二,唯今最好的法子,不如给婉姐儿说个人家吧!这样她也能收收心,等她及笄了,就早早的嫁出去。女子嫁人了,才能够踏实的过日子。”
“嗯,我也赞成爹的想法,省得那个傻丫头,又被傅家的人勾了魂。”谢文忠也赞成爹的想法,他是个大老粗,根本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老头子,你的想法还真不错。我明日去李媒婆那儿,就让她去帮咱们寻摸一个靠谱的人家。”
谢依婉的婚事,就这样被早早的提上了日程,她虽然不乐意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傅兰的所作所为,让她对傅家少了心思,现在的她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沌。
谢文安回来的时候,刚进院子,就被刘氏直接唤到了上房。刘氏没有任何隐瞒,一字不漏的把知道的事,都说给大儿子听。
“真是岂有此理!”谢文安怒了,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傅家,居然敢如此大胆欺人。
“他们退掉晴姐儿的亲事,还不肯罢手,居然还想坏了晴姐儿的名声?这傅家人心思竟会如此歹毒。”
这一刻,谢文安所有的怒火都被激发起来。傅家只是小小的商户,就敢教出来如此胆大妄为的丫头,那么大人呢?
想到某种可能,谢家和傅家的恩怨,这辈子恐怕是不死不休。
罢了,为了闺女不被只是小商户的傅家威胁欺负,他这个做爹的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发奋图强,加倍的努力用功读书。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傅家所有的人,只有仰望他的晴姐儿。
……
上房商议的事,依晴并不知晓,她只是觉察到,家里肯定是有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情,百分之百和婉姐儿有关。她听见二叔骂婉姐儿的声音,以及婉姐儿红着眼睛跑回西厢的身影。
当爹爹回来,告知她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是她的时候,她才一脸茫然的看着爹爹,似乎在无声的询问,怎么会和我有关?
当爹爹和她说了事情的始末,依晴有片刻的晃神,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小地方,阴谋也是处处存在。哪怕是小小的一个傅兰,都想运用名声害人,她真是受教了。
谢文安见闺女半天不说话,以为闺女是被吓着了。毕竟晴姐儿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龌龊的事,就开口安慰闺女。
“晴姐儿,爹爹会保护你的,你以后不要随便出门,就是出门了,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谢文安不停的叮嘱闺女,千万要离傅家人远远的。
“爹爹以后会加倍的努力,一定给我们晴姐儿,挣份好的前程。”
“爹爹,加油!我们一大家人,都会全力的支持爹爹。”
爹爹说别的话,依晴只是点头称是,可是这最后一段依晴听到了爹爹的决心。
“我也支持爹爹。”一霖虽然不知道姐姐为啥要支持爹爹,不过姐姐说支持,他就支持。
看着一双儿女的笑脸,谢文安更加深了继续用功读书的决心。
次一天吃过早饭,刘氏就收拾一番,抱了一个小包袱去了镇上。
今天,李媒婆哪儿都没去,正坐在前门口和儿媳妇磨叨。“春杏,你真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你就是想给春桃找户好人家,咱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小李氏听见婆婆的教导,是赶紧的认错。“娘,我错了。”
“你有什么错?要是换成是我在家,我也会先提到咱们春桃。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是先给谢老太太介绍咱们家春桃。”
小李氏:婆婆突然转变的画风,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要是换成旁人准会被婆婆整蒙圈了。
“再说了,咱们春桃本来就不丑,你娘在的时候,你们也是白胖可爱的娃娃。就是后来遇见了不好的人被磋磨的。要是好好的养两年,肯定不比任何人差。”
“娘。”小李氏这辈子最感谢的人,就是她这位堂姑母兼婆婆,要是没有她婆婆的照拂,她们姐妹俩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行了,咋又哭唧唧的要是给铁牛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他媳妇儿了。”
“娘。”
娘几个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叫门。“有人在家吗?”
“有人在家。”小李氏快步走到院门口,开门一瞧是刘氏,当时就乐的是眉开眼笑。
“呦,是秀才公家的老太太来了,快里面请。”小李氏哪能不高兴,谢老太太今日上门,瞧这神色没有为难之意,妹妹的亲事是十之**成了。
坐在前门口的李媒婆,一听说秀才公家的老太太来了,就麻利的迎接过来。
“哎呦,老太太快请屋里坐,我今早上起来,就听见喜鹊在枝头叫,还纳闷儿,这是有喜事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