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如果以后你觉得我不是个好人了,你会怎么办?”
这话,云栾问的很认真,大拇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挲。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阮柠的态度很诚恳: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会怪你,或许我会觉得情有可原。我只知道,既然和你说过一辈子在一起,我就不会放手。”
云栾轻轻地笑了。
“阿栾,如果你做的是错的,那么我会按下你捅刀的手,擦干你手中的血。要是我按不住,擦不净,那么,我们一起承担罪孽。”
云栾埋在她的脖颈,闷笑出声,空着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揶揄道:
“阮阮,你怎么这么认真。”
这些事和她没有关系,他怎么会让她掺和进来,怎么会让她趟浑水。
阮柠推开他,脸上挂着笑,一字一句严肃极了:
“阿栾,你要做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我当然不会瞒你。阮阮,我的异能已经好几日没有长进了,你去帮我找一些晶核,好吗?”
阮柠狐疑地看着他,没看出什么门道,只好点了点头:
“这个好办,我过会儿直接找宋迈学长要些。”
他帮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好乖啊,阮阮。你这么乖,我之前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阮柠将领口的衣服往下拉,把细嫩的脖子凑到他眼前:
“还怎么下得去手,你之前掐我可用力了,是留了印子的。”
“是我不好。”
他这样干脆的认错,阮柠自己又心虚,哪里会真的和他计较这个。
出乎意料,自从上次莽撞搜屋一事过后,栾川崎就像是忘了阮柠一样,没有让她参与进实验里,就跟养个闲人一样养着阮柠。
什么都不做,还在人家这白吃白喝,住着一等一的房子,心里还惦记着晶核,阮柠坐不住了,主动去找了宋迈。
“学长,老师最近很忙吗?”
栾川崎一心忙着实验,基地的大小事务全落在宋迈一个人身上,他忙了好一阵,才抽出个一时片刻和阮柠说话:
“你见老师何时空闲过?眼见丧尸等级在慢慢提什,而异能者异能增进却停滞不前。按这个情况下去,过不了几年,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正常人都难说。”
宋迈皱着眉头,眉间凝聚忧愁,脸上也没有了阮柠刚来时的轻松宽畅。
“现在情况这么严重吗?”
“不容乐观。”
宋迈不是一般的忙,话说了还没几句,手下的人就走过来,隐晦地看了阮柠一眼。
知道宋迈有事要处理,阮柠站起来,简单告了别,离开了。
这种状况,她连栾川崎的事都问不清楚,哪里还开得了口,厚脸皮去要晶核。
阮柠叹了口气:系统,原书这个时间段,外面是什么情况?
系统的语气很凝重:原书这个时候没有宋迈说的这么严重,丧尸等级上升,异能者的异能也在稳步提什,双方互相制衡,还算稳定。
系统:原书最后的剧情停在男女主确定关系之时,那个时候,也没有出现局势一面倒向丧尸的情况。
阮柠抓住手侧的衣服,微微心惊:这说明,剧情已经不受原书的控制了。这下遭了,如果宋迈说的是真的,这后面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可以做出表情,系统此刻一定是紧皱眉头的:如果所有人都成丧尸,那这个世界就彻底崩坏了,很大可能会崩塌。
阮柠:崩塌?崩塌了会怎么样?
系统:虽说这宇宙有三千大千世界,无数的位面,可每一个位面的形成都耗费了天道的心血,毁坏一个世界,你和我都逃不了天道的惩罚。值不定要神魂俱灭,连回归混沌,做回天地间的尘埃都难。
阮柠:可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崩坏,如果,如果重新让男女主在一起,能不能将它板正回去?
系统:男女主是位面气运最强的两个人,但他们并不能决定整个世界的运行。况且,气运这个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这种可塑性极强的世界,说不准什么时候,你的气运就多了,或者减了。
阮柠:所以,这个世界崩坏的根源不一定在小七和席冶身上?
系统:气运只能让你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好,真正能改变世界运行的是,掌握整个世界命脉的人或事。要想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正道,只有找出世界崩坏的根源,然后消灭它。
阮柠:这么多人,每天发生那么多事,要找到这根源,谈何容易啊。
系统:先不要管任务了,当务之急是解决世界崩坏的问题。
阮柠:会不会我就是那个根源,我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小七和席冶也没走到一起。
系统:应该不是。一个世界的气运是守恒的,有人减少,必定会有人增加。主角只要没有因为你死,气运减少与否,关系不大。
阮柠:那就难办了。
为了防止宋迈夸大其词,阮柠决定自己去基地外亲自看一看丧尸的状况。
她回去同云栾简单说了几句,凭着为他找晶核的借口,求了负责基地物资搜集的队长,同他们的物资小队一同出发了。
真说起来,她能出基地还得感谢戚雅雅,因为她是宋迈亲自接进去的人,他们根本不敢带她出去。
也不知道戚雅雅是怎么勾搭上队长的,见着她铁了心要出基地,戚雅雅探究地扫了她几眼,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朝队长撒了几个娇,帮她出了基地。
虽然因为小七,她和戚雅雅闹得不愉快,这次承了戚雅雅的恩,她少不得是要谢几声的。
戚雅雅倒是没有为难她,驳了她的面子,反而客客气气的说:
“阮姐姐同我这么生份做什么,当初如果不是坐了阮姐姐的车子,雅雅早就遇难了。今天不过就是帮姐姐说几句话,姐姐不用放在心上。”
这态度就像前几天在街上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不是她们一样,还亲热的叫起姐姐来。
阮柠不好拆她台,却也知道她是什么人,心里憋着坏,她有要事在身,没空搭理她的小伎俩。
道声谢,客套几句,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哪有那闲情逸致和她虚与委蛇。
她敷衍的笑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