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几个魔教弟子第一次来到宁窈窈的闺房,看着浴桶中昏迷的光头和尚手足无措。
宁窈窈不管他们心中怎么脑补,冷声吩咐:“把他从桶里涝出来,扔进旁边那个桶里。”
“啊?可是旁边的桶里,全是…冰块啊…”
几个弟子瞪大了眼睛。
“扔进去!”宁窈窈仍然冷着一张脸,却走到自己原先的软榻边坐了下来。
“是!教主!”
虽然不知道教主这番行动为了什么,可魔教弟子向来服从她,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立马上前齐齐围住空泽的浴桶。
宁窈窈冷眼看着,见他们突然愣住,一个接着一个的扭头,满脸羞红的看着她。
宁窈窈不明所以,朝他们疑惑的挑眉。
有胆大的直接开口,略有踌躇:“教主…你要不要回避一下…这位公子,是光着的…”
还没等宁窈窈做出反应,迷迷糊糊的空泽偏偏听进去了这句话,羞耻心上涌,一下子爆发了。
他猛的从浴桶里站起来,冲周围的魔教弟子扬着水花。
“别碰我!”
话音刚落,他自己又先扑通一声跌回了浴桶。
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谁都没发现,羞窘让他本就通红的脸色雪霜加上,跟只煮熟了的虾子一下。
宁窈窈本来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给他留最后一丝可怜的遮羞布,可谁知此时的空泽空有脾气没有脑子,刚才这么主动站起来,一下子就将自己曝光了。
又见他溅了自己的弟子们一身水,宁窈窈怒极反笑,慢悠悠的又坐回了软榻之上。
宁窈窈勾唇挑眉,对弟子们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洁白的玉手轻轻一挑,红唇轻启:“无妨,继续。”
众弟子无奈,只好将已经失了意识的空泽从温热的浴桶中捞出来,又不甚优雅的扔进了另一桶满是冰块的冰水里。
“魔女…你休想!”
空泽早已经没了什么意识,只感觉自己突然脱离了温热的水,被几双手赤条条的摸上了身。
他还没等痛骂宁窈窈的行为,就感觉全身顿时被冰寒刺骨的水包围,入骨的寒凉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教主!”
几个弟子完成了她交代的事,抱拳行礼负手而立,等着她下一步指示。
宁窈窈满意的勾唇,毫不吝啬的对他们绽放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
“下去吧!”
“是!”
听到他的吩咐,众弟子齐齐从惊艳中回神,纷纷将头低下,感慨于自家教主的魅力。
等到整个房间重新回归于安静,宁窈窈与冰水中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空泽对视个正着。
即便被这样一个温和纯良的人用如此抵触嫌恶的目光看着,宁窈窈也不生气,大度的对他勾唇一笑,从软榻上站直身子。
见她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空泽又惊又怒,逐渐被她身上馥郁的方向侵袭,却不得不强忍着体内汹涌的躁意,一点一点的后退,直到撞上浴桶边缘。
宁窈窈也走到了浴桶旁边,弯下腰,手肘撑在与他相对的边缘朝他含笑挑眉。
魅惑的红唇微微挑起一个弧度:“你怕什么?”
空泽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喉结,体内的热浪滚滚而来,好像要将他带进罪恶之渊。
空泽的手指甲狠狠扣进自己的肉里,疼痛和冰寒的双重刺激下,他勉强保持着清醒。
为了防止自己犯下大错,空泽干脆闭上眼睛念起了清心咒。
偌大的屋子里,突然充斥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宁窈窈见他这样,勾唇嗤笑一声,伸手从地上拎起一个不高的木桶,又朝着浴桶里倒了许多冰块。
此时的空泽草木皆兵,空气中的女人香本就时时挑衅着他的理智,冰块入水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般将他从清心咒里惊醒。
“你做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宁窈窈将手中的空桶扔在地上,挑衅的冲他挑眉,顿时愣住了。
即便手上的动作争强好胜、寸步不让,宁窈窈嘴上说出的话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和尚,本座没做过。”
空泽更是愣住了,顾不上自己体内的狂躁,看着她的脸不知作何反应。
宁窈窈见他不做回应,换了个称谓重复了一遍。
“空泽,我,宁窈窈,没做过!”
空泽还是愣,不出声。
宁窈窈瘪了瘪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摊开手:“随便你信不信,我就是不喜欢…被人误会而已。”
“你不信算了,你自己扛,本座要午睡了。”
说完,她直接转身,绕过屏风便朝着自己从前的床榻走去。
也不管不顾床边叠放着一套干净的、提供给空泽换洗的衣裳,钻进锦被就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空泽眼睁睁看着她绕过屏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声音就知道她没离开这间屋子。
等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减弱,猜测她睡着了,空泽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了惹人遐想的女人在身边,他这才敢拿出全部注意力对付着体内汹涌而来的热浪。
寂静的、落针可闻的屋子里,偶尔兴起一声两声破碎的呜咽。
两个时辰后,伴随着一道水浪的声音,空泽破水而出。
他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屏风后的声音,心惊胆战的跨出了浴桶。
回眸看了一眼,浴桶中的冰块在这么久的折腾中尽数融化,原本应该干净清澈的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是媚药的作用。
他试探的慢慢靠近屏风,伸出头朝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视线落在熟睡的面孔上明显一怔,继而转向一旁整齐叠放着的衣衫,面上闪过一丝羞窘。
下了媚药却不动手,反而将自己扔进冰桶里折腾。
离开又没完全离开,反而在自己要更换的衣衫旁熟睡起来。
空泽转身走回浴桶的方向,开始不住的怀疑宁窈窈是否想要捉弄、玩乐自己?
他快速走回去,从一旁的木制衣架上将自己换下来的衣袍拿在手中,三下五除二的穿在了身上。
最后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空泽打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