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鹤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屁颠屁颠地凑到仓龢旁边:
“你怎么知道没可能,仓龢哥哥,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仓龢嫌恶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没有搭理他。
华甜看到仓龢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如鹤,我看你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又不是你前女友,你那么积极做什么?”
“我这不是看老大占了下风,想帮帮他嘛。”
宋昊泽隐晦地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提醒他:“你以后收敛点,云先生不是好惹的人,他的异能等级估计比我高。”
方才云栾出手时,速度快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鹤也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谁知道他脾气那么爆,之前看他一直都没有反应,我还以为他不喜欢阮姐姐呢。”
闻言卜誉支着下巴,有些迟疑地说: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是有些奇怪,不太像恋人。”
宋昊泽着重看向如鹤,话里有警告的意味:
“不管像不像,人家都是情侣,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你们就别总想着破坏了。”
如鹤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烦躁地用手撸了下头发:“现在我倒里外不是人了,行行行,以后这事儿我不管了。”
华甜从包里拿出几个晶核,扔给如鹤:“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干,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提什提什自己的异能,丧尸来了,逃命也快些。”
“小爷我是那种遇见丧尸只会逃命的人吗?”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却也乖乖地收好了晶核。
此刻,阮柠和云栾正站在别墅三楼的阳台说话,避讳着小七,云栾照旧用精神力包裹着二人,隔绝外界消息。
他双手插兜,尽管没有皱眉,但他眉宇之间都是不耐:
“我早就和你说了,和这些人一起会很麻烦。”
他根本就没心情也没兴趣搭理这些人,可今天两次三番被挑衅,被人当人软柿子,头上挂着阮柠男朋友的名号,他没办法置身事外。
外面有些冷,她双手报臂,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他们人其实挺不错的。”
言下之意是,她想和他们一起走。
上次云栾打死的那些丧尸的晶核,他们挖出来以后,一句话没说,全都给了阮柠。
上行下效,由此可见,席冶真的是个人品很好的人。
他扭头看她,说的很直接:
“那就请阮小姐处理好你和席冶的关系,不要再扯上我。”
阮柠有句话说的不错,他的脾气确实不好。
“如果他们再来挑衅我,我会直接动手。”
她点点头,深以为然:
“我知道。”
她也很烦如鹤总是将她和席冶连到一块,真的不是一般的尴尬。
要说的都说完了,他看了她一眼,正打算收了精神力,却听见她冷静地声音。
“云栾,一直想单独行动,你到底想去哪?或者说,想去做什么?”
从他再别墅外提出不和席冶他们一起走时,她就开始奇怪了。
总体来说,他是个性子很淡的人,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可以。
突然想脱离队伍,一定有什么目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语调也和平常一样:
“我只是喜欢安静,这些人太聒噪。”
他不肯说,她也没有办法,想起他的身体,关心了一句:
“你的异能恢复的怎么样?”
为了让他快些恢复,她把所有的晶核都给了他,按理说,应该快好了。
“差不多。”
她点点头,天气是真的冷,她裹紧衣服,准备回去了,在刚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时,她回头看他,郑重地说:
“你若是和我说实话,我未必不会帮你。”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接,他的眼睛深沉的像是吸入无数星辰碎片的黑洞,里面尽是苦难和冰冷,他微微勾唇,却什么都没说。
她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天台,直接下楼,
看见席冶和小七已经回来了,她抿了下唇,停在楼梯口,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留在这个队伍里了,这样只会让彼此尴尬。
其实,她原本是打算下来找如鹤谈谈的,没想到却尬在了原地。
偏偏此刻满屋子的人都静默了,只看着她也不说话。
倒是席冶神色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到她身边,语气很随意地问:
“饿了么?”
“啊?”她愣了一下,摇摇头。
他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草莓,可惜现在很难找到了。”
他其实是想隐晦地告诉她,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她的喜好。
阮柠明显没有get到他的意思,摆摆手连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想吃。”
害怕他们误会她下楼是因为肚子饿了,她指了一下如鹤,说:
“我就是下楼看看如鹤,顺便和他说几句话。”不过现在好像没有说的必要了。
因为她已经决定顺了云栾的意,和他们分开走。
席冶诧异地看向如鹤,他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小冲突,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往旁边退了一步:“如鹤性子活泼,确实比我会聊天。”
额,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看上去如鹤他们好像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席冶,那她还是不要挑破吧,这么想着,她话音一转,收回了刚要说出口的问候关心,转而道:“我就是想问问如鹤,他名字这么好听是谁起的?”
原谅她真的想不到其他好问的东西了。
不止如鹤,就连席冶听到这句也懵了好一会儿,如鹤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席冶才低声回道:“我爸爸起的。”
阮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见众人还是看着自己,她只好说:“问完了。”
现场气氛很尴尬,她抿了下唇,深刻地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下楼:“那,我先上去了,对了,我和阿栾自己有带物资,你们不用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