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柔大小姐这是在向少爷表白?
不,问题不在于是不是在表白,而是在于,这下口是不是也太猛了些?
以自己对少爷的了解,少爷在这个时候应该就会回一个大大的冷笑,然后让她脑袋清醒清醒,不要想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
然而,某男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手上的衣服往柔大小姐的脑袋上盖了一套,“想想正事,再耽误下去,夜深了不一定就是个方便下手的时间。
我已经调查过了,主力队的看守会有一轮替换,我们这个时间过去刚好吻合,你要是再扯下去,就要错过了。”
柔若愣了下,“你调查过了?你怎么调查的?”
夜擎并没有离开过这里啊,老徐又被他派去解决洗衣服的事了,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柔若在心里call起了钱多多。
“钱多多,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嘤,主人,我是守法的三好拟人位面管理器,你怎么拿我和那种不守法的比呢?】
“到底是人家不守法,还是你自己脑袋太笨?”
【主人,这话就说得有问题了,我是拟人位面管理器,我要是比黑猫的那个笨,那不就是你……】
柔若在心里赏了她个大白眼,“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语毕,她很是自然的抓起他的手就往门外去,留下老徐一脸丢了魂的样子,视线紧紧聚焦在那两两相握的双手上。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家少爷难道被掉包了不成?
夜擎的消息很精准,两人到了不久,就遇到了换班,他领着柔若往看守处走去。
“等等,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换班时,是两轮看守人员相对放松的时候。
柔若还没开口,就听夜擎回道:“还能干什么,就是在为那小屁孩的事奔东奔西的。上头说了,命得苟住,不然的话,不好用来威胁牢里的那个。
还有就是,这件事社会关注度挺高的,牢里的那个回头好解决,孩子嘛,要是有个万一,解释起来终归麻烦,关键时候,得确保咱们名声不受损才行。”
正在换班的四名主力军看守人员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也就直接把人给放了进去。
“跟着我走。”
夜擎压低声音说道。
柔若点头,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边上。
一看夜擎这步速就能看出他是知道陈家娘子儿子被关在哪里的,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人。
找到的时候,孩子的情况非常不好,本来身子骨就弱,被关在这里后,吃不好睡不好的,不生病就怪了。
“等下怎么说?就算只是个孩子,好歹也是这么一大只了,想要不被发现,又能将孩子带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柔若判断道。
“本来,最好的计划是,我们在这里先待一段时间,然后趁着夜深后,再将孩子带出。
这样的话,不惊动看守人员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毕竟主力军在这里有段时间了,也没有谁来骚扰过他们,他们的警惕性几乎没有。”
夜擎说着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但是孩子烧得厉害,如果再这么耽搁下去,我怕会出事,我们可能得硬闯出去。”
这个想法和柔若不约而同。
“这样,你带着孩子出去,我来垫后。”
“这怎么可以?”
“你放心,就区区几个小兵,根本难不倒我。
我对三东这里的布局不熟,你好歹出去兜兜转转过,哪里有医馆你肯定是知道的,你直接带着孩子去就医。”
柔若的分工合情合理,就算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行吧,我先带孩子去就近的医馆。”
“别去就近,找个远些的。一旦孩子不见了,他们在不知道我们身份的前提下,想要找到孩子,一定会把视线聚焦在周围的医馆上。”
夜擎暗暗看了她一眼,越发觉得她的想法不一般。
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想到这一点,这说明什么?
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小姐,因为这样的反应能力,绝对是有一定的经验累积后,才能有的结果。
她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不过,不管是哪一边的,至少都是和rb方对着干的,内患不明确,外忧很明确。
由柔若打头阵,她行动果决,出手利索,本来有希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一起走。
可倒下的一名rb小兵竟然在昏过去前按响了什么东西,下一秒,整个休整点响起了警铃声。
主力就是主力,做事都留一手。
“你不用管我,你赶紧走,我留下来堵一下他们,不然你带着孩子,很快就会被追上,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白干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赶紧!”
夜擎一咬牙,抱着孩子就朝远处飞奔而去。
见他人影远了许多,柔若左右歪歪脖子,又揉了揉手腕,长吁了一口,“他不在了,那我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不想死的就别追出去,追出去的,我尽量下手轻点,可生死有由命哦!”
语毕,她“唰”的一下,身形犹如鬼魅般地冲了进去。
夜擎心里惦记着柔若,脚下一秒都不敢放慢,将孩子交到距离最远的一处医馆后,他留下钱,再给了点小费,让医馆的人跑腿去找老徐,而自己便折返了回去。
遵纪守法的钱多多,虽然会受限制,但在锁定夜擎的动向后,帮助主人同他汇合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很快,双向奔赴的两人就遇了个正着。
这打打杀杀的,染上些血迹是挺寻常的事,可当柔若裙子上的血迹进入某男的视线中时,某男淡定不了了。
“你哪里受伤了?”
“我没……”
“所以我就觉得不该让你留下来!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种事要冲在前面?”
“我……”
夜擎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别说话了!”
这么凶干嘛?
柔若想了想,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我、我都受伤了,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已经流了很多血了,你要是再不让我说话,我怕、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