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大柳树,是什么意思?”
等依晴拿起来那幅画,仔细的辨认才发现那棵柳树,是无数个“想你”组成的。
依晴:真的没有想到,沈小四举一反三的能力这么强,真不愧是鼎鼎大名的沈四公子。
不过,这样真的挺有意思的。
以后的日子里,二人的书信往来除了文字,就是各种的图画,什么花草树木啊,小猫小狗小人儿都用上了。
春山几个,咋觉得自家主子是越来越幼稚,可是主子却似乎乐此不疲。
今儿隐隐约约的瞧着,四公子好像又画了一只小花猫,还是头上戴朵花的那种。
秋景:我的娘啊!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四公子吗?
想到某种可能,他禁不住多瞅了几眼,四公子还是四公子,只是四公子在幼稚的道路上,好像是越滑越远。
天气是越来越冷,进入腊月是更冷了。
小牛以前的小手小脚冻伤过,今年又复发了,每天晚上躺在热被窝里,都刺痒的难受,折腾的小家伙泪水涟涟。
依晴瞧着也是心疼,就每天晚上都给他用稍微热一些的水,泡手泡脚。
只是这种方法见效甚微,依晴也是愁的不行。
今日小家伙又坐在炕上抓住自己的手脚,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抓挠着。
平日里,小牛是个最懂事听话的孩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
这些日子每天晚上的哭泣,都是冻疮复发造成的。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依晴的心里也似猫爪一样的难受,一霖更是恨不得替小牛承受。
姐弟俩都在抱着脑袋替小牛想办法,依晴忽然福灵心至,想到了空间里的泉水。
既然想到办法,她就想试试有没有效果。依晴穿鞋下地,亲自端来半盆温热的水,然后趁机在水里滴入一点空间里的泉水。
“小牛,来,把手先放在水里试试,看看你的手能不能舒服一些。”
“嗯。”小牛带着哭音,还是听话的把小手放在水盆里。
“咦?”不大一会儿,小家伙疑惑的发出来一声感叹,他的小手好像不那么刺痒了。
有了这个认知,小牛不等姐姐说话,就把一只小脚丫也放到水盆里。
“嘻嘻,姐姐,现在舒坦多了。”小家伙边说,边把另一只小脚丫也放进水盆里。
小家伙终于笑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第二天晚上依晴如法炮制,睡觉之前洗漱的时候,她又在小牛泡手泡脚的盆子里,滴入一些空间里的泉水。
只这样过了两天,小家伙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哭过,再瞅瞅手脚上的红肿也完全消失了。
小家伙是个感恩的,以前这种感觉会伴随他一整个冬天,可是他今年却好了,再也不会有那种刺痒难耐的感觉。
小家伙不会说太多的感谢,就晓得抱着姐姐的脸一顿啃,啃的姐姐满脸的口水还不停歇。
一霖:“小牛,你疯了?”
“么有,小牛高兴。”小牛说完,又抱着姐姐亲了半天,一霖嫉妒了,也扑进姐姐怀里,让姐姐抱着。
于是,依晴不太宽阔的怀抱里,同时抱着两个小可爱。到最后两个小家伙恃宠生娇,居然趁着依晴去了外间,都利落的脱掉外面的袄子,钻到姐姐的被子里。
依晴进来瞧见了,这还了得,就板着脸说道:“是你们回自己被窝,还是姐姐把你们送回东厢去。”
小牛听见了,还振振有词:“姐姐怎么忘记了,现在姥姥和舅母住在东厢里。”
“另一间不是还空着。”依晴瞧着他们,非常认真的说道。
两个小家伙听了,再也不开口反驳,乖乖的回自己的被窝去了。
依晴:小样儿,姐还治不了你们?
两个小家伙,互相瞧了一眼,嘟囔了一句:“睡觉吧!”
……
佟锁和佟栓这些日子,在家里待不住,天天的跟着哥哥们去衙门里。
还别说,自从他们两个去了之后,谢文安觉得便利多了,有什么跑腿学舌的事儿,佟锁和佟栓一点儿都不耽搁,立马就给传达出去了,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这把谢文安高兴的,回来就把两个内侄好一顿夸奖。
得到谢文安的夸奖,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氏和齐氏。婆媳俩本来还担心着两个小的,尤其是佟栓过了年才十五岁。
现在得到谢家女婿的认可,婆媳俩这两天,脸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昨夜又是一场雪,今天早上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严夫子早早的就给两个院子的孩子送信,今天停课。
一霖和小牛听夫子说今天不上课,乐呵的差点儿把炕蹦塌了。
还是依晴黑着脸阻止他们,“再在炕上蹦哒,你们两个就回东厢住去。”
两个小家伙,现在最怕的就是这句话,他们可是顶喜欢和姐姐住一间屋子的。
吃过早饭,两个小家伙留在了上房,依晴回到西厢继续琢磨,怎么才能把那些青菜拿出来吃用。
上次沈谦给她想办法,说曾经燕宁郡君晾过菜干。当时的皇上和成王品尝过,都赞赏有加。
依晴试了几次,也许与这时的天气有关,不是被冻成冰坨了,就是颜色变黄了,总之品相太差了。
只是这些东西扔了怪可惜的,依晴就拿出来一点儿变了颜色的菜干送去厨房。
反正也有出处,沈小四刚让人送来一个大包裹。
厨房里,陈嫂子和王妈妈扒拉着那些变了色的,花菜干,茄子干,豇豆角……,就好像瞧见了宝贝一样。
“晚上咱们做一道花菜炒肉,再做一道红烧茄子,再做一道……。”
王妈妈见陈家的不停的在那儿念叨菜名,就赶紧的开口拦下。
“陈家妹子,这些菜干可不能一下子都吃完了,咱们这会儿还有客人呢。再说了,都吃光了,过年的时候吃啥?”
“对。还是王姐姐提醒我,要不然我这一下子就都给安排了。”
陈嫂子说完,小心翼翼的把菜干分出来一些,又把剩下的那些都放在竹筐里,挂在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