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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则带着一堆零嘴不断往腮帮子里塞去。
“哇哦,清心,这个好好吃啊!”
云烟举起一块桂花糕放在清心鼻尖,桂花糕刚出锅,上面还有热乎乎的香气。
清心含笑就着云烟手指吞下一口,舌尖不自觉在云烟指尖划过,顿时两人身子齐齐一震。
云烟短暂失神,突然指着清心唇角,“你嘴角有糕点渣。”
他双手都没空,
清心迷糊地伸舌头去舔,他粉嫩的舌尖从唇上左右滑过,然后迷茫地望向云烟,如同用眼神询问被他舔去没有。
云烟眼中都是他禁欲吐舌的模样。
“还…有一点,我帮你弄。”
云烟突然拉近清心,她伸出一点点舌头舔着唇角,然后用手去帮清心把他唇角的碎屑弄丢。
清心只觉这个画面格外眼熟,好像曾经跟她做过同样的事,清心浅浅地勾起嘴角。
云烟帮他解决完糕点碎屑,手指悄悄描摹一遍他的唇形,手感和幅度一样完美。
很软。
云烟若无其事地继续从怀里吃各种零嘴,没再理会清心。
为难清心一路忍着各种香甜的味道,却一直不能吃。
直到能看到班泰城之时,雨才开始停下。
班泰城位于南宫国最西,与邻国沙米国相邻,常年风沙作乱,城内绿色植物少见。
“小木,雨停了,据史书记载,班泰城四季风沙,常年热气徘徊,戴好我为你准备的沙巾。”
云烟不解地问:“诶,我什么时候有纱巾了?我怎么一直没有看过?”
她从清心背上的包袱中不断去翻找,怎么都没看见她在现代见过的纱巾。
清心手中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把油纸伞往地上放下,从被小木鱼翻的乱七八糟的包袱中拿出一条淡黄色丝带。
丝带有两片,中间还垂着一颗小巧玲珑的珍珠。
“这就是沙巾,保护脸颊不被班泰城的风沙刮坏,班泰的风沙太重,风大时能在脸上刮出血口子。”
清心看着呆若木鸡的小木鱼,无奈笑笑,她总是迷迷糊糊的,很多不该会的东西都会,很多常识性的东西又不懂。
他把沙巾挂于小木鱼脑后,盖住她脸颊,顿时云烟只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露在外面。
云烟便是奇奇怪怪地东西又增加了,用来防沙的丝巾就叫沙巾!
她一直以为是纱巾,装饰用的那种,只为了好看。
“你不带一个吗?”
听他说班泰城那么邪门,全是风沙,那皮肤比自己还要娇嫩的清心更应该用才对。
“不用,伤口是男人的容颜,不需要遮挡。”
他不会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和尚,而不是什么男人了吧?
云烟窃笑,但她又不敢说出来,多伤人自尊?
云烟看向周围越来越少的植被,惊呼着,“哇,清心你看,这边的树叶都是黄色的,越靠近班泰城,越没有绿色!”
清心在她提醒之前就已经发现这一现象了。
“没错,所以从现在开始,水源更加重要,水囊一定要装满,满是黄沙的班泰,清水重金难寻。。”
他身后事先准备好几个水囊,根本不用担心会缺水,云烟看着他准备充足,不免疑惑,“清心,你以前来过班泰?”
“没有,史书上有记载,曾经看过。”
清心打开一瓶水递给云烟,“现在喝一点,这些进城后都得藏起来,不然恐有事端。”
云烟满意地喝一口,原本不想喝的,但他说了班泰现在缺水,顿时云烟一次性喝了差不多半瓶。
清心手指帮她擦去嘴角水滴,带她缓缓进城,这一次,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冤假错案,也没任何离奇的事发生。
清心原本担心又要很久才能走到班泰,没想到这么快就一路无阻到达。
但这是暗尊的地盘,此前所有遇见的案件中都有暗尊身影,而他在这最西的班泰城中。
有他的地方,又怎么可能风平浪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清心在小木鱼喝完水后,将所有水囊放进后面竹筐中,用破布盖着。
上面还放了一些两人在路上捡来的草药。
黄沙漫天飞舞的班泰城下。
两排士兵在那威严放哨,戒严程度堪比天子脚下。
士兵一一核对通关凭证,仔细检查了他们随身携带的货物。
云烟二人跟随百姓排队,检查到他们二人时。
“站住,背的什么东西?拿来检查一下。”
“是贫僧所采摘的药草,只有一些人参,鹿茸,车前草而已,不是什么名贵物件。”
士兵仔细扒拉着,看了一会儿才放两人通行。
进城后,云烟发现城里众人和清心所形容的完全不一样。
按照清心之前的猜测,城中应该全是黄沙,士兵,百姓都应该面容粗糙,黝黑才对。
可是两人进城之后才发现,黄沙漫天是有,但全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城里百姓面容幸福,衣着干净。
和她想象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唯一符合预期的就是,这里百姓脸上都有两坨高原红,只是红得不是很明显,多数人脸上反而像点缀的胭脂。
云烟发现城中和她一样带着沙巾的女孩很少,这里只有一些未出阁的小娘子会带纱巾,或者面纱,但绝对不是用来遮挡黄沙。
“清心,你有感受到异常吗?”
“没有,这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两人混在人群中,看向城中来来往往的百姓,他们脸上都带着幸福,与快乐,一点也不像史书记载的悲苦。
突然城中喧闹起来。
“让开,让开,暗尊护法路过,闲杂人等避让,让开,让开,暗尊护法路过,闲杂人等避让!”
骑着骏马,穿着红色铠甲的士兵骑马在闹市中飞快走过,完全不担心会撞人。
他所过之处,百姓脾气避让,久久跪在跪在道路两侧等他通行。
一城的人都跪下了,只剩云烟二人还在木木地站在原地。
两人这样站着太突兀了,云烟连忙拉着清心蹲下,看着一辆八人抬着的轿子从百姓让开的道路走过。
轿帘左右两边各站一位身材高挑的侍女,她们时不时从花篮中撒下花瓣,花瓣纷纷扬扬掉落在地,带来一阵芳香。
轿子左右百姓齐齐低头,没人敢抬头看一眼轿帘中若隐若现的紫衣女子。
所有人都不抬头,恰好没人发现云烟二人异样,云烟目光直直看向轿帘后方榻上坐着的紫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