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将白眼一翻,说怪我咯?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自己跑出来胡搞瞎搞的?也不想想嫂子和女儿,这事要是传回去,被你老婆孩子知道了,你猜猜她们会怎么想?
王哥顿时慌了,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无赖本色,搂着我的胳膊哀求,说小邢,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到处胡说啊,当我求你了,我只是一时没忍住,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抽回手说,“少废话,这个女人叫阿香?究竟什么来历,你们打哪儿认识的,能不能告诉我?”
王哥急忙点头,说行。
随后,我们重新走回客厅坐下,老王痛定思痛,等调整好情绪后,立刻向我道明事件原委。
半个月前,王哥因为家里的一点琐碎小事,跟嫂子吵翻了天,气不过,于是一个人大半夜跑去酒吧喝闷酒,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偶然邂逅了阿香。
这是个来自云南某少数民族的女人,据她自己说,自己是跑来江宁市探亲的,具体探的什么亲,王哥不知道,只晓得几杯白酒下肚,胯部就开始骚动了起来。
当晚,他拽着半推半就的阿香,就近找了一家宾馆,急匆匆把事情给办了,完事后一脚睡到第二天天亮,却发现阿香独自一个人坐在床头上哭,说什么自己是第一次,还从没经历过男人,你现在陪了我,就必须对我负责之类的鬼话,如此云云……
王哥是什么人?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哪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当即乐乐呵呵地应承下来,还自掏腰包,租下了这套房子,打那起,阿香就住进了这儿,跟他在外面组成了一个“小家庭”。
听到这儿,我整个脸都黑透了,瞥了王哥一眼,说老王,不是我说你,男人在外面玩玩,这属于人之常情,可玩归玩,你特么别动真格啊,你这算什么?
王哥也是一脸羞愧,埋头抽着闷烟,说你不知道这小妖精在床上的时候有多……唉,你还是个雏,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我特么……
沉默半天,我继续黑着脸道,“不管怎么样,这个阿香绝非普通人,这次你侥幸逃脱了她的魔爪,可其他男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我敢断定,这女人一定不会就此收手,肯定还会祸害更多的男人。”
王哥叹气道,“唉,怪只怪我把问题想太简单了,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你也知道,男人有时候总喜欢通过下半身来考虑问题。”
我起身说,“别给自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你要是真有悔过之心,记得回家之后对嫂子好点,对了,你跟阿香同居将近半个月,有没有搞清楚这女人的确切来历和身份,她的身份证呢,平时都放在哪里?”
王哥立刻变得谨慎起来,起身问我要干什么?我说还能干什么,这女人绝对是个祸害,今天她在我手上吃了亏,难保不会伺机报复,我倒是无所谓,你老王可就惨了,凭这女人的手段,真要是撕破了脸,打算报复你,少说有一百种玩死你的手段!
王哥吓一跳,拍着胸脯子说,“吓,不会吧?阿香平时挺温柔的,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温柔?呵呵……只有你个傻缺才会觉得她温柔,你也不想想,一个饲养情蛊,专门摄取男人精元用来修行的女人,能是心慈手软的人?
王哥吓得脸色一白,直接后退一步说,“可她已经从我这里拿到不少……了,还要干嘛?”
我呵呵笑,仍旧直勾勾盯着他看,直到这老小子被我盯得心里发毛,这才说道,“你知道要培育情蛊,需要献祭多少个像你这样的男人吗?整整四十九个!”
王哥,还有另外那四十八个他的“同道中人”,注定了都是培育情蛊的药渣,这样一个面狠心黑的主儿,还会在乎个把个男人的死活?
王哥彻底不说话了,整个脸白惨惨的,被我吓的几乎一屁股栽到地上。
我顺手扶起他说,“当然你也不用过分担心,就目前来看,这女人修为还是比较浅的,她炼制出来的情蛊,还不到最关键的时刻,所以能力并不强,光凭我一个人,对付她已经绰绰有余了。”
王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抱着我的手,挽着搂着热恋中的情侣,久久不愿撒开,颤着声说小邢,你可一定要救我啊,要不,以后我跟你住得了,咱哥俩每天24小时,都不分开。
我一脸嫌弃地抽回手,说你丫想啥呢?我可不搞基,与其担惊受怕,防备随时可能从暗处到来的袭击,还不如咱们主动出击,根据她留下来的身份信息,找出这女人的下落,先将她绳之于法,不就什么问题都搞定了?
王哥苦着一张脸,说上哪儿找啊,我和阿香住在一起半个月,除了知道她叫“阿香”之外,什么情况都掌握不了。
我黑着脸道,“你特么还真是个奇葩,连对方什么来历身份都不了解,就敢跟她睡同一张床?”
王哥顿时就不吭气了,低着头,苦哈哈地问我怎么办?
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摇头说不用担心,还好我在局子里有不少人脉,只要这女人还继续留在江宁市,我应该有办法能够找出她来。
谈妥之后,我立刻掏出手机,直接联系了陈警官。那头正在开会,似乎不方便接听,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又联系了陈警官手下的张浩。
接了我的电话,张浩显得很开心,忙问我怎么想起来联系自己了?
我苦着脸说,“你先别笑,我这边遇上点麻烦事,需要求助你们警方帮忙,你方不方便?”
张浩立刻笑嘻嘻表示,“随时都方便,我身为警察,为人民服务乃是分内之事。”
我说你少贫了,聊正事呢!接着,我便把王哥经历过的事,大致告诉了张浩,这小子刚听完就开始咂舌,说我次奥,还有这样子的事?那女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有她的身份证吗?
我叹口气,说没有。张浩表现这事不太好办,抱怨说没有信息怎么调查?这会儿王哥也清醒了不少,急忙表示配合,很积极地传来一张照片,说这是他趁着阿香睡着以后偷拍的,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直接把照片转发给张浩,告诉他这是我们唯一掌握的信息。张浩接收了照片,在电话里对我说道,“行,我会立刻着手调查,不过光凭一张照片,就想在人口规模超过两百万的城市中找到一个女人,实在是很有难度,我只能说尽力了。”