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好我才能好
陆斯言把自己的手机号存到了电话卡里,把手机递回给了苏酥:“我把号码直接存你卡里了,以后你换手机也能从电话卡里找我的号码,当然,如果你能记下来最好,这样就算你借别人的手机也能打给我。”
“哦。”苏酥也没看陆斯言里往自己手机里存了什么,就把手机塞进了小熊背包里。
陆斯言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了旁边,开始专心跟苏酥说话:“说吧,你这爬窗都要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陆斯言没问苏酥是怎么找到他的,他相信以苏酥的本事,想找到他有的是办法。
苏酥这才想起来自己找陆斯言是为了什么,她先看了陆斯言挂着的伤腿一眼,试探性的问:“怎么半天不见你就受伤啦,而且你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黑气,是发生什么了吗?”
想到当时发生的事情,陆斯言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刚从我家老爷子的病房了出来,经过窗户时突然被一阵阴风卷了起来丢到了六楼的窗户外,速度很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掉下窗户的瞬间回头看,只看到一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我摔下的窗户那看着我,
后来尹易查了医院的监控,监控里什么都没有,我看起来就像是自己跳下窗户的一样。”
苏酥严肃了起来:“应该是怨灵,能在大白天对人下手,而且是能对你这种天生自带保护光环的人下手,肯定不是普通的怨灵了,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你结了怨被寻仇的话,八成又是有人害你。”
陆斯言肯定的摇头:“我从来没有为了钱做什么缺德谋财害命的事,我怀疑又是陆璟行那边请来的“大师”在害我。”
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只精致的丝绒小盒子,打开给苏酥看里面的灰:“我没摔死,从六楼摔下去的时候正好挂在了下面的树枝上缓冲了一下,只摔伤了腿,但后来我发现我装在口袋里的玉如意化成灰了,呃,就是你不小心掉在我这的那个玉如意,是它帮我挡了灾吗?”
苏酥疑惑:“我玉如意什么时候掉在你那的,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陆斯言含糊的一概而过:“就第一次你送我回家的时候,这不是重点,回头我可以给你送块质地更好的玉如意。”
“等等,”陆斯言忽然反应过来了:“难道你是知道我被害受伤了才过来找我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终于讲到重点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苏酥深吸了口气,把从八尾狐那里知道东西,一五一十的全给陆斯言说了一遍。
“我来找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你不会运功所以没发现,但其实你的体内肯定也已经有我的气息了,你受伤我会疼,相反,我万一有个意外什么的,你肯定也会疼,”
苏酥绷着精致的娃娃脸超级认真的总结:“所以,你的身体已经不完全属于你了,我也有一定的使用权。”
陆斯言:“……使用权?”
她叭叭叭说了半天,结果陆斯言好像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或许是反应过来“使用权”这三个字形容的不是很准确,又或许是不知道想到了别的什么,苏酥的小脸红了一下,磕磕巴巴:“反…反正,就是你好我才能好的意思,不许跟我抬杠!”
“这样啊,那这事确实是比较复杂……”陆斯言敛起眉眼沉吟,好像这事确实很难办的样子。
苏酥小鸡啄米的点头:“嗯嗯,所以我给你带来了二十张平安符,你没事就往身上贴几张,跟那个玉如意是差不多的效果,一张可以给你挡三次普通灾祸,有碰到棘手的情况你就联系我,我会立刻过来,那啥,破例不收取你任何费用哈。”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符箓,一股脑的塞给陆斯言。
陆斯言没有接,他歪头看着苏酥,黑曜石般的眼眸亮亮的:“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你直接留在我身边不就好了?这样不仅你可以随时保护我,我也可以看着你,两全其美,不是吗?”
苏酥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陆斯言这样看着,心跳就会莫名加速。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艰难但坚定的拒绝了:“不行,你是普通人,我是道士,我们圈子不同不能硬融,而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做,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你的。”
“什么事情?”陆斯言追问。
虽然豹尾阴帅没说,但苏酥自己觉得把地府任务这种地府的事情跟陆斯言说有些不妥,陆斯言毕竟还是普通人。
所以她摇了摇头,找了别的借口:“不止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刚被找回家不久,我爸妈也不会让我离开的,他们还给我报了s市国际交流大学呢,我要去上大学,更不可能跟你天天在一起了。”
陆斯言摊手:“可是你也知道我被陆璟行给盯上了,他请的那个廖天师最喜欢玩阴的,就比如今天推我下楼的女鬼,我这次是靠你的玉如意侥幸捡回了一条命,那他下次派更厉害的东西来阴我,你给的这些平安符也挡不住了该怎么办?”
苏酥被问住了,还没等她想出解决的办法呢,陆斯言又说:“而且推我下楼的女鬼一次下手没得逞,晚上再来找我下手怎么办?你看我现在脚还断了,挂在这,想跑都跑不了,我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你不也被无辜牵连吗?”
说得好有道理,苏酥竟然无言以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陆斯言,问:“要不我先把伤你的女鬼给收了,再主动去找出那个廖天师揍一顿,让他们不敢再来害你?”
陆斯言摇头:“治标不治本,没有了廖天师,再有别的想害我的李天师王天师呢?眼红我们陆氏的人可太多了。”
“那还能怎么办?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去做,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你,而且我从小到大都没上过学,其实我还蛮想去学校上学的……”苏酥越说声音越低落,她是真的有点难过了。
他们现在对于对方来说,就像是不定时炸弹,谁被这种不定时炸弹死死捆绑着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